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之后，张素丽看着厉宸羽笑了。
“现在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再也不需要妈妈把你搂在怀里，每天都喂你吃饭，带你上厕所。有妈妈和没有妈妈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厉宸羽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这么一个场景之下看见自己的妈妈，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流泪，竟然是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下。
“不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张素丽笑了，却在下一秒直接跳了下去。
“妈！”
厉宸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两三步跑上去，却只是苍茫的拽住了一缕衣角，就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完完全全的从楼顶上掉了下去，在13楼的高度下摔成了一滩血水。
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警察局那边还没有来得及派人，下面任何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做，张素丽就这样死去了。
厉宸羽的精神有些恍惚了。
郑林也是难得的有些哽咽了下去，短短几天的时间，夫人没了，老爷也没了，他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对于夫人和老爷他也是有十分深厚的感情，眼下看着厉宸羽的样子，他就越发的能够明白，厉宸羽现在的内心是有多么大的悲伤和悲痛。
褚钰这个时候正坐在车里看着这个好戏的开场，张素丽从楼地上跳下来的时候，褚钰还缓缓地勾起来了自己的嘴角。
但是不够，还是不够，即使是这个样子，还是没有办法缓解褚钰心里面的恨意，他还是在恨，就是这次不知道恨的是什么了。
助理看了一眼褚钰。
“褚总，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要离开吗？”
褚钰摇头：“好戏已经开场了，怎么能走呢？我一定要把这场好戏，从头到尾完完全全的看一下去才行。”
他一边说话，就一边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缓步走到了正坐在地上哭泣的厉宸羽的身边。
“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抽时间要多陪陪你的母亲。她最近因为你父亲的离开一定很悲痛欲绝，可是你怎么就不听呢？一定要去调查什么事情的真相，现在好了，人都没了，你就算是调查出来真相，又能够怎么样呢？”
厉宸羽直接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一拳头打在了褚钰的脸上，褚钰没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这一拳头厉宸羽是用足了自己的力气的，但是褚钰反而是扯唇笑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也知道，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褚钰看着厉宸羽的样子，突然间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
“你不会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你也不会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究竟是什么？”
厉宸羽还想要揪住他的衣领不放，再打一架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
两个人是作为打架斗殴被带进警察局里去做口录的。
只是褚钰进了警察局之后，看到警察却开始了满口谎言：“我是认识这个坠楼者的，她平时的时候很爱打扮，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想到要去跳楼？”
褚钰的眼神在厉宸羽那边瞟了一下，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这是我听说呀，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刚刚死了老公，她的儿子现在好像是在逼她把手里面的股份都交出来，而且呀，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有些人上去之后那个人就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了，不然的话可能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跳下来的，至少会等到你们警察来了之后，说不准，人，也就不会死了。”
厉宸羽刚刚好做完笔录，紧接着就听见了褚钰在这里满口谎言的说这些话，他攥住了褚钰的领子：“你想死是不是？”
这里终归还是警察局，警察绝对不会看这厉宸羽就这个样子胡闹的，这个警察把厉宸羽拉开，又开始了新一番的口录。
至于褚钰在很快就被保释了出去，他在警察局里面所有的表现都让人看上去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物，而且外形上又是一种温文尔雅的人，加上有人来保释，所以很快就被放出去了。
只是司茉黛看到褚钰却是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为什么会被送进警察局里？”
褚钰上了车子之后，脸上的神情就逐渐的变了，平静了下来，冷声吩咐前面的司机：“回公司。”看上去并没有打算回答司茉黛的问话。
但是司茉黛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善罢甘休的女人。
“你告诉我今天那个女人的死和你有没有什么关系？究竟你让我送去的那份文件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褚钰挑眉。
“我以为里面所有的东西你都应该看过了呢，怎么还是说已经看过了，却在这里和我装无辜吗？”
司茉黛偏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的确，在拿到文件的第一反应的时候，司茉黛的确是想要拆开文件来看一看，但是那个胶实在是太脆弱了，只要是拆开了之后估计就很难再装回去，就不希望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情就破坏她和褚钰之间的感情，所以司茉黛选择了放弃并没有拆开。
但是眼下来看这份文件和张素丽的逃不了关系。
“她对我很好。”司茉黛的声音里面都是不忍心。
褚钰笑了，很多人都只是表面上的好，就像是厉腾一样，对待当年的一个小偷都能够仁至义尽，还拿出200块钱给那个小偷，如果不是褚钰知道他在背地里面狠心的杀了自己一家人，褚钰也会觉得厉腾是好人，只可惜，他不是，他就是该死。
“她对你好不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你觉得心疼，如果你觉得难受，那你就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停车。”
褚钰的声音里面丝毫不拖泥带水：“下车。”
司茉黛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终究还是没有再废话些什么，直接推门下了车。
褚钰这个人她了解得很，如果自己再过多的纠缠下去，只怕是到了最后自己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