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张惊林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害臊,对面只有一个人,他竟然还是要两个人跟景白离打在一起,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但是笑话归笑话,出阵的时候蒙军已经嘱咐过了,不管如何兄弟俩都要在一块,昨夜不知这个景白离为何会放了他们一马,但是今天这个景白离肯定不会放人,说不定还会把人斩于马下,这可是两军对垒啊,不是小打小闹,闹不好就是人命,所以对于这件事蒙军完全不敢掉以轻心,只希望这兄弟俩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好,那就让我再会一会你们。”景白离说完拍着马肚就往两军阵前而来。
张惊林跟秦渊对视了一眼,也拍着马肚朝着景白离跑了过去。
三个人一碰上就听到乒呤乓啷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声声入耳。
蒙家军跟景家军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三个人。
城墙之上蒙军把三个人的一招一式都看在了眼中,他可不是为了学什么,这个本事只有景白离会,他站在城墙上看不过是想要看看景白离这身本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从招式的使用中可以略微看出一些端倪来。
一般来说这个人使用出来的招式肯定是自己长年累月学下来的,一时间改不了。
不过蒙军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来什么,这下子他知道这个景白离的师父说不定是个世外高人,不然的话这些招式除了云剑的他能看出来之外其余的他全都看不出出路来。
虽说看不出出路来,但是他倒是挺佩服这个景白离的,小小年纪使用的招式个个都干净利落脆,完全不拖泥带水,而且使用出来的时候行云流水,就像是这些招数天生就跟在他身边一样。
在蒙军观看的时候张惊林跟秦渊两人都快要累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景白离逼昨晚的景白离还要厉害,俩个人加起来竟然都不是景白离的对手。
还是那句话,输人不输阵,如今俩人虽然都勉强能挡住景白离的袭击,但是为了不让蒙家军失望他们全都没说逃跑的事情,俩人都是咬紧牙关拼命抵挡着。
站在城墙上的蒙军看到差不多了,立马让人敲响了战鼓,鼓声阵阵催人,催的不是让人出去迎敌,而是让人快些离开。
听到鼓声张惊林跟秦渊两人才收回了手中的兵器,拍着马肚离开。
景白离的马儿想要上去追,被景白离抓住了缰绳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在战鼓被敲响的时候蒙军骑着马出来了,他走到阵前的时候正好跟跑回来张惊林秦渊两人打了个照面。
“蒙大将军。”两人见到蒙军之后立马说道。
蒙军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让我去会会这个人。”蒙军说完之后就拍着马肚迎了上去。
景白离看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人骑着马跑过来并没有立马迎敌。
“白离不跟老人对战。”景白离不咸不淡地说道,直接把蒙军当成了一个花甲老人。
先不说蒙军的年纪还没到老人的地步,单是说他这个精神头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景白离之前偷听的时候知道这个蒙军是个人物,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这句话不过是刺激一下蒙军,如果蒙军方寸大乱的话自然更好不过了。
“哈哈,老夫偏偏喜欢跟你这样的少年郎对打。”蒙军大笑了一声,自称了一句老夫就拿着手中的铁棍与景白离打在了一起。
之前蒙军在城墙上的时候已经看了不少景白离的招式,如今下来跟景白离对打的时候才知道这些招式都很是不错。
不过景白离到底是小辈,之前跟张惊林还有秦渊打了那么长时间,如今跟蒙军过了几招就知道此时的自己肯定不是蒙军的对手,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对打或许还能周旋十几回合,但是现在的话他一点打赢的机会都没有。
“今日暂且不跟你打了,明日再来跟你打上几百回合。”景白离说完之后调转了马儿的方向,朝着景家军的方向奔去。
景家军见此跟着景白离一块回到了新的营地。
之前的营地虽好,安营扎寨的时候也按照景白离平时布置的方法来迷惑敌人,但是这个位置不太好,太被动了,所以景白离就让人去了一处新的营地。
这新的营地中有不少的怪石,可以当遮掩物,他们围着一座类似小山的地方安营扎寨了,这种地方特别适合隐藏,总是比空地上好上一些。
第二天的时候景白离并没有像自己嘴上说的那样带着大军袭来,梁军不知为何就呈现出了按兵不动的状态。
景白离想的是城中的粮食不多,到时候再攻城的话肯定不费吹灰之力,蒙军这边也在为这件事思考,不过他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们这边按兵不动的时候常玄理已经攻陷了阙城,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皇都去呢。
话说温幸在温府中闲来无事就整日绣着鸳鸯戏水图,不过几日的时间就绣好了一个,让人帮着做成了两面,一面是这个图,另一边只是一个红布,两块布中间续了新棉花,旁边用金线串起来,这阵脚特别弄成了两条线交缠在一起的模样,寓意着如胶似漆,自然是美好的祝愿。
刚绣好东西没多久各种帖子就铺天盖地地递进了温府,虽然名义上只是普通的几个大家小姐聚聚,相互间聊聊心事,但是细细想来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
温幸还是跟往常一样让人回绝了。
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没有闲工夫跟这些小姐们一块闲聊。
“最近皇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这几****都忙着绣东西也没空打听皇城中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城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陛下让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要当兵,不然的话就以谋反的罪名来处置。”青芙一边帮着温幸捏着肩膀一边说道。
“哦?”温幸诧异道,“十五岁以上?那五十多的老人也是如此吗?”之前虽然知道商九竹招兵很厉害,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一般来说一个家中只要有一个男子当兵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是啊。”青芙道。
听到这句话温幸都觉得匪夷所思了,那些老人去当兵做什么啊。
这个时候有个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是听到了温幸刚刚说的话,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帮着温幸把新买的红纸放下之后她并没有立马离开。
“小姐,你可怜可怜奴婢吧。”小丫鬟二话没说就跪了下来,眼泪像是雨滴一样刷刷刷地从眼眶中落了下来,不一会儿脸上就跟有了两条小河一样。
“怎么了?”温幸问道,她待府中的丫鬟倒是不错,从不会无缘无故严厉指责丫鬟们,故此这些丫鬟对待温幸虽然有敬爱但是没有太多的害怕。
“小姐,我爹爹已经五十多岁了身患重病根本没办法打仗,小姐能不能跟陛下说说让我爹爹从军营中回来啊?”
这个小丫头二十来岁的样子,因为家中不富裕所以一直没有嫁出去,这个丫头是家中的小八,在她前头还有七个哥哥姐姐。
之前温幸就想着帮她说个婆家,这个丫鬟在温府工作了这么久,也算是本本分分,给她找个好人家一点都不过分。
她这么一哭温幸赶紧拿出了手帕帮着她擦了擦眼泪。
“怎么好端端的就哭起来了,有什么困难的话跟我说就好了,能帮的话我一定帮。”温幸把她扶起来说道。
说完之后她想到青芙刚刚说的话,再加上如今这个小丫鬟的话,这么一联系起来就知道如果想要解决这件事的话必须的进宫面圣跟商九竹说起这件事才行。
如今战乱纷飞,商九竹每日都要大发雷霆一番,如果这个时候她跟商九竹说改一改征兵的法子到时候不一定被人怎么泼脏水呢。
思索过来之后她看到一旁的小丫鬟眼巴巴地看着她,这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就盼着温幸能给拿主意呢。
“这得了重病也不能回家吗?”温幸柔声问道。
小丫鬟哭着摇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般来说只要是得了重病都能回来,如今这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有这样的规矩。
这人都生病了还能做什么啊。
“小姐,你就救救奴婢的爹爹吧。”这个丫鬟说完就想着继续跪下来。
温幸这次也没去扶了,这对她来说不算小事,别看这只是一个丫鬟的爹爹身患重病不能在军营中,如果往大的说就是她不满意商九竹的招兵令,就算是藐视皇权,到时候可是有吃不尽的苦头啊。
旁边的丫鬟哭的稀里哗啦,看着就忍不住让人心痛。
自己的爹爹身患重病还被抓去军营当兵,不管是哪个当女儿的都会难受吧。
想来想去还真的让温幸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青芙,你去把谨言叫来。”温幸道。
青芙立马就去把白谨言给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