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很久,因为彼此,路途虽远但不孤独。
走到了原野上,天色已昏。
他们到原野上,一个崖壁下的洞窟内休息下。
“只要一直往西就到了。”瑞尔把柴堆放到一起。
“你来生火吧。”
“我?凭什么我来!”修抵抗说。
晴无意的把视线放在他上身。
反倒他自作多情。
“嘶……我,来吧。叫,她别看了。”
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晴,从他被她瞪之前。
“我出去观望一下。”瑞尔说。
瑞尔走出洞穴,披着一件麻斗篷,风微微刮着,天已经黑了。你能想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美丽吗?天上繁星点点,皓月高挂,蓝光白光相映,点绘天空,不时竟有流星划过,原野在月光星光下,显得不太黑暗,反而因为明亮显得和天挨得很近。黑夜下,只有三人,欣赏得到这幅景色,冬天的景色。
没有任何杂音,风呼时都可听见它的声音。
晴从冒着火光的洞里走出,火花飘在她身后。
“要是草不是枯的就好了。”
他不知觉的说道。
“这就是‘世界’吗?”
“不,比这还要美,还要大。”
瑞尔偏向她,看见她的眼里翻涌着星星照进她眼里的光。
“喂!过来帮忙啊!”修在里面乱喊。
等瑞尔过去看时,他的手掌已经因为摩擦而擦得比火还红,比火还热。
“快!快!别让它灭咯!”修眼里也是,往外冒着光,脸上是小孩子的样子。
“啊!别!”他乱叫着。
“啊!感谢艾尔。女神与我们同在。”
火苗保住了,愈烧愈旺,所以修做出了光明教祈祷时的祈祷动作。
真是滑稽。
“瑞尔。”晴向他递去半块软面包。但因天气原因,变得比较硬。
修把采的东西,拿树枝在衣服上蹭蹭,又对着细树枝哈几口气,又蹭蹭,穿上蘑菇,木耳和猎人送的一点肉和玉米……
没等熟透,他便开吃了。
他手一抖一抖的,不知是激动还是天冷。
他每吃一口就一口热气,从他口中呼出。
“分给晴一点吧。”瑞尔问他。
“可以啊。”
他递给晴一串。晴摇摇头。
“她不要。”
“那给我吧。”瑞尔说。
“不给!”
“为什么?”
“因为刚才还有多的,现在只有一串了。”
原来他已经吃了。
“没有多的了。”
“你已经吃了这么多了……”
“不,不一样!我指定吃这两串,你要的这一串,可她说的不要。”他指来指去的说。
过了一会。
“好吧,给你吧。”
当瑞尔接过来,准备咬下去,发现晴在一旁用余光看着他吃,还吞了下口水。
仔细回想,好像没见过她每次要太多东西吃。
“你吃吧。有时自己想的什么,就应该遵循你的想法。”
“不!瑞尔,生病,了……”
“给你!”他强塞到她手里,“我以后吃的比这好。先给你吃。”
晴双手拿着树签烤肉(主要是蔬菜),不知所措,眼睛看看肉,又看看瑞尔。
“为什么?”
“这不需要问为什么。你很像以前的我诶。”他平淡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一旁的修边咀嚼东西边说,真是的,吃东西都堵不上他的嘴。
“啊?!”瑞尔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他说,“要是,说喜欢的话……应该是我认识她很久,有点感情,但还谈不上‘喜欢’吧。”
“哼。”修不削,睥睨道。
“‘喜欢’是什么?”晴问。
香喷喷的,往外冒着热气的,无比珍贵的——肉。那肉触碰到晴柔嫩的唇,无比温暖。那肉触碰到晴的牙,往外滋油。
“晴。”
“你觉得好吃吗?”
她点点头。
“这就是‘幸福’。”
她的眼睛瞪大了,向外冒出光芒。夜渐深,小小的洞穴里洋溢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