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换来了一个新教官，代替丹尼斯。叫做多洛，比丹尼斯要年轻得多，但看样子也是不好惹的。
他相对丹尼斯要仁慈许多。因为他刚接触这个行业。他带来的不比丹尼斯差，他教的是另一种格斗技，奇诺格斗技。一种小众的格斗技，由一位小国司令开发出来的。
他说，这套格斗技要实用得多，是小孩都可以使用的。
“伙伴是极其重要的。没有伙伴，在任何事上都是做不好的……”这是他在训话。
伙伴是极其重要的。瑞尔深奉这句话。
“教官！”
他行着军姿，一脸严肃，声音洪亮地说。
“我可以用它来杀人吗？”
众人看向他。
多洛向他所在的地方看了看，走了过去。
多洛脸上是难以描述的表情。
他贴近他的耳朵，说:“你叫什么。”
“瑞尔。”
多洛把头伸回去，笑了起来。
“你长大就可以用它来杀人了。”
“晚上！到操场上来集合。这是命令。”
这里的晚上即指七点。
晚上的学校是不许学生出来的，吃完晚饭后学生都待在寝室内不能发出声响，不能活动。
晚上的学校是大家第一次见的。瞭望塔上的大灯环绕着照，一两支由三四人组成的武装巡逻队在巡逻，被光照到的地方一片明亮，没照到的地方十分漆黑。一般情况下，是不得允许在晚上活动的，除特殊单位外，任何人都不允许，包括老师，学生，工作人员。
近期学校有状况发生，不让任何人出校。
“好。现在我叫几个教官来陪练。”多洛吩咐几个他带来的人上去，由学员和教员之间斗技。一共五个教员，分批次进行。
学校的环境被包裹在一道高墙之内，有草坪，树，丘陵，不大，束缚住了所有人的自由。
瑞尔注意到高墙之上好像有人在跑动，掠影而过。
过了一小会儿。
“好，现在来进行成绩评……”
“不许动。”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用女声告诉多洛。她把库兹军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只手把他军帽摘下，扯住他的头发往后拉。众人回头的一瞬间，瑞尔身边的教员被另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拿着刀干掉，一个，两个，三个。只剩下两个人了。
怎么可能。
瑞尔废了好大劲才动弹起来，回过神来。
他有预感般，直觉地偏头看向他身后晴的方向。
果然，有人正打算向她刺去——刀片刺穿腹部的声音。
瑞尔被刺穿了肚子。
一声枪响，这名刺客被爆了头。枪声吸引来其他人。
“嘁。”
另一位补了上去，快速的伏冲，犹如一道黑色闪电。他躲过了子弹，在瑞尔面前纵身跳起，转身扬起两把发亮的军刀。
我要死了吗？
手起，晴旁边的教员头落。
“不准开枪！”
那个女刺客大声向塔上的人威胁道。
“反抗啊！”
瑞尔声嘶力竭地吼着。没有人响应，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他偏头看向身后的晴，眼神吊着眼泪，可是她完全愣住了。一个刺客一脚踢在他头上将他踢倒。
……
“呐，崔丝特莉亚，这是姐姐送你的……”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许多未知片段在晴的脑海里闪过。最清楚的是一位比她大的女性为她抗下了一刀，她们都流着泪。
晴的眼睛里泛起泪花。
她的周围冒出白色蒸汽，但是依然泪流不止。除了哭泣，脸上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
“嘁。”
那个女刺客带走了多洛，其余的六个人也跟着走了。多洛的脸上嘴角上扬，一副神算子，处之泰然的样子。
随后那八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巡逻队如何的找。
躺在红色草地上的瑞尔小声的问晴:“喂，我们……算是伙伴吗？”
没有料到的是晴也倒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