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语醒了,江圣辰丢下成堆的奏折便赶到八方斋,来到秦语门前,却顿住了。
想到那日浑身带血的她,依旧心有余悸。
好想将她圈在身旁,护着。
可如她那般倔强的女子,怎会愿意在深宫牢笼之中....
秦久笙打开房门,对上低头沉思的江圣辰。
经过这件事之后,秦久笙也认可了他,但感情一事,外人怎么插手也没用,顺其自然就好。
让开门前的路,道:“太子请进吧,我去找兰衾有事。”
二人相视点头,擦肩而过。江圣辰进门口挪了半天的步,也没走出多远。
暗恨自己何时这般没出息了,轻咳一声,精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阔步向里屋走去。
入眼的是面色苍白斜靠着床榻的人儿,三千轻松未束垂在一侧,比她平日倔强的样子多了一丝温柔缱绻,很是惹人疼惜。
注意到江圣辰,秦语将手中的册子放下,轻声道:“见过太子殿下。”
欲要起身行礼,却被快步上前的江圣辰按住了。
他一手覆在她的手上,二人眸子对上,江圣辰一时竟不舍放开。
秦语率先觉得不妥,眸光闪躲,挪了挪身子收回手道:“谢太子殿下。”
“嗯。”
将收回的手藏在袖中搓了搓,坐到了一旁的桌边,“可还有哪里不适?”
对于她修为尽废之事,秦家三小姐说自有办法,不必太过忧心,他便选择避之不提。
毕竟没有人喜欢提及自己的痛处。
“已无大碍,劳太子忧心。”
见她这般生疏,江圣辰有些气闷,为何她待别人都要比待他暖上三分的?
他也是为她担忧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为何从不给他一点好脸呢?
总是这副冷心冷情的模样,略有愠怒道:“你非要与本太子这般生疏?”
秦语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她并不知昏迷之时江圣辰的所作所为,语气中尽是理所当然:“阿语是下人,自然与太子不熟。”
闻言,江圣辰与日俱增的担忧之情全部华为怒气,起身欲走,却又有些不忍。
来回踱步半晌,忽的大步向秦语而去。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恼道:“本太子命令你,不可以与本太子这般生疏!”
秦语有些莫名,她本就与他不熟不是吗?
“那要那般?”
江圣辰俯下身,手撑着秦语两侧,一双黑亮的眸紧紧的盯着她,声音低沉又温柔道:“这般。”
向后缩了缩,却还是分不开二人的距离,秦语有些窘迫,眼神一直向别处瞟。
心想这皇家子女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轻佻!
若不是修为尽废,早将他一掌掀飞了!
而飘在一旁的蓝幽,则一脸生无可恋道:“阿语,他想泡你,这厮对你图谋不轨啊。阿笙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坑货,居然放你一个小兔兔面对一头狼啊!”
秦语这会哪有时间理他,只想江圣辰快点离远点。
两只手扳住她的脸,让她只能看着他,柔声道:“阿语,你可知道本太子心思了?”
江圣辰都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要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看着她一双无所侍从的眸子,控制不住的一点一点向前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