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乾率先起身,“驰儿,不得放肆,快些入座。”
“老家伙,本皇子要是不呢?”江圣驰嘴角勾起,面上虽带着笑,但那目光好似看死人一般看向众人。
在位这么多年,何时听人叫他一句老家伙,怒极拍案,喝到:“不孝子,你在说什么浑话,给朕滚去坐好!”
平日他这个儿子最是嚣张跋扈,但想到他的亡母,他便多有放纵,如今竟然惯出了这性子!
若不是今日群臣众多,还有他国贺臣,他必重处他!
“滚?本王告诉你,什么叫滚!”
话落,黑气在他手心缭绕,江乾正要起身叫人捉拿他,却被那股黑气掀翻在地,直接从主位滚了下来。众人惊呼想去扶起,可对上江圣驰的冷眸,皆顿住了步子。
江圣辰冷冷的盯着他,“你不是江圣驰。”
“江圣驰”眉头一挑,“知道的挺多,苗子也不错,可惜,你们今日都得死!”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发现了江圣驰的不正常,感受到周遭的冷意,全部起身欲逃。
“江圣驰”勾起嘴角,声音森冷:“谁也别想走。”
这厢的秦久笙估摸着行礼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与冥翊收拾妥当便出发向宫门处而去。
她本是不愿搅和这档子事的,可奈何冥大世子只要她娘亲,不然哪都不去。
自己人都知道冥翊出了事,但外人不知。平日冥世子与太子最为交好,婚宴上不出现左右也不像话,所以秦久笙只好不情不愿的去。
可她又不喜欢那些繁重的礼节,所以就挑了这么个时间。
出门上了马车,秦久笙再三叮嘱冥翊不能乱说话。可越行近宫门处,越发的不对劲。
一路上周围百姓都是欢声笑语的庆贺,可越向前行,越冷清。
虽说皇宫附近肃穆正常,但安静的有些不对劲,而且周遭的气息也不对。
掀开车帘向外看去,一条宽敞的大路上廖无人烟。
秦久笙眯起眼,招出蓝幽,“蓝幽,可觉得有哪里不对。”
蓝色水滴好似瞬间蒸发,散向周围。
马车依旧缓步前行着,车夫是江圣宣派的,她自然不会怀疑。可周围异常太过明显,只要过了这段路,江圣宣就在宫门口迎接,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世间之事,不会如人所愿。
空气中越来越重的阴气,秦久笙不自觉的将冥翊往身后拉了拉。
冷声道:“什么东西?”
可回应她的只有簌簌阴风,意念召回蓝幽,没有任何回应。
秦久笙手心发冷,这股阴气太过不寻常,甚至太过强大,以她现在的修为只能勉强应付,可冥翊...
不待她细想,忽而如刀削般的劲风扑面而来,拉着冥翊附身一躲,再次直起身子马车只剩下半截。正在赶马的车夫只剩下半个身子在不断的喷血。
马儿表皮的鬃毛全部被割光,嘶鸣一声快速窜逃。
拉起冥翊纵身一跃,从马车跳了下来。
周遭的阴气明显是不干净的东西,可鬼怪之物对于实物造不成这么强大的破坏力。除非....是极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