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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佛门本是清净地,本末倒置又奈何。

在尚家庄众兄弟的盛情款待下,秦靖自是不好推脱,一住十几天便过去了。眼见那六月十九就在眼前,四位庄主与玉昙和尚又是送行酒,又是离别宴,顿顿丰盛,席席热闹,一直挽留到前一天才放过他们。

也是这葫芦脑离百丈山不远,起个大早,庄里能出来的都来了,在庄口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互道珍重,抹着眼泪,挥手告别,直到车子转过山去看不见了。

东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在晨曦中秦靖带着四个孩子驾马车疾驶在向西的大道上。

这百丈山位于洪州城西二百里,远远看去似一尊卧佛,天下称百丈山的名山大川不下五个,为何此地一枝独秀呢?正应了刘禹锡的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个仙就是继承了禅宗六祖惠能、南岳怀让、马祖道一的南宗法嗣,始创禅宗戒律,树立百丈清规的九祖怀海大师,也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马祖开道场,怀海立清规”的怀海和尚。

远远就听到山里传来的阵阵钟声,到了山脚下秦爷谢过了赶车的庄丁,便领着四个孩子寻路上山。

初夏的清晨,山风里夹带着丝丝的凉意,漫步山中,山上峭壁耸峙,危崖突兀,怪石磋峨,雄杰葱秀,毛竹杉木遍布山间,鸟语花香萦绕身前,晨夕岚光四溢,山涧泉瀑飞泻,百丈山上丛林散布,三寺五庙四十八庵烟火鼎盛。

今天是六月十九开法会的日子,走在结着露珠的山道上,前前后后不乏熙熙攘攘起早的香客,盘山土道时曲时直,回荡在耳畔的是庙里早课《金刚经》那清净肃穆的梵声。

“师父,和尚念的经真好听。”义方抬头望着山顶说,“是谁写得这曲子呀?”

秦爷微笑着回答他:“是陈思王曹植,依鱼山岩谷水声以作梵呗。”

义方懵懵懂懂地问:“是那个‘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曹植吗?”

“就是他,曹操的三公子。”

秦爷话音刚落,逍遥抢着说:“我知道,师父跟我说过,他作的《洛神赋》里有一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我们的轻功就是从中由感而生的。”

励儿琢磨了一阵忍不住要弄个明白,“逍遥姐姐,为什么袜子落尘土了呢?不是在水上嘛?”

逍遥推了他一下,故意笑话他说:“没有知识太可怕了,这个尘不是你那个尘土的尘,是雾气。”

励儿和义方两个孩子互相捅着,闹着,喊着,“看我的轻功。”追逐着向前跑去了。

秦爷在后面大声地提醒着,让他们小心慢行,注意脚下的路。

励儿和义方跑了一阵,看师父他们被远远地抛在后面便放慢了脚步。

励儿行在山路之上,凭栏俯瞰,山峦起伏,悬崖料峭,不觉激动呐喊道:“百丈山!我们来了!喔呼呦!”接连数声回荡谷间。

“小兄弟,你们是第一次来百丈山吧?要灵芝吗?刚从山里采的。”不知什么时候旁边贴上来一个山民模样的男人。

他背后的篓子里放着药镰、小锄头和砍柴刀,手里握着两支五彩艳丽的灵芝,“拿回家去给老人吃了延年益寿、返老还童,每支一百个钱,看你们是孩子,便宜你们八十拿去。”

两个孩子相互使了个眼神,摇摇头走开了。

几百步石阶对他们来说是小意思,噔噔噔地跑上去绝对不会喘的,在路边大岩石旁,一个妇人怀抱个不大的孩子在卖山货,听她伤心地述说着:“这是孩子他爸从山上采来的,为了这灵芝把腿都摔断了,等着钱治病呢,哪位大爷行行好买去吧?七十个钱不贵呀,真正的赤芝啊!包治百病。”那孩子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哭闹着,这场景确实叫人看了揪心。

励儿摸出自己那仅有的六十个钱,一看不够,回身向师弟说:“小三,借我十个钱。”义方赶忙取出钱交给他。

励儿将钱全部递到女人的手里,“这是七十个钱,大婶我买一支。”那妇人是百般感激,一个劲地作揖说着“好人啊”。

义方很是敬佩二师兄的仗义之举,两人一边上山一边摆弄着这支赤芝。

到了半山腰,顺山路又向下行,前面飞瀑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正在大声吆喝着:“紫芝,快来买,稀罕物啊,拿回家炖小鸡子,来年抱个大胖小子,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了,九十个钱一支啊。”

瞧这小哥俩手拿赤芝停步观看,老人对他们神秘地说:“抹子,你们是河南道的吧?俺也是济南的,俺们是老乡呀。这紫芝可推好了,比你那赤芝好啊,它不苦,药力大,给没孩子的吃了,一准能子孙满堂;给病人吃了,能蹦着下床。爷爷还能骗你们,你们准备拿它干么?”

义方的心思被说动了,一边翻看着,一边暗自琢磨道“师父、师娘膝下无子,若是真灵该多好呀”。

“抹子,你撒么么呢?”老爷爷拿起一支大个的让他看,义方拿定主意,把剩下的九十个钱掏出来递过去,“老爷爷我就要这支。”

过了瀑布,山路又向上行,前面是个小集市,路两边有十几家商铺和散摆的摊位,香、烛、鲜花、供果和各色山货种类繁多。

这时秦爷他们也赶上来了,义方举着黑色的灵芝给逍遥看。

就近有个茶棚,师徒几个人进去歇歇脚,茶博士殷勤地倒上茶来,瞟了一眼励儿的赤芝,贴近耳边小声问:“小哥,多少钱买的?”

“七十。”

看人家抿嘴在笑,励儿心里顿时起疑忐忑地问,“怎么了?它是假的吗?”

茶博士看看四周无人,边抹桌子边悄声说:“假倒是不假,可你这是陈年的,挥发得差不多了,跟木头一个样。”

“那我的这个紫芝呢?”义方递过去着急地问。

茶博士诡异地笑着说:“你这个比他的要好,最起码有药性,可它不是紫芝,而是赤芝,是赤芝被蒸过后变黑,来冒充紫芝卖高价的。”

励儿和义方大呼上当了,嚷着要去理论,那茶倌不屑地劝道,“理论个啥呀,山上山下都是一伙的,去了还要吃亏,花钱买个教训,吃个哑巴亏吧。”

励儿后悔地说:“不如在山下买那山民刚采的新鲜灵芝了。”

茶博士听了更笑了,“山下的新鲜?那连灵芝都不是,那是树舌涂的颜色。虽然叫做平盖灵芝,可它是蘑菇。”

这哥俩坐在棚子里正生闷气呢,一个叫花子蹩进来理直气壮地吆喝着,“王掌柜,该交点钱了。”

这茶博士赶忙掏出十个钱递了过去。那叫花子看了看坐着的几个人,没说话,往柱子上贴了个葫芦形的纸片,转身去了第二家。

德儿问王掌柜:“这儿收点钱!点钱是什么?”

茶博士一脸无奈地回答:“小哥你不知道,一个铺位就是一个点,我们这里做买卖的每天要向这些乞丐交保护费,不交你就别想开张。他们是代县衙门收的,留一半给自己,就是卖你们假灵芝的也是他们的手下。他们在这百丈山说一不二,一手遮天,几十号人叫什么天乞会,你看那不二门坊下坐着的就是他们的帮主。”

几个人往王掌柜努嘴的方向望去,二十几个乞丐坐在上山入口处那“不二门”石坊下,乘着阴凉,说着玩笑。

坊下放着个大簸箕,簸箕前戳着一个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上山一钱”。每有上山的人都要投入一个钱,不然呼啦一声几个乞丐便把他围住,谁想找这个麻烦呢?

这时,从山道上走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头戴竹笠,上身穿蓝色粗布对襟衫,下套蓝色大裆裤,足蹬华月履,一看就是“司豫流人”的子弟。自西晋“永嘉之乱”后五胡乱华,原居住在河南中州及山西太原、长治一带的汉人在衣冠士族的率领下南迁,到达浙江、福建、广东等南蛮之地,因与当地土族格格不入,自成一系,而称“客人”。

这少年行走矫捷穿坊而过,这坊下的乞丐可不干了,一个披头散发的汉子砸吧着嘴喊道:“小伙子站住!你走城门啊,不认识字吗?拿我们当空气视而不见啊。”

蓝衣少年听后退步返回,眉头紧皱,略一迟疑向怀中摸去。摸索后抱歉地说:“不巧,铜钱用光了,下回加倍给你们,好吗?”

“不好,你是在耍我们,铜钱用光了,你还有什么硬货,是金子还是银子?拿出来我给你找零头。”那披头讥笑着说。

“那好,给你。”少年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的布袋,解开抽手绳,拿出一块黄澄澄的金块子,递过去高声说:“我这是五两的金铤,你拿去兑吧。”

这一下可把乞丐们镇住了,这五两金子可是要兑五万个铜钱呀,披头扭头去看坐在板栗树下竹椅上的乞丐头。

这天乞会会主头顶微秃,小个子不高,但长得结结实实,上身袒露的肌肉线条清晰硬朗。

见他点头,披头来了精神,命令两个小乞丐,“去,上库里把铜钱全抬来。”

不多时两人吃力地扛着扁担抬来一竹筐的铜钱。“还差点,狗子去把魏嫂和老白头叫来。”

一会儿,那卖假灵芝的老头和抱孩子的妇人急匆匆地赶过来,拿出各自的钱袋子悉数交于披头,他数过后满意地说:“就差一个钱正好五万枚,一手交钱一手交金子。”

少年把金铤抛了过去,披头紧忙把它递到帮主的手里,帮主接过来放到嘴边一咬,笑着点了下头,又把他抛给披头收着。

披头乐了,指着竹筐幸灾乐祸地说:“小伙子,它们是你的了,拿走啊。”这些乞丐看着这筐三百余斤重的铜板放肆地狂笑着。

“不急。”少年一摆手,抓了一把铜板向市集里的人群喊道,“哎,请老乡们帮个忙,这五万枚铜钱我是拿不走了,那我今天在百丈山下行个财布施,求个福报。不管男女老少每人两手各抓一把,不论多少全归你了。”

这一喊透着劲力,把每个字都传到了最远最偏的角落里,所有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秦靖端着的茶碗不觉抖了一下,大为震惊地低声道:“风柜涛声。”

他定睛向那坊下的少年望去,想看清楚那是怎样的人物。此时想望见他可是难了,人们都在朝坊下涌去,伸出双臂抢着去抓铜板。

逍遥强拉着德儿也跑了过去,励儿和义方正为又看见那两个骗子暗自运气呢,听到这么一喊也不甘落后,看着这四个孩子相继离去,秦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眼间,筐里的钱已被抓走了大半,排到义方抓了,他先笑嘻嘻地说:“谢谢哥哥。”

然后指着那妇人气愤地说,“你鬼话连篇。”

又指那老头,“你为老不尊。”

他把是怎么上当受骗的经过说给大家,人们都鄙视地数落着这两个人,可骗子们还不服气地梗梗着脖子。

蓝衣少年问清被骗钱数,从筐里取出全数递给他们,两个孩子为失而复得自然高兴不已。

几个乞丐也看得眼馋,一个忍不住上前问可否也让抓一把,少年笑了,态度平和地说:“人人有份,拿吧!”

几个人高兴得你争我抢,手指缝间都夹满了钱,生怕漏掉一个铜板。

唯有披头手拿着金铤,褂子里面又没有口袋,不知该将金子放到哪里。

少年笑咪咪地看着他,把那个布袋子撑开,真心实意地建议道:“老哥,这个袋子给你,把金铤装在里面,挂在腰上,不就腾出手了吗?”

乞丐如梦方醒,感激地将金子放了进去,接过袋子扎紧抽绳,小心谨慎地挂在腰间。

他半举着两只手给少年看,用商量的口气问:“老弟,我可不可以抓两次,我的和我大哥的。”

少年瞟了一眼竹椅上打着呼噜的会主,迁就地点了点头,披头乐颠颠地抓着满手的铜钱跑来跑去。

少年弯腰把筐里还剩下的几枚钱拾起来,分给身边的小孩子,抻了抻衣裳,笑着环视周围,穿过坊门径直向山上而去,并快乐地唱道:“钱财好,钱财好,世人看人钱眼瞧;父母贪财儿不孝,弟兄贪财不同胞;妯娌贪财不和睦,邻里贪财要争吵;亲戚贪财不来往,朋友贪财两不交;妇女贪财舍身上,男人贪财住监牢;官儿贪财掉纱帽,臣宦贪财要乱朝;贪财犹如断肠散,贪财又是寸钢刀;你若贪财总无厌,身败名裂路一条。”

“这个大傻子,我说五万就是五万啊,一时哪有那么多钱呢?”众乞丐附和着是一阵哄笑。

披头不服气地向山上高喊着,“这世上谁不贪财?没钱恰什么,穿什么,孩子拿什么养?没钱,地里都旱出口子了,庄稼都给虫子吃了,我那老爹老妈一家子就得饿死。没钱,疾医给看病吗?裁缝给做衣服吗?对了,大哥,你再给我做衣裳能不这么省料子吗?多给我缝几个袋子嘛。”

会主此时正抻着懒腰,接过话说:“行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当年孔圣人周游列国在陈国断了炊,还是我们祖师爷范丹救济他才没有饿死呢。不是没地方放钱吗?明个我给你找八个九个搭子,让你背着。老二啊,快把那金子拿来饿再瞧瞧,活了这么大,还真没看见过如此大块的金子呢。”

乞丐忙摘下腰间的口袋递了过去,会主解开抽绳往里一看,惊得呼地站了起来。“刘庆,嫩搭到了头啊!这是金子呀?”

披头接过布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落在手心里的已不是那黄澄澄的金子了,而是块朴实无华光溜溜的石头,几个乞丐都像被五雷轰顶不知所措了。

会主搓着双手,万念俱焚地自言自语道:“月底衙门就要来收钱,这可怎么办呢?”气得乞丐们破口大骂那少年无耻,简直是狼心狗肺,阴损缺德,后悔因小失大被人调了包。

大家正为上交的钱没有着落犯愁呢,还是披头主意来得快,给会主献上一计,这会主听了颔首称好,于是披头找来笔墨在“上山一钱”的一字上下又加了一横。

秦爷他们歇够了,起身向“不二门”坊走去,不知是什么时候坊前堵了许多人在争吵着,“你们要这么多钱,根据什么吗?太不像话了!”

几个乞丐叉着腰,拦着道嚷嚷着:“这是衙门下的规定,山路是官家修的,上山就得交过路钱;这树是衙门养护的,看景也得交看景钱;上面的寺庙也是衙门准许建的,烧香拜佛也得交香火钱。这三项共三个铜钱,我们是替官家收钱,依律办事,谁要闹事就抓谁进大牢。”

有几个香客实在是忍无可忍,要带头硬闯过去,乞丐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强加阻拦,双方便推推搡搡撕扯起来。

也怪刚才的怨气没处撒,乞丐们下了狠手,把一个老人打翻在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以多欺少,恃强凌弱,这样的事在众小英雄面前你就歇菜吧,没等秦爷说话,四个小的“嗷”的一声直扑上去。

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别看乞丐们人多势众,只抵抗了两下就已招架不住了。

板栗树下的乞丐头子当即不干了,打雷般大喊一声,“在我刘暀刘大棒子的地盘上撒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兄弟们操家伙!”

他一马当先,手举一根齐眉棍扑了过来,身后的会众们也抓来棍棒、竹杆吆喝着将四个人围住。

这会主劲大棍沉,挑,刺,劈,撩招招凶狠,小英雄各抽兵器临危不惧。励儿看乞丐头向自己而来,挺枪分心便刺,却被大棍压住,会主真没把这孩子放在眼里,瞅着他嘿嘿冷笑。还没等他笑完,那大棍子已被挑上了半空,接着是枪杆“落叶归根”一式急扫,这会主两腿没折全亏励儿手下留情。

眼看着会主倒地,那披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把钢刀,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孙子们,让你们见识见识追魂刀的厉害。”说罢他劈空砍向德儿。

练家都知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这披头是真人不露相,双刀使得勇猛矫健,有股舍得性命同归于尽的劲头。

这双锏敌双刀,碰上不要命的还真得加些小心,德儿三五下找出破绽,双膀一较劲将刀磕开,并肩上步用锏柄狠砸他的肩窝,“当啷”两声双刀撒手落地,披头的两条胳膊麻木得抬不起来了,再看其余的乞丐正被逍遥打得满地找牙呢。

那角落里幽灵般靠上来两个人,一个拎着笤帚,一个手举扁担,向励儿的背后砸去,听到风声励儿气贯臂膀,使出铁布衫的功夫,咔嚓一声扁担折为两段,回头一看是卖假灵芝的老头和妇人。

逍遥指着老头喝道:“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们说你什么好。”

又指着刚想扔掉笤帚的妇人,“你们今后如若再坑蒙拐骗,不改邪归正,再让我们看见,不跟你们废话,决不轻饶,就以这枚铜钱为证。”

她向义方一努嘴,义方心领神会将手里的铜板弹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射在坊上门字的正中间,“不二门”变成了“不二问”了。

励儿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簸箕,带着众香客理直气壮地大踏步往山上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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