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本故事涉及到人物事件纯属虚构。
“你还想活着出去吗?”黑暗中一个嘶哑的声音压低了喉咙说到。
“死了,是不是一切就都结束了。”另一个声音有气无力的答到,“来吧,让我解脱吧”。
“哼,废物”,一根火柴撕破黑夜,露出一个赤裸着血红上身的东西,“嘶”,ta嘴角的香烟发出了一声呻吟,猛的亮起一团红光,火柴摔在了地上,但并未熄灭,仍旧一跳一跳的挣扎着燃烧着,那人赤裸着的双腿竟然也是血一般的红色。
“既然斗志全无,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着,血红的双脚向另一个角落移动着。
“嘿”,角落里的声音用力的笑了下但却只发出了一个气音,地上的火柴已经完全被吞噬,那火苗挣扎的更加剧烈了,角落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如同骨头生锈了的声音,一双黑眸映出了那跳动的火苗
“我,看见你了”…
第一章:秘密
“虽然只是个二本,但也比没考上强,妈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你说你要是再努努力,给妈考个重点,妈脸上也有光啊!“
“哎呀,妈,这不也是本科嘛,考都考完了,还说这干嘛。”
“就是考完了才敢说!再说了,我之前也说你了,你听吗?出过一次事儿你这地位比你妈都高,谁还敢说你,一说情绪就上来了,再说,你出事儿不也赖自己?你要是老老实实回家写作业,那人家还能上家里来抓你来?”
“妈!你够了!合着都怨我自己?我就在楼下被带走的,我要说几次你才能信!班主任是因为我和他有矛盾,他怕担责任,所以一直撒谎说我逃课上了网吧,你连你自己亲生儿子都不信,信一个外人?”
“你还跟我喊上了,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我还有错了?你吃奶的时候咋不埋怨我给你喂得太多?我看你就是看那些闲书看得太多,读书都读傻了,最起码的尊重和孝顺都不懂了.......”
“彭!”米凡狠狠的将房间的门摔进门框,转过头来却是一张挂满泪水的脸庞。忽然他对着镜子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知道赤身裸体的自己倒映在镜子中,一道道紫红色的疤痕爬满了他的全身上下,狰狞可怖。
更加离奇的是,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的射向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好似透明一般没能留下一丝一缕的光芒,而在他的脚下洁白的地砖却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失去了影子。
这一年来米凡绞尽脑汁的尽力维护着这两个在阳光下的秘密,自从出院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影子,如果说影子这东西不会太引人注意,而就在那半年之后身上生长出的这些疤痕却令他不得不百般掩饰。
还好妈妈对于他的心事并不怎么关注努力考个不错的成绩就能糊弄过关。最难搞得就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们,所以每天只能早出晚归,尽量走在背光的路上,结果大家都以为他是怕被晒黑而嘲笑他娘,搞得和他形影不离的李达也觉得他有问题。
可怜的米凡在经历过那次变故后,一方面要承受这舆论的压力,一方面要谨慎的保守秘密,功课自然一落千丈。他也提出过转学或者在家自学,却被妈妈和老师一致认为‘太作’而放弃。
此时此刻面对镜子中如此模样的自己,他双膝跪地捂着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而眼泪却顺着指缝汹涌的奔流下来。每个人都能理解想出人头地与众不同的心理,却很少有人能理解想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生活而又不得的心情。
良久泪水渐渐收歇,情绪疯狂的宣泄使得他头脑一阵阵晕眩,吃力的爬上了床后便沉沉的睡去,耳畔还萦绕着母亲在门外滔滔不绝地指责声。
一阵恍惚之中,他好像再次回到了那间小屋之中,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时屋里灯火透亮,屋里满是阳光的味道,全然不似之前的阴暗潮湿。‘哗哗哗啦’,他定睛一看,一位身着运动服的老者坐在一张圆桌旁,慈眉善目却又精神抖擞,在斟满两杯茶后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不记得我了?”那嘶哑的声音迅速将米凡拉回一年前的那个黑暗的小屋子里,一时间愣了神,但他怎么也没办法将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和眼前的老者合二为一。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记忆犹深呢”老者颇为玩味的看着他。或许是想起了不愿回忆的曾经,米凡的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转瞬间就处在即将决堤的边缘。“想我老头子一世英名,竟然输在了一个女娃娃手里,哈哈哈哈。。。。”
这一句可是十足的戳到了米凡的痛处,一句轻飘飘的话此时好似那最后的一根稻草一般彻底压垮了少年最后的防线,“闭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们素未平生,为什么偏偏抓住我不放?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少年冲着老者大声嘶吼道“呵.....哈......呃呃呃,咳咳“老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呛了口茶水,瞬间憋得满面通红,与一个极度歇斯底里的少年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氛围瞬时变得微妙起来。
可就在下一秒,红光一闪,老者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混体通红的怪物!它死死的扼住米凡的脖子,在他耳边嘶哑的说:“出来吧,别压抑着自己!”反观米凡,身上似乎有无数条红色闪电乱窜,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他艰难地抬起头,眼底满是带着寒意的光,喉结努力的动了一下,声音也随之从牙缝中挤出来“不!我再也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死也不!”
“啊..”米凡猛地坐起来,汗水从梨涡滚落在唇边,“咳!”他用力的咳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咸又苦的味道从舌尖融化开来,他伸手抓了抓头发,粘腻的触感让他触了电一般立马甩了甩手。此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足了,屋子里的阴影逐渐侵蚀着光亮。
忽然他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关掉了16度的空调,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发呆。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那个老头就是之前的那个老怪物?他为什么总是要我变成那个样子?一想到‘那个样子’他不禁又一个冷颤。我再也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了,米凡想着。又过了一会儿,他也实在想不出头绪,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这些胡思乱想清理出去一样,然后下床去洗掉身上的汗水。
米凡披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发现妈妈不在家里,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边喝着边解锁手机,这时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点开之后里面的内容让米凡瞬间瞳孔放大
‘等它出来后,我会再来找你的!’双手迅速在键盘上敲动‘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可是信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良久,他下定决心,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滴声后传出的机械女声让他一下子又萎顿下来,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