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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团圆莫作波中月,洁白莫为枝上雪。

“叔,你此次进京是来寻亲探友的,还是趁着寒食节祭奠故人的?”坐在刘锐身旁的尚书郎关切地询问道。

前左拾遗手捻念珠叹了口气,“长安是我的伤心之地,我一看见那宫墙和殿脊心里就堵得慌。自从辞了华阴令后便决心归隐山林,远离那些卑鄙龌龊、昏庸无耻,你叔我信佛啦,一心向佛清心寡欲,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嗨,还是心不静啊,一提到国家社稷就忧心忡忡。这不,应他所邀一同进京送几卷书,这书对我们大唐是极其重要,犹如至宝,其中详实记录了黔、泾、巴、夏四邑的地理物产、风土人情,乃樊老弟实地考察呕心沥血之作。”

“左拾遗是一心为国,耿直无私之人啊,有昔日魏徵之风,敢于不畏权贵,犯言直谏。”李频赞赏地评价道。

郑仁规年轻压不住火气,颇有些愤愤不平地直言,“刘锐叔,你这性子就该当拾遗,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譬如皇上欲提拔令狐滈为右拾遗的事吧,满朝大臣瞻前顾后,畏手畏脚,都装哑巴视而不见,就你站出来伸张正义,坚决反对。到头来,公理是维护了,却经令狐绹的一通花言狡辩,强词夺理,也是圣上有意护短,你落得个贬官外放的下场,人家照样升官为詹事府司直。我就想像这么个搞法,以后谁还愿意做含冤受辱、心痛欲碎的屈原啊?前辈,你说是不是呢?”尚书郎哪里晓得,他的这位前辈的岳父姚合跟令狐滈的爷爷令狐楚是莫逆之交,他们两家多有往来。作为女婿的李频见同僚提及令狐滈的事,还问自己的看法,只是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刘锐直述己见阻止其说下去,“大公子此言差矣,做为左拾遗,捡起皇上遗漏的决断是职责本分,而且针对令狐滈为右拾遗之事,直言进谏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起居郎张云、谏议大夫崔瑄,都是一个意思,认为长安尉、集贤校理令狐滈为右拾遗不妥,其父令狐绹为宰相时,家无子弟之法,恃父秉权,恣受货赂,以父居相位,权在一门,布衣行公相之权,人号‘白衣宰相’。又依郑颢之亲,骄纵不法,日事游宴,货贿盈门,中外为之侧目无敢措言。以至求请者诡党风趋,妄动者群邪云集,每岁贡闱登第,在朝清列除官,事望虽出于綯,取舍全由于滈。喧然如市,旁若无人,权动寰中,势倾天下。更为可恨之处,于国家安危而不顾。最恨其取李琢钱为安南经略使,致使为南诏攻陷交趾埋下祸根。及綯罢相作镇之日,便令滈纳卷贡闱,借门生裴坦为知贡举之机,轻轻松松榜上有名,天理何在?岂可以父在枢衡,独挠文柄?国家事大必须仗义执言,可结果呢?贬张云为兴元少尹,我为华阴令。上言论谏还少吗?皇上一意孤行就是不听,一腔热血换来的是一瓢冷水,使忠良之士伤透了心,但是我们不后悔!”前任左拾遗动情地向西抱拳道,“太宗有诗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做臣子的就应该肝脑涂地为国为民,是非曲直自会有后人评说。可惜当下像魏谟、周墀那样的正直大臣是越来越少了,先皇留下来的旧属遗老,不是年迈,就是离世,后来提拔的权臣新贵又多不济事。真担心皇上被这群邪恶弄权之人、碌碌无为之徒所蒙蔽,浑浑噩噩就此下去,游宴无节,不思朝政,一心贪图做个奢华享受的太平皇帝,大唐的千秋基业岌岌可危呀。”

“佩服,佩服,不亏是做过左拾遗的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是忧国忧民啊。老弟,你所讲的乃肺腑之言,绝不是危言耸听。我老吃姚合在世时苦于官场的混沌,总怀有闲居山林、耕钓退隐的心思,可怜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但也是持着一种隐世的态度,大隐隐于朝。”方干很是自豪地看着师弟,“老吃一路走下来不容易,那时的朝野环境比现在的要好,你们看最近几年的宰相,哼哼!曹确、杨收、徐商、路岩之流,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就是爱财如命的主。更有路岩拉帮结派,招纳贿赂,奢肆不法,纵容下属。更有甚者,他上表获准,今后被赐死的官吏要割取喉管做为验证。以至于长安的孩童都会唱,确确无论事,钱财总被收。商人都不管,货赂几时休?四个人的名字都藏在里面一齐骂了。”

刘锐的心中还是有杆秤的,他道出了自己的看法,“自作自受。杨收成于宦官,又败于宦官,不知收敛,贪婪成性。其女嫁于尚书右丞裴坦之子,资送甚丰,器用以犀玉镶饰,过于张扬,后又得罪了提携他的大宦官杨玄价,被贬为宣歙观察使。其中曹确应另当别论,居相位能廉俭贞苦,他还是管点事的,曾屡谏皇上擢用乐工游宴,劝谏撤回乐工李可及为左威卫将军的圣命,虽然未起作用,但还是说了嘛,总比徐商、路岩要强得多。”

“咳,有菜来咯!这么多本本哈,往哪点放哦?”一个矮胖墩实的中年伙计端着托盘送上菜来,都是些冷菜卤味,做工精细,“师兄儿,有馕,整不整?”伙计好意地问讯道。

“馕啊,昨天做的吧?那就来十个。”

见李频决定后矮胖子露出笑容,一个劲地点着头,“要逮?要逮。”

穿着南昭衣裳的男子把一摞子纸张搁到托盘里,“把这些没用的草稿拿去引火吧,还有这几卷书。”

刘锐一把拦住朋友的手,将草稿从盘中抢回来,“不可,可把这几卷书的内容附在《蛮书》的后面,让人看得更加详尽。而这些草稿不可使其燃火化灰,烟消云散,那就辜负了它们的承载啦,拿去埋了,让它们入土为安吧。”看来老左拾遗还有葬书的习惯。

“你这书里写的是南方蛮夷的事吗?”李频想要转移大家谈论的方向。

叫做樊绰的那人自豪地点了点头,“黔、泾、巴、夏四邑民情。”

“其中南诏的部分最有价值。”刘锐以极其钦佩的目光看着朋友,“吐蕃大将论恐热被尚婢婢部将拓跋怀光所杀,凉州也为金吾大将军、河西十一州节度张议潮命侄子张淮深收复,又令回鹘首领仆固俊克复西州、北庭、轮台诸城,眼下边疆最大的威胁是南诏。安南前都护李涿为政贪暴,强买洞蛮牛马,一头仅付盐一斗;又杀洞蛮酋长杜存诚,致使蛮人怨怒。后来多亏启用王式平定安南,得以暂时的太平,裘甫暴乱又不得已调其移镇浙东。南部各州后继者多不济事,又恰逢南诏劝丰祐大王过世,其子世隆立,此人好大喜功,贪婪成性,与大唐交恶。还自称皇帝,国号大礼,改元建极,燃起战火,遣兵攻陷播州、邕州,占领交趾。李鄠、段文楚、李蒙、李弘源、王宽相继治安南,或是志大才疏,或是中饱私囊,只落得损兵折将均无建树。”

“也不乏蔡袭这样的忠勇之士,老实个鬼火绿!不是贪虐多诈的蔡京釜底抽薪,故意上表裁减戍兵,安南怎会二次陷于贼手?”樊绰满怀悲愤地怒斥道,“城中缺兵少将,救援未至,交趾城最终陷落。蔡袭左右皆死,徒手力战,身中十箭,遂溺海而亡。我一介书生,奉令携都护印浮富良江逃脱。荆南将元惟德更为壮烈,突至海边无船可渡,遂折返城中与蛮力拼,将士四百人战死。可歌可泣呀!”说到悲壮处他激动得眼噙泪水。

“干将能臣之中康承训也算一个吧,他有邕州大捷之功嘛。”方干感到自己或多或少了解些战事。

李频知道内情,低声告知师兄,“你要说骁卫将军高骈我倒是认可,那是足智多谋的大功臣,克服万难夺回交趾。康承训嘛,那是个草包庸才,还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邕州哪里来的大捷?杀敌几百算得上大胜仗吗?还是在他压制不准的情况之下,增援的天平军小将据理力争,夜袭敌营成功,被其吹嘘成天大的胜利。尤为可恨的是奏功受赏的人,皆是承训的子弟亲属,反而烧营将校无人升迁。”

“你个龟儿子,浪个搞的嘛?买字买到劳资酒楼咾,又要赊账噻?”矮胖子伙计拎着托盘正要回后厨去,却见从大门外走进个读书人,此人大摇大摆无所谓的样子,身上只穿着内衣,外衣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看他又黑又瘦,且脸上皱纹纵横,天庭偏,地阁削,口歪斜,鼻子塌,皮肤粗,猴狲脚,吊眼睛,神气散,远观似土地侧边站立的小鬼,近看像破落庙里雨淋坏了的泥菩萨,全身只有一付白牙整齐洁净。这家伙的长相真不显老,二八弱冠和八二耄耋没有多大的区别。

“陈敬瑄,天冷,到你们店里讨杯酒喝。”那人理直气壮没有丁点低三下气。

“凭啥子嘛?罗隐,你娃儿三张纸画个人脑壳,好大的面子哟。”伙计不屑地说着风凉话。

“嗤,陈敬瑄,你个伙计跑堂的,我罗隐吃你的,喝你的啦?贾店主可怜你,想你背井离乡,否则你还不是露宿街头吗?你像个大将军似的,往那儿一戳,横挑鼻子,竖挑脸的。记住,你充其量是贾家楼养的的一条狗,别看你弟弟是大内太监,目前还不是神策军中尉呢,只是个小马坊喂马的。”破落书生越说越来气,嗓门也是越来越高。

“哎呀,这不是罗才子吗?和谁斗气呀?”从楼上快步下来个老员外,中等个子圆嘟嘟的。且看他,头戴员外方帽,上下满是绫罗绸缎,珠光宝气,鼓眼泡、圆脸盘、肉头鼻子下胡须刮得溜光净,一看就是个见多识广,八面玲珑的主。

“呵呵,贾店主啊,你看你的伙计,太不懂得礼貌啦。”罗隐见是酒楼的主人,不得不压下了火气,像是跟老朋友诉苦似的,“也怪我这段日子时运不佳,春闱再次落榜,卖字又没有生意,实在手头太紧。几天前,把外衣送到质库去换饭吃啦,开春了忍一忍,不穿也不打紧,莫要笑我,穿得少反而凉快轻便。今天寒食节,身无分文,饥肠辘辘想赊个账讨口饭吃,进了好几家店,店主人都像是前世欠他钱似的,没个好气。没好气就没好气吧,明日我就要返回家乡啦,再也见不到我喽。”他看来是真得憋屈,情不自禁仰首哀叹,“天哪!我前世作了什么孽了呀?老天爷,你就下点面粉给我吃吧,求人难啊。”

店主人用眼神示意伙计退下,轻拍读书人的后背安慰道:“以后遇到难处来贾家楼嘛!有我贾达发在,还能让你饿着?和个伙计发脾气,至于吗?他是个粗人,只会烤烧饼,没念过书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随即向着后厨喊道,“三儿他媳妇,准备一壶酒,切一盘子酱肉,给罗才子暖暖身子。”说完引着罗隐到后厨去了。

他们进了里屋看不见楼外,大堂里的食客却瞧得清楚,透过窗子望出去,外面是飞沙走石北风呼啸,灰蒙蒙的天上骤然飘下了白茫茫的雪花。“春天了,还下雪?”每个人的心中都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好大的雪呀。”从楼外进来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个老人家,老人家不修边幅,粗衣粗褂,头罩折角巾,笑咪咪的一张脸。他正一边抖落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发出由衷的感慨,“团圆莫作波中月,洁白莫为枝上雪。月随波动碎潾潾,雪似梅花不堪折。宪儿,凡事要讲求实际,不要徒务虚名,美景能当吃当喝?明日的长安街头又不知道有多少冻死骨喽。”

“父亲,是面粉吧?不是雪。”做儿子的捏着一小撮仔细辨认着。

老人经他提示也拿了一些在眼前细看,毕竟年事已高眼神不济了,只得放到嘴里抿着尝着,“嘿,真是面粉呦。怪事,怪哉!”

“老人家,说得不错!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丰年是酒酣饭饱、围炉取暖的富人大贾们的事,赋税重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露宿街头的贫苦之人还是少些的好。我这外衣送质库送早喽,还得挨冻。”刚才那个读书人正往外走,望着窗外纷飞的白雪抱怨道,桌边的几个人心想他这酒喝得也快。

“兄台,那不是雪,是面粉呀。”搀扶着老人的男子纠正他。

“笑话,谁见过天上下面粉啊?难道是禁苑太仓的仓盖子被大风掀开了,面粉刮到了天上?还是说的是段成式《酉阳杂俎》的新段子?他已经过世多年了,是从阴间给你鱼传尺素来啦?”丑书生像是听人说笑话,自然不信那是真的。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成式给我来信啦?你会通灵吗?”老人吃惊地望向罗隐。

“老人家,我可不是出马弟子,能从阴间给你捎信来。狡猾,你是在幽我的默?”说笑间他撩起帘子迈出门去。

李频隐约认出门内的父子,冲着师兄小声嘀咕着,“门口的是温庭筠吧?他从方城回京来了,怎么老成这个样子?”

“谁?是温庭筠。真是他吔。是老了,可能是因为他的那个女学生被处决的事吧?”方干也认出来人。

“什么女学生?温庭筠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郑仁规毕竟年轻,对过去的事情不很清楚。

刘锐虽然身在荆南,但左拾遗出身是什么也瞒不过他的,听说是温庭筠来了,他停下手里的珠子,“他那女学生叫做鱼幼薇,诗写的倒是不俗。嫁给补阙李亿为妾,为大夫人所不容,后来进咸宜观入道,改名鱼玄机。打着诗文候教的名头多与风流子弟交流,往来酬唱,后因争风吃醋,笞杀女婢绿翘,偷偷埋于后院中的紫藤花下。尸体腐烂招蝇使事情败露,被京兆尹温璋收监下狱,按律斩刑。她在狱中写道,焚香登玉坛,端简礼金阙。明月照幽隙,清风开短襟。正如她所愿已经登天而去,解脱啦。”

大街之上已经是人头攒动,人们纷纷拿着畚箕和扫把,走出家门争先恐后地在抢夺地上的积雪。财大气粗、使婢差奴的富人们还拉来了马车,“快点!快点!”疯了一样驱赶着佣人加紧收集。

更有甚者,相邻两家为一锹之属还大打出手,拳脚相加。罗隐看傻了眼,恰在这时,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气势汹汹地从北面奔来,他们手中挥舞着马鞭,对着杂乱的人群猛冲猛打。其中为首的校尉盛气凌人地对百姓大声喝令,“所有的人都给老子住手!这些面粉是太仓里的,被大风刮走的,你们必须全部交给我们。否则,格杀勿论。”

百姓怀着侥幸的心理,推着车挑着担四下躲避逃走,兵士见妆也是急了,抽刀挥枪就要大开杀戒。看到这些,罗隐后悔自己开了金口,即将酿成惨祸。

“神策军退后!不得伤害百姓。”从西边冲过来两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兵大喊住手,“本官京兆尹温璋,面粉的事我来处理。”

他的随从跟着一个劲地高喊道:“猪头!”。

军中有人认出来者,一脸惊惧地相互告诫道:“是活阎王温璋,他可是六亲不认,嫉恶如仇啊,把掏鸟窝的都给杀了。别追了,他可不好惹。”

却有蛮横惯了的,专不听那个邪,“温璋怎么的?回京城里来能耐了。当年在徐州被银刀军撵得灰溜溜的,不也是他吗?太仓失粮,我们的罪过大了去啦。”这些人不管不顾仍然追逐着百姓,全力要抢回面粉,一场杀戮即将发生。

罗隐情急之下对着苍天大喊道:“天哪,我宁愿自己饿了,落面粉快好落歇啦”。

说来真是神奇,罗隐的这么一句话,天上落下和原来着地的面粉,瞬间都变成了会融化的白雪。没有利益就没有伤害,都成雪了还征讨个什么?失望的人群、茫然的军士、恼怒的官员全都目瞪口呆,只能无可奈何地慢慢散了,大街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走,冯涓,进贾家楼喝两杯,吃个馕,这心被搅得乱如麻啊。若像你打听出的那样,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呀。”

“也呵,娃啦先食饭。”叫做冯涓的长着一张笑脸,无事笑三分,他爽快地答应着。

京兆尹带着手下与罗隐擦肩而过,这长安的父母官走起路来呼呼带风。

可能是雪化了,空气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罗隐还真觉得冷到浑身瑟瑟发抖了,不由得心里渴望道:“要是有件外衣就好了,哪怕是件袈裟我也凑合啦。”怎么突然间想起袈裟来了?因为他看见从远处徐徐走来三个穿着袈裟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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