以吴破军所站位置为中心释放出的气场,正已缓慢的速度席卷笼罩整座比试场地。
很显然,吴破军的修为并未达到莫颜那样的高度,无法将所散发的气场瞬间笼罩至各处。
与此同时,站在离吴破军数米远的萧战也察觉出不对劲。
早在他刚回到镇魔司备战之时,宁家主已经为他详细讲述了关于禁卫军的本领。
所以萧战断定,现在的吴破军是在施展那令其无法使用任何符箓之术的气场。
随即,萧战趁吴破军所释放的气场还未笼罩到自己,立马向身后跃去,跳至比试场地的最边缘。
“你还能逃到哪去?”见萧战此刻连连后撤,吴破军嘲讽道。
此刻他所释放出的那道无形气场,紧差半米便将萧战彻底笼罩于其中。
现在的萧战可谓是进退两难,进一步便被气场笼罩,在吴破军所释放的气场内任何法术皆都使不出,无异于任其随意宰割。
但若再退上一步,便会踏出比试台,同样会被直接判输。
可萧战在被外派的这几年中,也算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局面,在这种完全处于下风的状态下,其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况且他还有一张底牌并未亮出来。
就在吴破军所释放的那道气场完全笼罩住整座比试台的一刹那,萧战的身影也在众目睽睽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去了?”
“对呀!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你们看见他去哪了吗?”
一时间,坐在比试台四周亭子中的官员们,纷纷站起身好奇的张望寻找着。
同样,站在比试台废墟中的吴破军也蒙住了。
确实,萧战就这么在其眼皮底下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失去攻击目标的吴破军,只能拔出插在身旁地上的长枪,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以防自己遭到突然袭击。
“宁家主,这……”站在场边的叶秋疑惑道:“萧战师兄他……”
而此刻宁家主,面对叶秋的询问无奈的摇了摇头。
外人见萧战的突然消失感到意外情有可原,但谁曾想就连宁家主一时间也未看破其是如何突然消失的。
“可否像个男人一样出来与我一战!别像个躲躲藏藏的缩头乌龟!”比试场地就那么大,而萧战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令吴破军寻不到身影,只能恼火的怒吼道。
但此刻,任凭其如何怒吼或是用语言刺激,那众目睽睽下消失的萧战始终未曾现身。
“这怎么算?人都不见了!我跟谁打去?”就这样不知僵持了多久,吴破军无耐的望向比试场边的莫老统领。
于此同时,坐在场边亭子中的帝君也有些等得不耐烦,随即冲宁家主询问道:“我说宁家主,你那门中弟子去哪了?若继续这样藏着不出来,那么只能算禁卫军这面先拔头筹!”
“回帝君!您要耐着性子,精彩的才刚刚开始!”宁家主笑着回应道。
虽然刚刚面对萧战突然从比试场上消失,宁家主一时也一脸懵。
后来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其实萧战只是运用了结界符咒隐藏了身形。
这种结界符咒当初宁家主带泽辰对付行尸时曾使用过,施展后不仅可令结界笼罩的外人无法看到内部,还可以隔绝一切。
萧战便是利用这一点,率先发动结界不仅隐遁了身形,还将吴破军所释放的气场挡在了结界之外。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示意完帝君耐心看下去后,宁家主将目光再次转向比试台,满怀期待的自言自语道。
而此时的吴破军,因寻不到萧战的身影万分恼怒,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在比试场上乱砸着。
令那原本就已经一片狼藉外的比试场,变得更加残破不堪。
“这个傻子!”见比试台上吴破军似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站在下台的莫老统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笨蛋!人在最后落脚的地方!”实在憋不住的莫老统领,趁所有人都不注意小声对台上的吴破军提醒道。
“原处?”吴破军得到提醒后,紧握这手中的长枪转身望向萧战刚刚突然消失的位置:“看你这次还往哪躲!”
话音刚落,吴破军将手中的长枪举起,全力的向比试场边缘丢出。
那被吴破军丢出去的长枪,夹杂着气旋飞速的向萧战隐遁处刺去。
虽然外面无法看到结界内部的情况,但同样躲在结界里面的萧战也无法察觉外面形势。
就当萧战蹲在结界内,抓耳挠腮想着对策之时。
那附有气旋飞刺而来的长枪,直接穿透结界扎进毫无防备下的萧战身体。
“噗!”被长枪从肩膀贯穿后,因巨大的惯力使刺穿身体后的枪刃深深的扎入地下,这也使得萧战被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且猛喷出一大口献血。
结界被破,吴破军所释放的气场完全笼罩,这也让萧战没办法再使用出任何符箓之术。
现在的他,可算是真正意义上任人宰割。
“还不投降吗?没必要把命也搭上!”吴破军缓缓的走到萧战身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
“咳咳!”此刻萧战趴在地上猛了几口献血,有心挣扎的想要起身反抗,但无奈那贯穿了自己肩膀的长枪,将他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费力气了!认输吧!”吴破军劝说道。
“不可能!来吧!弄死我呀!”萧战又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后回应道。
“也是!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选择认怂投降!”吴破军缓缓说道。
作为一名军人,骨子里肯定充满了傲气,就算是死也不会认输。
若萧战此刻选择主动投降,反而会被其瞧不起。
但现在,吴破军感觉萧战像是个男人。
“那我给你来个体面点的落幕吧!”话音刚落,吴破军便攥着那将萧战钉在地上的长枪,欲要将其挑下比试台。
可令吴破军没想到的是,就在长枪将萧战从地上挑起来的那一刻。
萧战竟然用双手仅仅攥住刺穿自己肩膀的长枪,使自己未被丢下比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