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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惨人生 (2)

从那天晚上起,我就成了老板的婚外人,还住进了他特意给我租的两室一厅里。老板很快就把钱给了我哥,家里也盖上了房子,其实农村盖楼房挺便宜的,根本用不了十万。所以我哥就拿多出的钱作为礼金把女朋友娶进了家门。他们结婚时我也一起回去了,家里的房子盖得的确很漂亮,是两层小楼,还有特别大的铝合金门窗,据说我们家的楼是村里最漂亮的一栋。

其实当时我真的觉得老板对我挺好的,自从跟了他我也不用再上班了,每天只想打扫一下自己住的地方,做三顿饭就行了。因为无聊,我还学会了打麻将,白天没事的时候就跟邻居们打打麻将。我住的地方像我这样的婚外人还挺多的,没事的时候大家会经常聚在一起玩,我才发现,其实做婚外人的日子还是挺舒服的。

我要是回家,家里人会把我当贵宾一样对待,顿顿给我做好吃的,什么活也不让我干。我妈还特意学会了麻将,就是为了我回去的时候陪我一起搓麻将。村里的小姐妹们也羡慕我的高级时装,连婶子大娘们都夸我有本事。

看着崭新的楼房,看着父母兴奋的脸,还有一家人小心翼翼巴结我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点牺牲挺值的。再回到顺德的时候,我也会从心里对老板好。

我成了换妻游戏的牺牲品

我以为给家里盖了楼房,还每月寄笔钱给他们,大家都会很满意,很知足。没想到有一天嫂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和我哥在车间上班太辛苦,工资又低,要我跟老板说说把他们调动一下,升到做管理什么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没有理她。嫂子又给我打电话,对我说尽了好话,让我一定要去向老板求情。我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找机会对老板说了这事。老板色迷迷地看着我说,想升我哥嫂是小事,就看我怎么伺候他。

说完他就脱我的衣服,我还以为像平常一样做那事,所以还挺配合地自己脱了起来。没想到我脱光后,他拿了根绳子出来,把我的手脚都绑在床上,还用烟头烫我的下身,一边烫一边逼我发出他经常看的毛片里的特别淫荡的声音。

我疼得死去活来,苦苦哀求他住手,可我越是求他他越是兴奋,把我折磨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等他睡下,我低头一看,下身全是黑乎乎的印子还起了好多泡。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跑了出去。大半夜的我能去哪里呢,我一个人忍着疼在楼下待了好久,还是去了哥嫂的出租房。哥打开门看到我后,也没怎么安慰我,还说我们已经跟人家签了两年合同,我要是跑了,要赔钱,说不定还要坐牢的。嫂子也说做人不能太贪,人家对我们这么好,你要知恩图报。两个人都合起力来劝我赶快回去,我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再说我也怕他真的去告我,所以也只好乖乖地回去了。嫂子在送我的路上还说,你看你现在,吃得好住得好,还不用上班那么辛苦,我跟着你哥想过还过不上你这么好的日子呢,这么一点小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老板还是挺守信用的,很快我哥就当上了车间的监工,工资涨了两三倍,嫂子也被调到了仓库当保管员,不但工资涨了工作也很清闲。我的伤口慢慢全好了,这件事也逐渐淡忘,日子又像以前一样逍遥。

不过好景不长,老板迷上了换妻游戏。我当然不肯答应参加这么下流的游戏,老板却对这事特别起劲,对我死缠活缠,不是许诺给我买品牌衣服,就是威胁不再给我钱,我实在禁不起他的死缠烂打,只好勉强答应了。见我答应了,老板就开始四处物色交换对象,不久后他就带我到了深圳一家星级酒店里,在那里还有另一对夫妻在等我们。吃过晚饭,大家唱了一阵卡拉OK后,老板就搂着那个女人去了另一间房,这边就只剩下我和那个陌生男人。他俩前脚刚走,那个男人就像饿狼一样地向我扑过来,狠狠地糟蹋了我。

我以为做完这一次就没事了,没想到老板却上瘾了,他四处跟人玩换妻游戏,我恨透了这种不把我当人的下流事,可又想自己已经是这样了,多一次跟少一次又有什么不同呢?只好忍了下来。大概过了三个月吧,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告诉了老板。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可能让我生下来,只不过希望他能陪我去医院做流产手术而已。没想到他大发脾气,还说这个野种又不是他的,谁的种找谁陪去。我真的很怕一个人去医院,就说他要不陪我去我就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说我想生就生,不想生拉倒,反正不关他的事。

我只好去找哥嫂帮忙,这次他们倒是没有推让,嫂子二话不说就陪我上医院。她一路上责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还问我这医药费谁出,说自己可没有钱。听了这些话我心里凉冰冰的,老板不心疼我也就罢了,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半句关心的话呢?眼睛里除了钱就是钱,我为他们牺牲这么多,他们真的领我这个情吗?

躺在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慢慢清醒过来,没有一个家人替我打算,我只是他们眼里的摇钱树,既然他们不为我打算,我就应该为自己留后路。不然,等到人老珠黄了,谁还要我?我心里下定决心,只要两年合同一到期我就走,再也不过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开始数着手指头过日子,反正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了,只要再过半年我就熬出头了。

欲罢不能再次沦为婚外人

两年时间终于到了,我特别高兴,觉得自由了、解放了。没想到老板又甩过来一张合约,又是一个两年的合同,还是我哥嫂签的名。我气得浑身发抖,拿过来就撕得粉碎,我发疯一样跑出去质问哥嫂,嫂子也不敢拿正眼看我,只说哥哥现在已经没做监工,而是学了车想以后自己开车挣钱,没想到撞了人需要赔钱。我说我管不了,她说你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去坐牢吧,我根本不信她的鬼话,一气跑回了老家。

回到家才知道嫂子说的是真的,妈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拉着我的手,说大哥撞了人被讹上了,不给人四万块钱就要告到哥哥坐牢为止,而且弟弟也考上了省重点高中,依他的成绩考大学半点问题都没有。现在全家人的希望都在我身上了,妈妈还说只要我再忍两年,只要两年就好,这样家里的困难解决了,哥哥也能挣上钱了,到时候就可以风风光光地把我嫁出去。

她还说自己睡了一辈子的硬炕,也想尝尝睡席梦思的滋味,也想知道城里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听她说得这么可怜,我又心动了。可一想到又要回到老板身边过那种变态生活,我又胆战心惊,所以不管妈妈怎么哭,我还是狠心走了。

这次我去了深圳,我想远离家里所有的人,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过。可到了深圳才发觉自己真的不适应在工厂打工的生活了,宿舍又小又脏,一大堆姑娘挤在一间小房间里,每天吵个没完。工作时间又长,每天是加不完的班,累死累活也只有一千多块钱。过惯了好日子,再过苦日子真的不容易,我开始怀念在老板身边做婚外人的日子,其实只要他不逼我去参加什么换妻游戏,生活还是很舒服的。

没多久我哥嫂又找到我,嫂子拉着我又黑又脏指甲全裂了的手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本来就觉得快撑不下去了,经他们一劝说,我就又投降了,再次回到了老板身边。不过先跟老板说好了,如果还要我换妻我就不干了,他也答应了。

这次我也留了心眼,知道如果还像以前一样没有一点技能,只要离开他我就过不下去。所以开始偷偷学电脑,希望能为将来远走高飞做准备。我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还装了宽带。有一天我正在高高兴兴跟网友聊天时,老板突然闯了进来,他一见我在视频跟陌生男人聊天,立刻暴跳如雷,一把扯掉我的网线就开始打我。他一边打一边骂,说我是个贱人,居然用他的钱买电脑还跟男人聊天调情,还问我是不是打算跟别人私奔。他说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既然能让我签第一次、第二次合同,就有能让我耐签第三次。

我知道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的亲人全都被他收买了,我是全家的摇钱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我的出路在哪里,而且当了这么多年婚外人,以后还会有人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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