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术离开客栈,一大帮人就冲了进来。
得知白克术已经离去,那掌柜的还颇为惋惜:“你怎么不留住他,这一天就这一个外乡人来住店,杀黑老二的肯定是他。”
小二装作害怕:“我哪儿敢啊?要是遇到个和黑老二一样残忍的,我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之前要找凶手的镇长问道:“他从哪边走的?”
小二手指一伸,却是白克术离开相反的方向:“那边,走的可快了。”
镇长焦急,对着手下吼道:“还不快给我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给我拦下再说。”
十来个壮汉忙朝小二所指的方向追去,那镇长目送手下离开,跺跺脚背着手一脸愁容的回了家。小二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光上客栈大门在上面贴了张条:东主有喜!
再说白克术,离开了客栈在镇上转了一圈,没找到第二家便又折了回来。天都黑了,这会儿离开就只能在荒野中露宿,他又累的紧,便想着回客栈里住上一晚。
客栈掌柜家有丧事,自己只是借住,多给些钱也就是了。这样想着,白克术便来到了客栈门前,一看上面的字条不免吃惊。
那小二明明告诉自己老板家死了人,这会儿却贴个‘东主有喜’岂不矛盾?想想小二那心虚的样子,白克术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轻轻一跃,白克术便上了客栈屋顶。这一看,店小二哼着曲儿正在泡脚,看样子是在准备睡了。
洗完脚,店小二进了后院一排厢房。白克术从屋顶跟进,却看见他换了身黑衣从厢房窗户里爬了出去。
心中越发疑惑,白克术决定弄个明白,便一直在天上跟着。那小二鬼鬼祟祟,却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在镇子民居小巷中七弯八拐,最后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前。
有人给他开门,白克术便落到了四合院的屋顶上面,掀掉一个瓦片往里面看。小二和一个白衣妇人抱了一下,那妇人松手后在油灯上点了三支香递给了他。
小二对着一个牌位低声嘟囔,之后将香插到香炉里,拉着那妇人做了下来:“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杀死姐夫的黑老二被人宰了,尸体还被挂在了大碾子那儿,姐夫的仇有人替咱们报了。”
妇人一听惊起:“你说的是真的?黑老二真的死了?相公,你听见了吗?那挨千刀的终于得报应了!”
小二一看妇人哭泣脸也黑了:“姐,都过去了,如今姐夫的仇被报,以后你就好好找个人家过吧。”
那妇人眼泪簌簌微微摇头:“不,我和大刚虽然没来得及成亲,但自小就与他有了婚约。大刚是为了救我才死的,他大仇刚报,我怎么能另嫁他人?以后这事切莫再提。我且问你,你可知是谁杀了那该死的土匪?我要为恩公立长生牌为他祈福。”
小二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倒是记得他的名字。”
妇人不解:“此话怎讲?”
小二笑道:“富良镇少有外人路过,也就每年开春和秋收有商旅往来,这姐姐也是知道的。但今天来了一小哥住在了店里,而且他住下不久,黑老二尸首就被发现了。镇长害怕受到牵连,还要捉拿那位公子来着。”
妇人焦急起来:“那位公子被抓了?”
小二得意道:“怎么可能?我之前把那位公子骗走了,不管是不是他杀的土匪,咱都不能让他身陷囫囵啊。”
妇人一听这话松了口气:“你做的对,那镇长害怕被土匪问责要拿人家,却不管人家好坏善恶。不管那位公子是不是恩公,你都该帮助他的。”
白克术听得连连点头,原本他还以为这小二有阴谋的,不想却是要救自己。虽然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救,但对店小二‘仗义相助’还是很佩服的。而对于那想抓自己的镇长,白克术却是心生讨厌。
帮他们除了土匪,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想抓自己去向土匪们领赏,汉奸行径让人齿冷。想了想,白克术将一锭金子放在了梁上,盖好瓦片悄悄离开了这四合院。
金锭在梁上,受到一点点震动就会掉落,这是给善良之人的奖励。当然,那趋炎阿谀捧土匪臭脚的镇长,他也会去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