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雪搓了搓手臂，对柳凤眠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样语重心长的话感到一阵恶寒。
柳凤眠无视她的动作，将身上的东西扔到她身上，“自己进去，完了带你去考核。”
叶暮雪反应极快地把东西接住，里头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好砸在她下巴上，疼得她眼角水光泛出，“柳凤眠！你故意的吧？”
柳凤眠歪了歪头，淡声提醒：“阿暮，别忘了自己还是皇后，高雅尊贵一点。不要大吼大叫，哪怕我惹你生气。”
“……”
叶暮雪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被她一本正经的话给气笑了。
下巴红了的一块都没觉得有多疼，倒是柳凤眠见了挑起她下巴看了看，“你怎么这么娇气？”
“怪我？”叶暮雪仰着头含糊不清抽抽道，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下巴红了，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手轻重。也难怪上次清风会躺个十天半个月。
“一会儿找点药给你。”
这样就让她皮肤红了一块，到时候在龙骨殿不知道身上会有多少伤，恐怕药材得都备一些。
柳凤眠想着，正要收回手的时候，古香古色的小楼中就冲出来一个小姑娘。
“柳师姐？”小姑娘怀里抱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吃食，一双大大的黑眸因为兴奋带着光亮。本就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因为紧张兴奋涨的有些通红，仿佛一颗熟透的苹果，娇俏可爱。
柳凤眠平静地将轻轻抚在叶暮雪脸上的手收回来，轻咳了一声：“是。”
小姑娘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显得更加兴奋激动。
啊，柳师姐好冷静好有气质！
大概小姑娘的目光看的柳凤眠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唇：“不知道师妹你是？”
“我叫季商！是司幽国京都人氏。”
啊，柳师姐居然问了她名字，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不近人啊！
柳凤眠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暮雪，“嗯，我带她过来住下。不出意外，以后你们俩应该住在一间房，相互关照些。”说着，她没忘介绍叶暮雪，“慕雪，黎国京都人。“
季商目光这才落到她身边叶暮雪身上，黑眸又亮了亮。
啊，慕同砚和柳师姐长得好像啊，刚刚柳师姐好像在摸她，是不是……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她们身上来回看了看，兴奋得有些异常。
叶暮雪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上前一步：“季同砚不要多想，我已经成亲了！”
柳凤眠：“……”
“哦。”小姑娘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而后叶暮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说不定是有机会的。”
柳凤眠：“？？？”
“啊？”季商抱着怀里的零嘴有些不知措施，目光重新落到柳凤眠身上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兴奋。
啊，柳师姐这样子好可爱。
“你别逼我打人。”柳凤眠上去把她身上的东西给拿下来往季商怀里一塞，“麻烦你帮忙放进去，我先带她去考核，一会儿就回。”
“好的！”季商重重的点头，没有在乎他们脏兮兮的包袱扔在她吃食上面，“柳师姐慢走。”
她话落，就看到柳凤眠拎着叶暮雪后领把人给带走了，不禁远远目送。
啊，柳师姐好帅。
一直到看不见柳凤眠的身影，季商才抱着东西哼着曲儿小步跑进房间里面。
慕雪同砚好像和柳师姐很熟，她一定要照顾好她。
而另一边，被拎着走了好远的叶暮雪才被柳凤眠松了手，自己小步跟在人身后。
“季商，司幽国异性王季襄之女，年前和司幽空明订了亲事。”柳凤眠放慢脚步与叶暮雪并行，“别少说一些有的没的。”
叶暮雪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打趣道：“你和我解释这些，你不会真的……”
“……叶暮雪！”她猛然停下，一拳头直接对上叶暮雪的鼻子，在离她鼻尖还有一毫厘的时候稳稳收住。劲风拂过叶暮雪的脸颊，柳凤眠收回拳头，声音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黑眸沉了沉，“以后不要开玩笑。”
叶暮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想到柳凤眠会因为这事生气。
“刚刚吓到你了，抱歉。”小走了一段路之后，柳凤眠忽然开口。记忆里面那个妖孽总是喜欢拿这事开玩笑，她一时没忍住，是她的错。
叶暮雪摇头，“是我的错。”
柳凤眠也摇了摇头，“谢谢你。”
“啊？”身后的人被这句话愣了一下，懒得再深究这些，等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气氛完全消失，她问：“季商小丫头既然是准弟妹，那你是不是能找她借银子？”
“……”柳凤眠顿住脚步，转身深深看着叶暮雪。
“我就是开玩笑，你别这样。”叶暮雪被盯久了有些慎得慌，往后退了退。
“你走什么，到了。”柳凤眠看了一眼身后的山石中的入口，收回目光后仍然一本正经，“刚刚的路记住了吧，回去我就不带你了，我先走了。”
“你去干嘛？”叶暮雪在她错过自己的时候拉住她，“借钱？”
柳凤眠挥开她的手，“多嘴。”
“……”
嘿，还真是。
“别忘了给柳姨报个信。”叶暮雪提醒道，准备进入。
“等你回来。”让她给柳绪夫妇写信，做什么梦。
也没有强求，叶暮雪耸了耸肩就进去了。
小山入口，极窄，难以通人。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到里面滴答的水声，前面一片黑暗，似乎看不到尽头。不知道闷头走了多久，叶暮雪才看到一点很小很小的光亮。她一颗心提了起来，想小跑冲过去。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站在原地看在那极小的一点光线。
那是出口不错，可是……未免也太远了。
如果像这样跑过去，得多久？
叶暮雪收敛心中最后一点兴奋，上下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安静地站着，仔细听着洞穴里面的水声。
滴答，滴答……
在黑暗里面，这是能击溃人心的东西。
睁开眼睛，叶暮雪看着老远的光线，心神晃了晃，然后毅然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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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柳凤眠：收获小迷妹一枚！
叶暮雪：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