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沫一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
厉宸羽却是再度逼近她，两个人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是因为什么？告诉我。”
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顾晓沫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他总是觉得顾晓沫很熟悉，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的若即若离，她的温柔，厉宸羽不愿意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褚玉，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厉宸羽的心里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是他现在不敢确定。
所以，他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宣布自己和褚玉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却在看见自己坐过山车的时候害怕握住自己的手，那是担心自己不是吗？
顾晓沫咬牙，抬头看着厉宸羽，眼神很亮。
“厉总希望从我这里听见什么答案呢？厉总想听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那么做的吗？可是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我.......。”
厉宸羽一拳打在她旁边的玻璃上。
顾晓沫甚至感觉到拳风从她的脸侧划过的感觉，但是她仍然是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厉宸羽，丝毫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她知道，很多话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是要付出责任的，但是她同时也知道，很多话，她必须说，否则的话，她就没有退路了。
她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在看见厉宸羽和顾思宁两个人幸福之后她就会离开，那么她就是一定要在此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厉宸羽看着她这样毫不退缩的样子，突然间扯唇笑了。
“好，很好。”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没再多说一句话，顾晓沫努力地把自己喉头的哽咽咽下去，也紧跟着上了车。
时间一晃而过，几天后，顾晓沫终于回了公司。
只是，现在的公司和之前的时候似乎还是差别很大的，大家看见她来了之后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原因很简单，她之前和厉宸羽走的很近，也许大家那个时候就有些风言风语，但是厉宸羽和司茉黛那个时候是明面上的情侣，她们就是想造谣也要注意。
但是紧接着厉宸羽和司茉黛就在董事会上闹掰了，大家就开始猜测是因为她，但是褚玉又宣布她是未婚妻，这下，她就彻底是处于风头浪尖上的人物了。
只是，顾晓沫呼了一口气出来，她今天是来辞职的，没打算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更何况，她现在本身就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很多事情，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状况。
钟修的办公室里。
男人看着手里面的辞职信，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顾总监，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你找来，这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
顾晓沫点头。
“但是我认为我来了之后，为公司做出来的贡献倒是也足够让钟副总满意了。”
钟修微勾自己的嘴角，她的这番话倒是没说错，她来了之后，公司在设计大赛上夺魁，各种新式布料以极低价格买入，又接连设计出几个爆款新品，而且，厉宸羽也因此收购了阿里，她来的这段时间制造出来的业绩都快要赶上黛尔好几年的业绩了。
但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放她走了。
“顾总监，但是，你这样会让我有些难做啊，3个月的时间你就走了，外面的人会说我黛尔留不住人才。”
“难不成，你钟副总连处理这些绯闻和谣言的能力都没有吗？”
这话倒是一语双关了，一方面是在说钟修针对顾晓沫离开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方面是在说，公司现在传的风言风语，钟修勾唇，没说话，厉宸羽推门走进来。
“你和公司签的合约上说明了时间是一年，现在时间还没到，如果顾总监执意离开，会按照违约处理。”
顾晓沫声音很低，脖子却是挺得笔直。
“我知道，不需要厉总提醒。”
厉宸羽直接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在下一秒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路到了天台。
厉宸羽看着她。
“为什么？”
“从之前开始，厉总好像就一直在问为什么。”
厉宸羽深呼吸。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顾晓沫抬头看着他。
很简单啊，她带给他的伤害太多了，她想要及时止损了，她本来以为自己来了他的身边，能逐渐地抚平他内心的伤痕，但是她现在发现，她不能，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团糟。
“因为我的未婚夫不允许。”
一句话，成功地把厉宸羽所以还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了。
“好，随便你，我们黛尔不缺你一个设计师。”
男人说完话之后就直接从天台走了下去。
而顾晓沫看着远方，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从从眼眶滑落。
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她能怎么办呢？褚玉那边要报恩，这边的事情她又处理的一塌糊涂，之前厉宸羽晕倒的时候，她就在考虑了，自己留在他的身边真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吗？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终于明白，她们两个人终究是不合适的，如果硬要凑在一起，只会让彼此痛苦。
而那些痛苦，顾晓沫觉得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别让厉宸羽和自己一起承担了。
所以，她只能狠心了。
另外一边，司茉黛踩着细高跟，浑身都带着怒气推开了男人的房门。
她进去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褚玉，毫不客气地开口：“所以，你那天晚上离开就是为了顾晓沫是吗？你告诉我，是吗？”
褚玉晃了晃手里面的红酒，摇了摇头，今天的这个红酒不好喝，木屑味太重了。
司茉黛咬紧了牙关。
“褚玉，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样子，你装作看不见就罢了，但是一个顾晓沫，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你告诉我，凭什么？”
褚玉终于抬头看着她，皱紧了自己的眉头，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至极：“你过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