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刀落下,砍在狸猫脖子上发出金铁交鸣声,刽子手虎口发麻差点儿扔掉大刀。
“二皇子得天眷顾,凡铁难伤,他是被冤枉的!”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了过去。
“放肆,大胆刁民,擘川弑父谋逆证据确凿,由不得你妖言惑众。来啊,再斩!”太子看见是冯薛暗呼不妙,再次丢出一块令牌,势要讲擘川斩杀当场。
只要擘川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皇帝就两个儿子,即便事情败露,他擘论也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
刽子手再次抡起大刀,冯薛大喊了起来:“看啊,太子做贼心虚要杀人灭口了。一个弑父斩弟六亲不认的败类,若是做了皇帝该是何等暴虐?大家现在袖手旁观,等他上位屠刀就要落在大家头上了。”
大刀再次落下,直接断成了两截,低下的围观党们开始躁动起来。冯薛一看已经有人被说动了,之前的慌张顿时消散一空:“大家都看到了吧?上天眷顾擘川王爷,才会弄断了行凶的兵刃,擘川王爷是被冤枉的,我们要彻查案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不少被安插在人群中的士兵喊了起来,这都是擘川的心腹。逐渐的百姓也被带动,彻查案件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眼看民怨难平,太子冷笑不已。暗想自己已经清除了所有后患,不如趁现在把擘川的罪名坐实也好坐稳皇位,便零时改了主意。
“肃静!既然大家都觉得擘川冤枉,那本太子就公审此案,还天下一个清白给父皇一个交代。来人,传毒死父皇的从犯齐公公。”
那齐公公也是待宰之人,很快就被押到了狸猫身边。太子一脸得意:“齐公公,本来你毒杀先皇,已经是诛九族之罪名。本太子念你从小入宫辛劳不易,只要你把实情说明,本太子便网开一面,赦免你的族人。”
齐公公双眼泛红,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我说的都是实话,毒先皇,就是太子指使的。”
“嗯,大家都听清楚了?”太子问别人,自己却没听明白照他所想,这时候的齐公公应该是不可能翻供才对,等被身边的人提醒才拍着桌子跳起脚来:“胡说八道,你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来人,给我掌嘴。”
冯薛要制止,却被几个壮汉拦到了边上,那齐公公噼里啪啦的挨了十好几下,口鼻溢血昏了过去。一看证人晕死,冯薛有些急了:“大家都听见了,主使者就是太子,他却将证人打杀,还不就是为了掩盖罪行?齐公公答应毒杀先皇,以换取家人一世荣华富贵,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已经于昨夜派人把他一家都给杀了。”
“胡说八道,你敢诽谤本太子,来人,给我将他拿下。”太子已经乱了方寸,想要用强硬手段将事情搬回一城。
“擘论,你的死期到了!”又是一声大喝,人群中,有一个擘川出现。
百姓哗然,太子却有些脚软:“两,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擘川带着杀齐公公一家的内侍出场:“这个人,你该不会忘记吧?”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杀掉他了。”太子嘀咕,却被身边的人听了个真切。
其中一个大声讲太子说的话传了出来,这回百姓就不只是议论你们简单了。面对太子错愕的目光,他依仗为心腹的人身上冒气妖气,再出现时已经是飞天仙子的模样。
这一次白克术把战宠们放了出来,除了小贵全部潜藏在了案子各个关键之处,为的就是让太子永不翻身。见到飞天仙子,太子眼珠一转大叫起来:“大家别听他们妖言惑众,你们看,这都是妖族非我族类,它们都是擘川的帮凶,齐公公和小桂子也可能是妖怪所化,千万别信它们。”
“不能信它们,那我说的话,大家都信吧?”一个宫卫将军缓缓越众而出,不少认识他的都点头称是。看见这人,太子腿脚一软跌倒在地,一脸死灰没了半点儿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