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带我到了屋外的一口水井旁,原来她已经把水打好了,只是让我来帮她担过去。
我把水担到妙云擦洗孩子的屋子,她示意我和她们一起为孩子擦洗。做活的时候,我看到妙云的脸上虽然挂满了汗珠,但始终是带着笑意的。她还不停的给我递过来手绢,让我擦汗。
擦洗完毕,妙云把早已熬好了米粥盛好以后,放的温温的,然后在嘴唇上吹了吹,慢慢的喂给每一个孩子。
忙完以后,妙云从她的书包里找来纸和笔,对我写到:“我来自四川,叫妙云,今年十六岁!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我接过她手中的笔也在纸上写到:“我来自中原,叫俞足,今年20岁。你的名字真好听!”
看到我写的内容,妙云脸上漏出了灿烂的笑容,快速写到:“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的哦!以后我叫你俞哥哥吧?”写完后,她又在文字的后面画了两个心形的圈圈。
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真是童心未泯啊!
后来她又写了要下山去镇上买米,还是想让我陪同。反正也无所事事,我就跟妙云一同去了山下。
一路上她又在纸上写到:“俞哥哥,你是怎么跑那么远来的这里的?”
我就跟她写了我失恋的事:“我一直爱着一个女孩,是我的师姐,后来她上大学了,我没上大学。可能是人生轨道发生了偏移吧,总之我失恋了!后来很痛苦,就一人来了藏地,寻找心灵的寂慰。”
妙云看过我写的内容,深表同情的写到:“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别想太多了,俞哥哥这么帅,今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孩子喜欢你的!”
我看了后,对她笑了笑。
然后只见她又在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一首诗,是苏东坡的《琴》。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与君指上听?”
我看了后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这首诗的意思。
妙云作解释的写到:“就是说劝哥哥不要伤心啊,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既然不能琴瑟和鸣,何不各安其乐呢?”
这小机灵鬼的妙云在用诗歌来开解我啊!虽然这些事情已经不至于再影响到我,但是,妙云的开解还是让我感到很释然。
见我不吭声,妙云又写到:“怎么了俞哥哥,难道有个妹妹在身边不开心么?”话语的后面,还多了一个难过的表情。
我赶忙在纸上写到:“开心啊,多了你一个妹妹,我心里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看到我写的内容,妙云显的又是很高兴的写到:“那就做一辈子兄妹,拉钩!”
就这样,萍水相逢,我们两个的小手指头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在集市上买了米,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赶忙回到寺庙。
第二天一大早桑哥、歌路、我们三人就准备去集市,看能否发现昨天那个妖女的行踪。
临走的时候,我刚走出寺门,就与迎面走来的妙云撞了个满怀,我俩都有点略显尴尬。
原来妙云听说我们又要出去抓那个伤害孩子的妖女,特意是来给我们送行的。
她拿出纸笔又写到:“俞哥哥,快去快回,抓到那个坏人,快点让孩子们好起来!加油!”又在末尾画了一个紧握的拳头。
“等我胜利归来!”我自信的写到。
“小足,走吧,有什么回来再说。”桑哥在前面叫我。
我应了一声,辞别妙云,快速的赶上他们。走出老远,我回头看到妙云还站在寺庙的阁楼上向我这边摆手。
我也向她招了招手,虽然隔离得太远,已看不清妙云的样貌。但是她扎着马尾清纯可人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在桑哥再一次的喊声中,我回头快速跟上,直奔集市。
这次桑哥打扮成了一个藏族少女,你还别说,平时就细皮嫩肉的桑哥,打扮成了少女的模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歌路还取笑桑哥道:“哈哈,怎么寺里多了个姑娘我都没发现啊!”
歌路则打扮成了一个屠夫,我还是留着胡须,只不过是比上次的胡须还要浓密。
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和扩大我们的搜寻范围,我们三个商议这次分头行动,约定傍晚时分在这里原地集合。
一旦发现妖女的行踪,彼此电话联络,行踪目的是跟踪查出她们的窝点,然后一网打尽,尽快把孩子们的魂魄还回来。
歌路负责集市的东面,桑哥负责南面,我去了集市的西面。
行动之前,我想来到藏区有一段时间了,也没给妈妈回个话,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关切的声音:“喂!是足儿啊!你现在在哪里?一切都好么?”
“妈,我已经到XC一段时日了,已经见到了宗旨意上师,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多了,不用担心我的。”我回答到。
“好好,那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在家也就放心了!”妈妈欣慰的说到。
“好的妈,先不给你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就给你打电话。”说完之后,我迅速的挂掉电话。
大概中午的时分,我走的也累了,就在一家饭馆坐下来吃碗面。刚吃了两口,发现门口一个穿红衣服女人从我面前经过,脸上同样蒙着红色的面纱。
我扔下饭碗,放了二十块钱在桌子上就跟了上去。我悄无声息的跟在这个妖女的身后,路上不断躲避,以免被她发现。
“集市西侧,发现妖女行踪!”我分别给歌路和桑哥发了短信,二人收到短信以后,也开始向西面市场涌来。
我跟踪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四周只有两三个蒙古包样的帐房,只见这个红衣女孩突然对蒙古包外的一个藏族妇女说:“妈,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买的耳环漂亮么?”
“啊呀,好美的饰品啊!,进屋里说吧!”妇女说着话,拦着这个红衣女子进了帐房。
我心想这里就是妖女的藏身之所么?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身后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是在找我么?”一个女人的声音。
直觉告诉我——不好!我没有回头,直接一个后扫腿回击那人的下盘,只觉身后那人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一用力,身子高高跳起,躲过了我的一击。
我这才转过身子,一看之下身后之人正是昨天和我交锋的那个妖女。只是我很不解,今天我打扮的模样和昨天大不相同,胡须这么浓密,她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摄去那些孩子们的魂魄?”我质问这个女人。
“哼!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刚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的话,恐怕你此刻早已没有了和我说话的能力,不谢谢我也就罢了,还有心情打听这些事情!?”那女人狂妄的说到。
“谁死谁活,不是你这妖女说了算?”我没有退路的说到。
“你真是嘴硬的很,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红衣妖女说到。
“跟你们这些人没有道理恩情可讲的,动手吧!”说话间我已经发的动了进攻。
有了上一次和她缠斗的经验,这次胜算她的问题不大。为防止周围还有其他人埋伏,必须先下手为强,解决一个是一个!
我仗着伏虎拳的刚猛,左冲右突,趁她不备,一个擒拿手上去抓住了她握刀的右手脉门。
在我顺手就要将这妖女制服的时候,身后一阵阴风袭来,不好!有暗算。我猛地低了下头,一个棒球棍擦着我的头发飞了过去。
刚才,好险!
不过就这一瞬间的功夫,给了妖女喘息的机会,她把手里的刀往回一勾,我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腕,使她顺利挣脱了我的束缚。
立定后,转过身一看,怎么又是白子胜,真是冤家路窄,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嘿嘿,小屁孩儿,怎么叔叔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你这是往死里跟我做对啊!不过,我看你小子今天算是活到头了!”
白子胜说完,把棒球棍放在手里拍打着,又对红衣女子阴阴的说到:“师姐,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小子,看我今天不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