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洪家离她们家不远,走路去也要不了多久,没想过太早去的白月吃了早饭又出门跑圈了。
黄秀兰洗完碗,挨着张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我妈和阿月她们要去参加喜宴,中午我们自己做饭,等会我们去街上买点菜回来。”
张斌正用手机看新闻,闻言,侧头诧异的看着她。“阿月也去?”
今天结婚的人,他听黄秀兰说过,是她曾外公兄弟的曾外孙,谷洪他妈跟舒芬算是三代以内亲戚,但关系到白月这一代,就有点远了!
他没想到的是,黄秀兰没打算去,向来对酒席不感冒的白月却要去。
知道他在想什么,黄秀兰淡淡回了句。“谷洪单独给她发请柬了!”
“阿月还没结婚,跟我们就是一家人,怎么还单独给她发了。”
黄秀兰结婚后没有把户口迁走,对外黄建国和他们就算是一家人,请柬上写得请黄伟国一家,自然也包括没结婚的白月。
现在单独给白月发请柬,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知道。”黄秀兰对谷洪她们一家不太熟,不了解她们的为人,所以不好妄加揣测。
张斌点头,没再继续问,将手机放兜里,站了起来。“不是要上街买菜,走吧”
“这就走?”
“早去早回,晚点我有个视频会议。”
“行吧!”黄秀兰站起来。“你在楼下等着,我上去拿下包。”
*
因为要去参加婚礼,舒芬将屋里收拾好,就回屋换了件深红色的羽绒服。
羽绒服是白月特地给她量身打造的,上面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看着很富贵。
这些年,因为修养的好,已经六十多的舒芬头发依旧乌黑,脸上的皱纹也少,整个人看起来富态又慈祥。
都说人靠衣装,一穿让那件羽绒服,舒芬整个人都变了样,看起来就跟城里退了休颐养天年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比她们有气势些。
舒芬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张斌。“张斌,我们要去参加婚宴,中午就麻烦你们自己弄饭了。”
拿着包下来的黄秀兰刚好就听见这句。“妈,我已经跟他说了,现在正准备去街上买菜呢。”
“哦,说了就要的。”舒芬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
“我们开车去,要不要带你一程?”黄秀兰走过来,看着她。
舒芬摆手。“不用,又不远,今天不赶集,卖菜的不多,你们要去买菜就快去,等会我跟阿月走小路,还要近一点。”
“行,那你等阿月吧,我们先走了。”
黄秀兰她们开车出去不远,一辆绿色的出租车迎面而来。
乡下基本上没有出租车的影子,黄秀兰好奇的朝里面看,也不知道是光线弱,还是视线不好,她只看到后座上坐了两个模糊的人影,身材长相什么的,完全看不清。
直到出租车与她们擦肩而过,黄秀兰也没看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只是觉得其中一个人身材有点熟悉。
是谁呢?
张斌跟黄秀兰说了两句话,见她没反应,往这边看了一下,见她好像在发呆,提高了声音。“秀兰,秀兰。”
“啊?”黄秀兰一脸茫然的望了过来。
“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刚刚那出租车上的人影有点眼熟。”
“你当然眼熟”张斌道。“其中一个不就是你看中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