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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记忆的碎片

“啊啦!爷爷,他醒了呢。”孩童时期的岚岚摇着坐在身旁的白发老人说道。

“嗯,呵呵。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人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写着一种充实的喜悦。

房间不是很大但很温馨,床不是很柔软却感觉无比的舒适。昏暗的煤油灯照亮了整间屋子,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和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正坐在暖炉旁看着这位受伤的少年。

我……是谁,我又在哪里……

少年的眼神无比的迷茫,他现在就好比在汪洋大海上迷失方向的孤舟。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孩子,现在还疼吗?”老人关切地问道,他将手里的那一碗热茶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围着一条很旧的围裙,而且还略带着一点血腥味。

“哟,罗德先生。不好意思又打扰了。”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嘛,没事的。怎么?遇到不懂的字了?”老人戴上眼镜上前说道。

“哦,呵呵,那倒不是。”中年男人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听说前天你捡了个受伤的孩子回来。所以……我切了点肉来,给那孩子补补。”

“哦,这怎么好意思要呢。”老人笑了笑推辞道。老人知道,在这个年代能顾全自己的温饱都已经是一件难事了。他区区一个屠户也就能勉强支撑自己的生计而已,根本没有多余的余粮来送人。

“拿着吧。改天请我喝酒就是了。”中年男人把手里的肉排放到了桌上并离开了。

男人走后,老人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虽然家里的口粮还勉强可以撑过今年的圣诞节,但要是再加上那个孩子……

“爷爷,我帮你拿吧。”小女孩虽然年纪还很小但非常懂事,从来就是老人的开心果没有让他操过心。

回过头来,少年已经把碗里的热茶喝完了。虽然有些苦,但喝完以后会感觉舌头凉凉的舌尖甜甜的感觉很不错。

“哦,你都喝完了啊。”老人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年“这种茶叫轩,茶叶用热水泡会变成红色,但用凉水泡就会变成褐色。”

“嗯……”少年低下了头,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轩弘。这个名字怎么样?”老人沉思了一会儿并说道,原来他刚才是在给少年取名字。

“爷爷。我们今晚可以吃肉么?”小女孩开心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并对老人说道。

“呵呵,当然可以咯。今晚我们吃牛排。”老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少年好奇地看着小女孩,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轩弘……”少年小声私语着好像在思考什么,虽然他不记得过去的任何事,但至少现在开始他有了自己的名字,一切都还可以从新开始。

“以后岚岚就要当姐姐咯。”老人笑着对小女孩说道。小女孩看起来非常喜悦,她高兴地笑了,笑得就像得到新年礼物一样开心。

过了一会儿,罗德爷爷把已经做好几盘菜端到了桌上。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却非常可口,米饭不是很多但足以把胃填饱。因为那里面更多的,是家的温情。

夜晚的星空洒下淡淡的银光点缀着远处的海洋,并刮着凉爽的海风。少年正坐在屋顶看着那漫天星辰,内心深处激起一阵起伏,银色的大眼睛放着暗淡的荧光仿佛也是两颗坠入凡尘星星一样。

以上是轩弘最早的记忆。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动乱年代里,如果说可以给他留下什么,那应该就是那段很艰苦的但很快乐的回忆了…………

一年后的冬天,镇子上开始传开战争胜利了的消息,人们欢声笑语地在街上庆祝着。而最为忙碌的地方就应该是火车站了。

战争胜利回家探望妻小的军人、收到消息刚刚回家的侨民或者趁着安定时期准备出国干一番事业的商人,总之车站从早到晚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但唯独那天除外……

为了维持生活补贴家用,轩弘自愿帮助罗德爷爷的快餐店在车站那里兜售热牛奶。

天气很冷,但好在轩弘围着爷爷送给他的大围巾。虽然有些旧但它很暖和。候车区人来人往,牛奶很快被买光了。当然收益自然是很乐观。

轩弘很喜欢这个工作,因为这样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一些人对他很亲切一次就是买好几瓶,而一些人对他很冷淡但依然掏出五个硬币买一瓶,暖和暖和身子。

已经下午了。雪下的很大,车站里的人也渐渐变少了。不知什么时候,整个候车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站着。

“唔……好冷啊。”轩弘搓了搓手并把手伸进围巾里暖和暖和。他坐在长椅上看着火车喷着蒸汽缓缓离去,嘴里长出一口气。

“……呜……”有人在哭。虽然声音很小但轩弘确实听到了,在对面站台的某个角落有人在哭。

看着四周没有火车经过,轩弘抱着最后的几瓶热牛奶跳下站台跑到对面站台去。长椅下的角落里,一个身穿褐色羽绒服的银发小女孩正坐在那里抽泣。她看起来就像是被抛弃的雏鸟一样,那么的无助。豆子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不管让谁看见都会心生怜悯。

“你好。你迷路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也许我可以帮忙……”轩弘把怀里的牛奶放在了长椅上并对小女孩说。她应该和轩弘差不多大,但从她的个子来看却十分娇小。

“我……我找不到……找不到爸爸了。呜呜呜……”小女孩一边抽泣着一边擦着眼泪,而她那两只小手已经被冻得变成了粉红色。这使轩弘很同情她。

“这么说,你是把爸爸弄丢了么?”轩弘蹲下来对小女孩问道。

“嗯……”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她用那双朱红的大眼睛满含泪水地看着轩弘。

“呐,不要哭了。要不,我来陪你等他好不好啊。”轩弘看了看四周并对她说“爷爷说爱哭的孩子很难变得坚强,不过如果这个孩子笑一笑就会突然燃起自信。”

“嗯,我不哭了。”小女孩点了点头说道。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出声来。

“你饿了么?”轩弘站了起来说道。

“呃……”小女孩坐在那里羞涩地捂着肚子,迟迟不敢直视轩弘。

她应该从上午开始就没有吃过饭,当然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饥饿和干渴还有寒冷,换任何一个孩子在这个时候都会这样。

“我这里还有一瓶牛奶,热乎的哦。喝了会很暖和的。”轩弘拿出一瓶牛奶递给她。那瓶牛奶本来是爷爷让他在卖完牛奶后留给自己的,不过现在看那个小女孩那么饿,就只好让给她了。

“可……我没有钱……”小女孩看着冒着热气的牛奶沮丧地说道。

“不要钱。送给你的。”轩弘笑了笑并把牛奶放到了她的手里。

“好温暖啊……谢谢你。”小女孩捧着那瓶热牛奶对轩弘说道。虽然那只是一瓶普通的热牛奶,但它却给了小女孩一种由内到外的温暖和安心,她从没有喝过如此香甜的牛奶。

“地上很凉哦。还是到椅子上坐吧。”轩弘用手把椅子上的雪擦掉并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铺在了上面。

“谢谢你。呃……”看着轩弘把围巾解下了给她垫屁股,她感觉自己对他有些过意不去“这是……”

“我们一起等吧。”轩弘在椅子上坐下并示意小女孩也一起。

虽然两人彼此素不相识。但是,小孩子们之间的友情是一触即燃的,纯真和开朗使两人坐在了一起,没有大人之间的拘束和猜疑。

“那个……谢谢你。还不知道……”小女孩喝着热牛奶对轩弘说道。

“没关系,我叫轩弘。”轩弘笑了笑说“我住在博塔顿街二十七号,那里是一家餐厅。爷爷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其实,那时轩弘是不会聊天的,只是打开话匣子后就会很难关上。接着,他向小女孩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涵盖了他见过的很多有趣的事情。

而小女孩天生就是那样的文静,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打断轩弘的话只是一直在那里倾听,时不时还捂着嘴偷笑几下。

“呵呵呵,那可真有趣啊。”小女孩笑着说道。有了轩弘的陪伴现在她已经好多了,在轩弘那儿听到的有趣的事感觉是她听都没听过的,既稀奇又好笑。

“你也这么觉得吧。哈哈哈……”轩弘笑了笑说。

“那,我也说说吧。”小女孩放下了瓶子“我叫橙……”

就在小女孩要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从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身影引起了轩弘的注意。

“那是你爸爸吗?”轩弘指着那个身影问道。

“欸?”小女孩扭过头来看到了那个身影,她跳下长椅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并不停地叫着爸爸。

那果然是她爸爸啊。居然会把自己弄丢,还真是个让人担心的大人啊。

小女孩在她爸爸的怀里依偎着他的肩膀,当她扭过头的时候,轩弘已经围着围巾渐渐远去了。

“橙昕,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儿?爸爸。”

“当然是到国外去了,妈妈和妹妹还等着咱们呢。”

“我们会回来么?”

“等你长大了。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回来。”

看着手里的玻璃瓶,她暗自决定一定要回来,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告诉他名字,一定……

…………

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以画面的形式不断重现在轩弘的面前,经历了亲人的离世,经历了被不断转送和虐待的命运,过去的他曾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曾是为某个小小的成绩而努力奋斗的少年,曾为了让岚岚姐过上自由的生活而努力工作和学习,同样他也遇到过在他成长道路上帮助他的恩人。一切过得太曲折,太短暂了。

记忆的星空里有那么一双坚定而深邃的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他,同样那也是一段记忆。但是轩弘怎么也不能看清它,它很模糊而且很遥远,遥远到不属于这个世界……

赤红的天空中,漆黑的太阳在照耀着这片洁白的土地。遍地长满了白色的曼罗莎华,一棵蓝色的参天巨树正孤独地矗立在那个小山丘上。旁边流过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之上有一座长满青苔的独木桥横在上面。

雄鹰衔着一颗种子飞到树下,将那种子交给坐在树下的黑发女子。

她深情地注视着手里的种子注视着雄鹰那双青蓝色的双眸,流下了泪水……

画面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也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幻和不真实。

“呃……”轩弘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现在他正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一个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他周围走动着并用笔记着什么。

“你醒了么?轩弘?”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坐在他面前说道。他的声音并不严肃,却使得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细看周围,这里就像是一个审讯室一样,而空气中还有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哪儿?医院?还是监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轩弘有些焦虑,而且现在他感觉身体就像是瘫痪了一样没有了气力,加上这压抑的环境就更使他感到有些害怕。

“你不用担心,你在这里是安全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说。

“我……在哪儿?”轩弘紧张地问道。

“哦?刚醒来就开始问问题了吗?”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走近他“想让我告诉你就得听我的。”

“嗯。”轩弘点了点头,依现在的被动环境他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你的事我们都很清楚,因为我们一直在暗中派人观察着你。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中年男人又说。这让轩弘想起了贝克叔叔和安静,记得他们说过他们效忠于某个组织。原来那是真的,而且他们正是安插在自己身边暗中观察他的间谍!

“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轩弘静下心来对那男人问道。

“确切的说,我们也不知道。能从你那里得到的数据有很多,但都不是我们想要的。”男人绕过轩弘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叠素描纸“不过,这些确实是。而且很有意思。”

轩弘看到那些画后感到很惊讶。上面画着的正是之前的那头怪兽和他自己。内容是轩弘戴着兜帽,手腕下长着一根看起来很锋利的骨刺神情专注地蹲在那头怪物的尸体上。素描画得很清楚,就像是用高倍照相机拍下来的一样。相同的画还有好几幅,虽然画风各不相似但可以看出那个人正是轩弘本人。

“这些是之前的幸存者凭记忆画下来的,请解释下吧。”男人把画放回了桌上说道。可以看出,他对那根骨刺很在意,但更在意的-是轩弘。

“当时的情况……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被打飞了出去然后昏倒了,之后我什么都记不清了。”轩弘一边回忆当时的画面边说。

“唉,好吧。”说完中年男人把一张表格拿给了轩弘“我们对文物上的液体、遗迹里出现的怪物的体液和你的血做了取样对比。”

表格上的字虽然都是汉语,但轩弘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上面末尾的那个数据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98.2/66.4/27.2虽然不是很明白但那大概是某种东西的比值吧。

“这是……”轩弘看着表格疑问道。再次读一遍表格后他开始明白了,那是一种物质在三种液体里的存在比值。

“在这三种液体里我们发现,你的DNA里有一种近似于那个文物的使用者和那头怪物的物质。这种物质在普通人的体内是完全找不到的。”中年男人把表格扔到桌子上并说道。

“换句话说,你并不是纯种的人类。”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金发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刚出头那样,却浑身散发着稳重而严肃的气质。

“奈奥米?”中年男人很意外地看着那个女的说道。“导师,瑞普的情况他自己已经解决了。所以我就先到这里来看看。”那个叫奈奥米的女子说道。

“我不是人?你什么意思?我没惹到你们吧。”轩弘挣扎着身上的绳子并说道。

“欸~你就是轩弘啊。”奈奥米慢慢地凑近轩弘俯下身子好奇地看着他。

“喂,你干啥?”轩弘尽力地向后移动身体,以不至于离得她太近。

“嗯,长得还算帅。”奈奥米满意地点了点头并笑了笑。这让轩弘感到心里有些害怕,鬼知道她要对他做些什么。

“那,至少把我放开再看吧。”轩弘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道。

“哈?你自己解啊。”奈奥米轻蔑地说道。中年男人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也对她每天办法。

“还有王法吗?我现在可是急着上厕所呢!”轩弘激动地站了起来,而原本绑住他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割断了。

轩弘气愤地看着奈奥米和中年男人,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服气。

“哇!出现了!”奈奥米怪叫了一声然后一把将轩弘的右手拉到了眼前。只见轩弘的手腕下,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骨刺正带着淡淡的血丝从皮肤里迅速伸了出来。

“把他抓起来!”中年男人打了个响指,门外立刻跑进来几个人把轩弘按在了桌子上。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长出来了哎!”奈奥米仔细地看着轩弘手腕下的骨刺激动地说道“这条手臂可以送给我吗?”

“开什么——玩笑啊!”轩弘立刻挣脱那些人的控制并用手臂上的骨刺不停地挥舞着不让他们靠近。

“冷静、冷静轩弘,我们不会伤到你的。我们还指望着你呢……”中年男人示意让其他人退下并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轩弘用骨刺指着奈奥米说道“刚才她还想卸我胳膊呢!”

“没……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奈奥米紧张地向后退了几步。

“只是什么?”轩弘用骨刺顶着她的脖子说道。

“只是……只是……呜呜呜呜……”她居然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到了下巴并滴到了地上。虽然轩弘并不算真的很讨厌她但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轩弘!你吓到她了。把那玩意儿收回去!”这时贝克叔叔的声音从轩弘脑后传来。原来贝克叔叔已经在门口看了半天了,只是没有进门而已。

“叔叔?”轩弘看着站在门口的贝克叔叔很是以外,骨刺在轩弘手臂放松的同时也缩了回去。

“导师,他的思想工作还是让我来吧。”贝克叔叔走进房间里并说道。

“那好吧,毕竟他是你带来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并说道“好了,别演戏了。”

奈奥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并笑了笑:“呼……贝克导师你可算来了。”

原来她在演戏!好险,差一点就心软了。轩弘的看了一眼奈奥米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也够了。人家女孩子家家,再怎么样也不能吼人家啊。”贝克叔叔拍了拍轩弘的肩膀并说道。

“好了,贝克。进入正题吧。”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嗯,好吧。”贝克叔叔清了清嗓子“我翻遍了所有关于阎图的文献终于找到了。阎图。”说完贝克叔叔把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的是一张很旧的画布,上面的画已经变得很迷糊了。但眯起眼睛依然可以看清那幅画的大概轮廓。画上的那个正是那天轩弘在遗迹里遇到的那条可以钻进手臂的怪蛇。

“这就是阎图的真实面目。没错,就是那条钻到你手臂里的蛇。”贝克叔叔又说并指着轩弘的手臂“我们都以为阎图是一根手杖,其实我们错了。因为古书里有一小段说阎图其实是‘传奇’随身携带的武器,是类似于剑的利器。”

“那怎样才能把它从轩弘的手臂里分离出来呢?”中年男人问道。

“很抱歉,古书上对阎图的记载也就那么几条。里面并没有说它是怎么拿出来的。而且我怀疑它是用了亚文明的生物科技技术制造的。一旦找到宿主就会永久地寄生。”贝克叔叔摆了摆手并说道。

“嗯……”中年男人陷入了沉思,他好像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轩弘,要不就截肢吧。”奈奥米拉着轩弘的手臂说道“放心,我会给你做一个像瑞普那样的手的。”

“拉倒吧。何况我感觉那玩意儿好像并没有在手上。”轩弘缩回了手并说道。

“没有办法了。贝克,从今天起他就跟着你训练。我要他在四个月内达标并获得能够加入兄弟会的资格。”中年男人指着轩弘严肃讲道。话音刚落他便离开了。

“是。”贝克叔叔点头答应道。

“那,我也走了。期待你的加入哦。呵呵呵……”奈奥米拍了拍轩弘的肩然后离开了。

“训练?训什么?”轩弘不解地问。贝克叔叔严肃的注视着他但并没有回答。

殊不知之后的日子里轩弘将要经受一场长达四个月的艰苦特训。这不仅仅要磨练他的身体还有他的意志和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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