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号。
我和往常一样在久久街自己的古玩店中打着盹。
“请问你是明扬先生吗?”
一个悦耳的女声打断了我的美梦,要不是看在这个发声的女人是一位约有二十五六岁,前凸后翘的美女,我准会在心里面问候她祖宗十九代。
“我是!” 我双眼如红外线一般在美女身上扫描了一番,“请问你是?”
“我只是一个过客。”美女冲我嫣然一笑,“我只是想过来证实一件事情。”
我开门做生意多年,见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像今天这位美女只是进店来向我证实一件事情的人还是头一次遇见,不由得心中好奇起来:“什么事?”
“我听说明扬先生手中有一个蛇身人面的雕像……”
“不好意思!”我摇头微笑,“我没有!”
“是我说错话了。”美女略加沉思几秒,“那个蛇身人面的雕像应该在明扬先生的大伯明涛先生的手中吧!”
我心里一惊!
我确实记得我大伯明涛有一个人头蛇身的雕像,这件事情还是在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要不是今天这个美女提到我恐怕都已经忘记了。
还有我大伯这个人非常的神秘。
大伯今年已有七十多岁,身体一向硬朗,却整天把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乡下地洞中,只有等到逢年过节大伯才会从地洞中出来,不是给我讲一些摸不着边际的故事就是教我一些古文古字。
至于他手中的那块蛇身人面的雕像的来历却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只是在一次过年大伯醉酒后,我送大伯回地洞的时候,才无意中发现大伯的桌子上放着这么一块雕像。
本来我想要问清楚这件雕像的来历,但是由于大伯平日里和我关系疏远,又不苟言笑,我那里有勇气主动提问,最后这件让我极度好奇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却有人来证实我大伯手中是否有蛇身人面的雕像。
这如何不让我吃惊呢?
“明扬先生……”
美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同时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大伯有这么个雕像呢?”
“也就说你大伯手中真有这么一个雕像了。”美女一脸兴奋。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雕像很有兴趣。
同时也让我觉得她应该知道这个雕像的来历。
看来想要解开这个雕像的来历完全可以从面前这个美女入手。
“是!”我点了点头,“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大伯有这么一个雕像,还有你是否知道这个雕像的来历……”
“难道你不应该先问问这位美女的姓名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店外走了进来。
我一脸不快地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这是一位和我相仿年龄的高大男子,身穿一套黑色登山装,双眼正在凝视着我面前的美女。
“没想到你来的好快啊!”美女冲男子笑了笑,然后又冲我微微一笑,“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喽!”
“美女……”
我本想叫住美女,毕竟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可美女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忙从柜台内冲出来,想要追上快步而走的美女,却不想那高大男子已挡住了我的去路,并伸手从登山装的口袋中掏出一封破旧的信纸递给我:“我叫朱飞扬,是你大伯明涛老师的学生,这封信是明涛老师让我带给你的。”
我自从上大学以后便没有回到过乡下,更加没有在见过大伯,而面前这位高大男子竟然称是我大伯的学生,这让我心中更是奇怪,但还是随手打开了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确实是出自大伯的手笔,内容也只是简短的一句话:“ 一切听来人安排!”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脸不解地看着朱飞扬。
“意思是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朱飞扬说着已经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甩手臂,想要想挣脱朱飞扬拉住我手臂上的手。
可是朱飞扬那只拉住我手臂的手就好像是长在我手臂上一样,不管我怎么挣扎总是不能摆脱他那只手的束缚。
我心中恼怒:“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就……”
朱飞扬冲我微微一笑,另外一只手快速的在我下巴上一拉,我那到嘴边的话竟然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我见自己说什么也不可能摆脱,也只好把心一横,不再挣扎静静的跟在朱飞扬的身边,我倒要看看这个朱飞扬到底想要把我如何?
朱飞扬见我如此,不禁冲我一笑,带着我来到火车站,买了四张开往G阳的火车软卧票。
这个季节去G州的人并不是很多,朱飞扬又是买的四张连号的软卧票,这就好比在火车上弄到了一个单间,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享受这样的待遇,虽然心下悲愤和好奇,但也为朱飞扬出手之大方嘘嘘不已。
等火车启动,朱飞扬才松开我的手,然后快速的在我下巴上一托,我便恢复了自由和语言功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脸怒气地瞪着朱飞扬。
“我只是听从老师的安排带你去一个地方。”朱飞扬面无表情地冲我说道,“而且我想只要你去了那个地方,你心中的所有谜团都会弄清楚,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其实你一直都想知道你大伯为什么会一直在地洞里生活,又为什么今天会有人来找你证实你大伯手中是否有蛇身人面雕像……”
“也就说我只要跟着你就可以知道这一切?”
朱飞扬点了点头:“是!”他又解释了起来,“你应该知道那封信确实是出自你大伯之手,而我不单单不会伤害你还会尽我全力来保护你的!”
朱飞扬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开了软卧铺的单间。
我看着朱飞扬消失在我眼中的背影,不禁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下那原本还残留的愤恨也因为这个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彻底的灰飞烟灭。
可是大伯那封信的谜团却仍是在我心中萦绕,我本想在仔仔细细的推敲一下这封信的来龙去脉,但眼皮却在这个时候发起沉来,一股睡意突然便占据了我转动的大脑,我还没等脱掉脚下的鞋子,便一头栽在了软卧的床上。
等我醒过来,天已经黑了起来,软卧间的灯也已被关上,可朱飞扬却并没有在,难道出去了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