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光玲花钱买平安,为了给梁京天钱,她翻腾着自己的银行卡,有一张银行卡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冯光玲就问家里的人,见没见过她的银行卡。陈玉华说:你的卡不是都有密码,没设置变动信息啊,如果有人提钱,手机不是都能收到信息吗?
冯光玲说:我的手机前段时间换过号码,没再去重新设置。
陈玉华说:那就坏了,赶紧去银行挂失吧。
冯光玲和陈玉华又风风火火来到银行,查询挂失银行卡。
银行职工把冯光玲的身份证输入电脑后,说:你有一个卡,已经在两个月前把卡上的钱全部转走了。
冯光玲心一下子就凉了,惊讶地看着操作的职工,说:取了多少钱,能看出是谁取走的吗?
职工说:卡上一共八十万,是分多次转走的,我们这里看不出是谁转走的。
冯光玲骂道:是哪个贼把钱偷走了。职工说:如果查不到,你们可以报警啊。
冯光玲走出银行,拿出手机就要报警。陈玉华说:嫂子,我觉得你先别报警。
冯光玲瞪着眼,说:咋,为什么不能报警,这和你有关吗?
陈玉华冷笑道:你这疑神疑鬼的,你想想,咱们院子里整天不断人,你家里也没破坏,外人怎么能进得去呢。
冯光玲说:你是说是家贼?
陈玉华说:我也不敢肯定,但至少可以说,不大像是外人,你的卡放家里,还有密码,外人就是盗了去,没有密码干瞪眼不是。
冯光玲回到家,把家里又翻腾一番,还把陈树建、冯大庆和潘月英都找来,挨个询问,也没有得到信息。
潘月英却老大不满意,说:这在家里干活做饭,还捞了个小偷啊咋的,谁会用卡啊,给也不会,甭说没见过。
陈玉华说:娘啊,你就别发牢骚了,没见嫂子叫人整的,叫钱逼得,快疯了,你就别再惹她了。
直到下午陈元昊回家,冯光玲脸色阴沉着,问陈元昊见过银行卡没有。
陈元昊开始还撒谎,说没见啊。冯光玲说:那就怪了,找不到,看来只能报警了。
陈元昊这才说:报啥警啊,没了就没了呗,不就是一张卡吗,至于吗?
冯光玲立时明白了,拽着陈元昊,说:你说明白,拿卡干嘛了,钱呢,弄哪里去了,吃了喝了,还是养了小三了,咹。
陈元昊打开冯光玲的手,说:拿了就拿了,怎么着了,我用用还不行吗。
冯光玲又使劲拽住陈元昊,说:这么大一笔钱,你弄哪里去了,必须说清楚,必须把钱弄回来。
陈元昊打着冯光玲的手,说:撒手,干嘛呢。
陈树建和陈玉华看到了,急忙拉开俩人。
陈树建说:昊昊,你先说说,为什么把卡拿走了,上面那么多钱,弄哪去了?
陈元昊说:爹,你管这闲事干吗?
冯光玲生气地一摔皮包,说:还过什么日子啊,你就糟蹋吧,把家糟蹋没了,你就安心了。
陈玉华说:哥,你是我亲哥,不管什么事,我都是向着你,可是,你拿了这钱,干嘛了,我是无权过问,但是你看看嫂子,看看现在的厂子,叫人搞的,都停了这么长时间了,再停下去,厂子就完了,你不想想吗?
陈元昊说:正因为厂子停了,你们反正不挣钱了,我才拿去挣钱,有什么不好啊,总比放在家里当死钱好吧,啊。
冯光玲呸道:还好意思说挣钱,你这些年挣的钱呢,一分没见,还敢从家里偷着拿这么多钱出去,到底弄哪里去了,赶紧的啊,一分不少的给我弄回来,否则和你没完。
陈元昊说:已经投进去了,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啊。
冯光玲惊道:你是投哪去了,股市房市还是赌博啊,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想吃饭,走出这个家门,出去了就别回来。
陈树建说:昊啊,你拿钱得和媳妇说声,这不是小钱,都是有用处的,你这一拿走,用钱的时候,没了,别说他嫂子急吗,能拿回来,就赶紧拿回来。
陈元昊甩着手,说:钱又没丢,投进去挣钱还不行吗,非得放着这里当死钱,一月还能挣八千呢,还不行吗。
冯光玲咆哮道:到底弄哪去了,什么八千六千的,你随便往外拿钱,还敢去投资,这不是作死吗,钱是那么好挣的,好挣的钱,还选着你了,赶紧拿回来,不然和你没完。
陈元昊摊着手,说:还在里面运转着,能说拿出来就随便拿出来吗。
冯光玲说:那你说到底投哪里去了,你不去找,我找他们啊。
陈元昊说:那更不能告诉你了,你得去闹人家,不能说。
陈玉华说:哥,既然已经投资了,关键是投哪里了,安全吗,别像高学法似的,入了传销窝子,亏得我和嫂子去把他解救出来了,你也是,别胡投啊。
陈元昊哼道:我能像高学法吗,我投的是正儿八经的企业,一个月就收益八千,一年将近十万,你们算算,放在这里多久了,长了几分利息啊,还不够我一个月的多吧。
吵了一套,冯光玲气咻咻的,要把陈元昊赶出家去。潘月英看到了,却站在儿子一边,说:一个大老爷们,拿着家里的钱,又不是胡作非为,也是为了挣钱,这样也好啊。
这真是火上浇油了,冯光玲腾发作起来,叫道:你们去挣你们的大钱去吧,别在这家里惹我生气。
潘月英张着手,说:你看,我不过就说句话吗,何必呢。
陈玉华推着娘,说:娘,你不是做着饭吗,别掺和这些破事了。
陈元昊果真转身走了。
冯光玲看着陈元昊真的离去,又叫道: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陈元昊早走远了。
陈玉华说:嫂子,消消气吧,你这一嗓子,我哥可是真走了啊。
冯光玲说:你们怎么不拦住他,问道要钱啊。
陈玉华冷笑道:你那么厉害,我们敢拦他吗。冯光玲叹口气,说:走了就走了吧。
陈元昊开车来到吴良凯的厂子,吴良凯早出去吃饭去了。陈元昊便打吴良凯的电话,问道:去了哪里啊?
吴良凯正吃着饭,笑道:咋,我的大哥,又没地方吃饭了吧,来吧,我们刚吃。
陈元昊低头耷瓜的来到饭店。吴良凯和几个人正在吃饭喝酒。吴良凯介绍道:这些都是哥们,这个是镇上的陈所长,我的好伙计。几个人寒暄着。
吴良凯给陈元昊倒上酒,说:喝点吧。陈元昊也不搭话,端起杯子,一口就喝完了一杯酒。
吴良凯笑道:哈,今回这是啥劲头啊,嗯,看出来了,不是工作上遇到问题了,就是精神受刺激了,对吧。
那几个人对笑看着陈元昊。
陈元昊抢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吴良凯说:别光你自己喝啊,来,咱们也陪着一起喝。
喝了两杯酒,陈元昊脸也红了,气也粗了,说话粗声大气的:还是你们潇洒,哪像我啊,干了些么事啊,挣钱不多,受累不少,还赚不出人来,什么世道啊。
吴良凯说:大哥,你可是镇干部,是我们的领导,我们得敬奉着你啊。
陈元昊骂道:什么领导,都是些屁,挣钱没你们多,受贿又不敢,拿着几个小钱,还不敢挣大钱,有屁用啊。
吴良凯笑道:哈哈,扯远了,喝酒,不谈政治。说着,每人又倒了一杯酒。
喝完三杯酒,陈元昊说话舌头都不打弯了,乌拉着:那些钱,还他妈叫她知道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啊。
吴良凯看看其他几个人,说:看看,喝多了吧,啥钱,啊。
要喝第四杯酒时,陈元昊却晕着头,把杯子打地上。吴良凯说:咋了,喝多了吗,怎么弄地上了。
有个说:算了吧,我们都喝了不少了。
喝完酒,陈元昊赖在桌上不走。吴良凯对那几人,说:要不你们先走吧,我和他呆一会。
陈元昊站起来,摇晃着又坐下。吴良凯扶着陈元昊,说:咱们走吧,回去。
陈元昊扒拉一下吴良凯,说:哪里也不去了,不去了。吴良凯说:这是饭店,你在这干吗。
陈元昊瞪着眼,说:不在这,去哪?吴良凯说:回家啊。
陈元昊挥着手,说:回家?不回去,又问我要钱,我能给她吗?吴良凯说:不回家,就去我那里吧。
陈元昊说:那里也不去,就在这。
吴良凯苦笑道:不回家,也不去我那里,真是喝多了,哈。
陈元昊歪着头,说:还不是钱惹得,投你那里的钱,她还急着要呢。
吴良凯惊讶地看着陈元昊,说:奥,你说了一晚上钱,我这才听明白,是让冯光玲知道了你拿钱的事了吧。
陈元昊哼哼着,说:知道,知道了,又怎样,甭管她。
吴良凯说:我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你没和冯光玲说,投资是为了挣钱,又不是拿去挥霍。
陈元昊晃荡着脑袋,说:说了她也不信,不信拉倒,不就是钱吗,谁花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