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议厅无人把守……原来如此,犹记得他讲过,“丫头,这是我们第一次过年”梦露默默侧过身,把头偏进叶寒晨,怀里耳边响起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夜央皇宫
室内一片黑暗,在淡淡月光风缝隙中依稀可见一个颓废的声影,坐在地上,背靠案堂,而案堂上,摆放的是他母亲的牌位,他母亲只是个小宫女,后来爬了龙床,才有了他,皇帝独独宠爱皇后,这偌大的后宫本来也只有皇后一个人,后来还是皇后仁慈,不但没有逼她母亲拿了他,还让皇后封了个贵人给她,这才使他母亲能够顺利生下孩子,可是母亲野心太大,把手伸向皇后,最后被皇帝一杯毒酒赐死,可笑他还以为母亲是被皇后害死的。误会了这么多年,一直把太子视为眼中钉,这些事,他两年前才查清楚。
夜子涯双眼迷离,抬起手边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水溢出了唇角也不给予理会,母亲再怎么可恶,可小时候的记忆,他依旧无法忘怀,母亲对他,很好很好……
“你想登上皇位,我不会帮你。”在房梁上还坐着一个人,身着一身简便的青色长衫,声音温和如玉,“我懒得参与这些破事,而且,我并不看好你。”
下面的人没有回话,像没有听见似的,依旧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倒着酒。
房梁上的公子靠在木柱上,视线也没往下移动说道,“但我能保证你失败后,护你一命。”
夜子涯依旧没有说话,自暴自弃似的大口灌着酒水,空气沉默下来,半响,夜子涯才扯着沙哑的嗓子低声轻言,“我并不想与他争,皇位于我没有吸引力。”说着夜子涯又灌了口酒,继续说道。“皇兄不懂,我后悔那些年的针对,我想退出皇兄又怎会放心我这个同父却异母的弟弟?皇室争夺向来是你死我活,哪有一方脱身就能离开的,脱身?那是自我毁灭。”
程亦玖低头扫了夜子涯一眼,吐出的话依旧温和如玉。“既无心,几个月前又为何带兵汇合北越帮宇夏太子夺位?”
“他们抓了言言,我只能听话。”
程亦玖收回目光。“你错了,若与我说,我定能救她。”眸中微闪,能救他却不一定会出手吧!想着……程亦玖又暗自否定,若是不救,夜子涯便是如今模样,他看着心里委实不好受。
“……我赌不起,她对我太重要了,你知道的,我从未动过心,她就像一抹阳光和希望,我不能没了她。”
“她死了。”陈亦久已经猜到了结果,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毫无波动。
“对……他们没有放了她,没有……”喃喃自语的话自唇角间溢出,一滴泪在月光的折射下的落,消失在他的衣襟之中。“没有……我不能没有她……”
“后悔了?”程亦玖说。“后悔没来找我?”
夜子涯没有回话,但死命的灌的那口酒似乎成了无声的回答。
“你说我当年是不是脑子进水才得有你这个朋友?”他怎么就没有瞧出这人如此……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