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传来巨大的声响，光线在其中闪过，罩在所有垂钓之人的脸上。他们持续凝滞了数小时的表情和一眨不眨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正常。
张波和陈默从中跑了出来。
“这……简直是太诡异了。”陈默喘息着说到。“我们一定要提醒这里的人，不让他们进去。”
“或许吧。”张波并没有着急走，反而是拦住了陈默。
“怎么了？”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阳光”从顶部传来，透过虚无缥缈的水面，把波光投在了他们身上。
“有什么问题吗？”
“额，好像没啥。算了，走吧。”
冰凉的感觉在他们身体中传递了一会，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的温暖。
“走吧，跟我到军营那边去看看，反正今天酒吧那边没什么事，我们至少对接一下吗。”张波把陈默推了出去，又四处看了一下，原本不对劲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他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
走过一段侧面悠长而简陋的走廊，他们到达了操场。
几批人零零散散地从各个方向的门走了进来，他们并非经历过特别专业的训练，甚至连集合都是从自己家中跑过来，不需要在乎别的。
他们在张波面前汇聚起来站好。张波提起自己的剑，他们也照做。
“嗯……虽然我本来准备在这里指导，可我接下来要被调到另一个地方。不过，我还是会是不是过来检查的。至于你们的训练，就交给他负责了。”张波指了指陈默，把剑递给了他。
“反正现在接近晚上了，”陈默面带微笑地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们晚上准时在这里见。”陈默面带微笑地说到，将手中的剑插到地上。
“挺好的，不是吗？”张波把头凑过来，轻声说到。
“或许吧。”
巨大的发电机轰鸣声从军营中发出，电流从各部分流过，随着穹顶逐渐变暗，操场四周的一圈聚光灯将灯光直射在操场中心。
王忠德趁着士兵们还在食堂里吃饭，走到了两人面前。他把饭放下。
“额，我很好奇一点，你们的发电机到底是什么样的？”陈默抬起头，问道。
“嗯？也没什么啊，它就这样亮了，一切都这样啊。”王忠德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下就轮到张波和陈默两人疑惑了。“能量守恒在吗？”他们半开玩笑地说到。
不管怎么说，即使自己在深邃大陆上比地球上要有能力，但是至少也遵循能量守恒啊。就说是寒霜之城和暗影城，也不过是找不到能量源罢了。自从他们离开深邃大陆以后，他们的能量就弱了一些。
张波之前在山脉中确定位置时，也不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照理说，如果在大陆陷落中他们完全断绝了与大陆的联系，他们应该会完全失去能力。然而事实是——一切不过是减弱了一些。
他重新考虑了所有的因素，如果光照之城在大陆陷落之前制造的机器进入了这个空间，他们说不定有机会重新回到大陆。但是如果别人拿到了这个东西，彻底毁灭大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看了看王忠德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把这个疑惑留在了心中。
……
在纯白色灯光的照射下，黑白相间的人流重新围了过来。
“很好。”陈默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拿起剑。”张波瞟了他一眼，说：“不要抱有这么高的期望。”
“为什么不呢？”陈默有些疑惑。
但是随着金属在地上的滑动声传来，陈默马上明白了：连一半都不到的剑被抬离了地面，而最后能被撑住的不过五分之一。
“哦，天哪。”陈默绝望地捂住脸。
“你不用担心，他们是专门的队伍，每天训练他们的力量就成了，其他的我有时间过来看。你要训练的，是这些人。”
张波指向大门，更多的人走了进来。“他们需要战斗技巧的训练，毕竟我们只需要用剑，所以不会很困难的。”
“来一个人！”他转向人们，人群骚动了起来，从中间分成两拨，一个壮汉走出来。陈默把另外的轻剑抛给他，示意他和自己试试。
巨大的振动从他手腕上传来，伴随着一阵清脆却又厚重的响声，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两者的剑就相撞在了一起。他手腕一松，剑被打落在地。
陈默立刻后撤，将剑从身后重新举起。另一个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帮助剑被打掉的人挡下了一击。
张波见此，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走过去，示意人群退后，不要再次掺和进来。
对面的两个人重新捡起了剑，绕到了陈默两旁，盯着陈默。陈默也并不着急，耐心地与两人周旋。
在绕着陈默走了几圈之后，面向陈默的人率先跳起。陈默的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火花从中迸溅出来。陈默将前面人的剑尖向侧面拨开，弯下腰来，向上刺去。他身后突袭他的人连忙闪躲，被陈默向前摔去，让前面的人也瞬间乱了阵脚。陈默则迅速后退，回到了距离安全区域。
那边的人看起来有些失去了信心，又没有了耐性，直接将剑扔了过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两把剑齐齐掉在了地上。陈默向前冲去。
“好了，”张波说，“测试就这样吧。”他挥了挥手，地上飞来的土石将正在高速前进的陈默拉住了，那把剑在两个人的眼前停了下来。
陈默收起了剑，准备上前鼓励他们，却看见两个人站在那里，双眼中冒出似曾相识的绿光，毫无反应。
“不对劲！”陈默和张波同时有了这个反应。他们冲着人群大喊：“快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们的注视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道道绿光亮了起来。装甲幽灵似的覆盖在了他们身上。在他们那毫无表情的脸前，绿色的巨剑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我以为他们本来没有什么战斗能力！”陈默喊。
洞穴崩塌的声音从四壁传来。“没时间了。”张波拉住陈默，迅速向上飞去，绿色火焰的海洋在他们身后逐渐吞噬一切。张波合上双手，闭上眼睛。绿色的大门在他们面前出现，让他们冲了进去。在逐渐关闭的大门后，是一片逐渐消失的虚无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