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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无意问路问对人,有缘施救施正方。

“母亲,出事了。”三公子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我二哥把火药搬到船上,不知怎地爆炸啦,他,他在舱里没出来,不幸遇难了。”孙致恒哽咽着把在码头看到的讲了一遍,话没说完便喔喔地哭开了。

这一噩耗似倾倒了盆掺着冰块的海水,瞬间使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低点,接下去是夫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然后是大家失魂落魄地奔向前院,哭天抢地把灵枢接进家来,乱哄哄地忙着搭设灵堂,置办殡葬用品。

本想瞒着住在西跨院里中风的一家之主,可老帮主听力没毛病,他费力地走出屋子,先是机警地竖起耳朵,像只荒野上逃窜的兔子,诡秘地向下人询问家里来了什么客人。伺候他的仆人心里没有准备,脱口而出说是都虞侯李连带着特使来看夫人的。

“哦,他又来了。”老人不动声色地向后院撇了一眼,沉默不语不再吭声了,抬起头满意地望着杆子顶上飘扬的鲸鱼旗。

再后来渐渐响起了唢呐和念经声,而且是越来声音越大,乐手的情绪越来越亢奋,直接把老帮主孙阁吹到大堂正屋。他艰难地拄着手杖,拖拉着半边身子,一步一蹭地挨到灵前,不顾大家的劝阻大喊一声“老二”,悲痛欲绝地扑到棺椁旁,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

之后是嘟嘟囔囔语言不清,总会是埋怨儿子不该鼓弄火药,放纵任性害了性命,说着哭着一阵眩晕摔倒在地,家里人又是一阵忙乱将其抬回房去。

府门外同样是吵吵嚷嚷,热闹非常,闻听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三亲六戚、故交新知、左邻右舍能来的都来了,应到的人情是必须有的,该尽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可来者之中真正悲痛的并不多,进进出出的人们大多是交头接耳,暗自窃喜,

“这回好了,我们住在这条街上的不用再提心吊胆啦。”

“是呗,隔三差五的就来个动静,我这心都要被吓出来了。”

“你们说的真对,万幸他三天两头地出去采药材,不经常在家,这要是天天的可要了命啦。”

“可不是,不定哪天把整条街的房子点着了。只是年纪轻轻的,说没就没了,孩子平日里客客气气的,也怪可惜了的。”

“朋友,这里是西街吗?听致通说在西街,我还是头回上门造访呢。”是团练巡检官林嵩带着两个跟班上门拜祭来了,他随便问个从药铺里走出来的男子。

那位一只手提着个大纸包,另一只手拎着个蜂蜜罐子,蛮热情地顺着街道一扬下巴,“嘿嘿,宾又,你没走错,这条街便是西街。你是头回来吧?要去谁家呀?这里的住户我都门清。你刚才说的致通是不是孙致通啊?”

此人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大个儿瘦瘦的,单眼皮小眼睛,乐乐呵呵地平易近人,时不时地嘿嘿一声,脾气超好,很爱讲话。总的来说,其面貌还算周正,可惜不知为何?脸上、手上的肤色深一块浅一块的。

“是呀,你认识孙致通?那你也在这附近住喽?”

“嘿嘿,是的,我打生下来就住在这条街上,街坊四邻我都认识,谁家的大事小情我都了如指掌,是这里的老住户嘞。孙致通是我哥,他不在家去浯洲岛啦。”

巡检官自打见到这个指路人便有种亲近感,“是吗?这么巧啊,听说致通有三个弟弟。我是去府上拜望孙老帮主的,你们一定要节哀呀,尤其是老人家有病在身。公子,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药,是给你父亲用的吧?”看他那一大包沉甸甸的药材,林嵩关心地询问。

“嘿嘿,正好,跟我走吧。没什么节哀不节哀的,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父亲年纪大了,就像那老树似的,说不上哪个枝呀梢呀要出问题,慢慢调养恢复也就是了。官爷,你是看我从药铺里出来吧?肉铺出来的不一定拿回去做醉排骨,也可能是家里人要吃卤面;男人半夜在街上晃的,不一定是伺机作案的贼儿偷儿,也许是有个爱作的媳妇。我告诉你,这药材不是给病人吃的。”

他们边说边往前走,林嵩是一个劲地安慰想开些,那孙家公子是满不在乎,十分地想得开,“嘿,到家啦!”他们已经离着鲸鱼帮的大门楼不远了,男青年客气地与路人打着招呼。

“嘿嘿,周阿伯,您怎么自己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铺子里取嘛。我要的五个大簸箕拿来啦?还有竹篓子。”孙家公子笑嘻嘻地问着迎面而来的老头子。

对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想心事,年纪大了慢吞吞地走着,“是你小子呀,人都死了,还要那些做什么?”老头子脚步未停继续向前,与他们擦肩而过。公子纳闷地瞅着那人的后背,本想去拉住他可又犹豫了,

“谁死了?到底是谁家死人啦?他们死他们的,和我有毛关系?阿伯,我急等着用簸箕晾晒呢。”青年人冲林嵩苦笑了一下,“嘿嘿,周阿伯住在东街上,年纪大了,时清醒时糊涂,但竹器手艺在泉州城里是首屈一指的,我用的都是他家的东西,尤其是之前那个篓子,都用了五六年啦,还那么结实,可惜昨天被人偷走了。”

“啊!别来抓我。”突然背后传来诈尸般的喊叫,回头看是那个竹器铺子的老人,他正频频回头玩命地跑着。

公子望着老人惊慌失措的狼狈像,不禁噗呲笑出声来,“嘿,这老头子,活见鬼啦不成?也不是你偷的篓子,我抓您做什么?”看着老人跑没影了,才一回头,又见个熟人,“嘿嘿,郭阿婶,这么闲啊?阿月、阿瑶有人带啦?”

对面来的是个女人,上了些年纪,身材臃肿多富,看她的神情心还是年轻的,自我感觉仍然是美**人,不减当年。正当她左顾右盼媚眼轻抛之际,只听得跟前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问,便定睛一看立即魂飞魄散,眼仁一翻瘫软在地,“嘠”地一声背过气去。

“阿婶!你是怎么了?指定是老毛病又犯啦。去年阿瑶不小心掉到渠里,万幸的是渠道淤积水不深,没有出大事。阿婶却留下这病根,受不得惊吓。”公子手疾眼快扶住她,还不忘向林嵩解释缘由,看来这位对每家每户的底细确实很熟悉。

人命关天!周围的人们围拢过来,纷纷出招施以援手,又是按人中,又是呼喊,又是捋着前胸后背。忙乎了一气最终是没有反应,

“不成了,人已经过去啦。”

“救不活啦,脉都摸不着了。”

众人渐渐放下了手,对女人的生还失去了信心。

“阿弥陀佛,都让开!”由街东面奔来个光头老人,带着风声动作极快,后面还尾随着两只敏捷的老虎。老虎来了竟然没人惧怕,大家连躲闪的意思也没有,

“快闪开,妙应禅师来啦,可能有救。”

“禅师来了也没用,人都没气了,他又不是神仙。”

大家并不抱有希望。

光头老人原本是个不穿僧衣的出家人,他摸摸这儿,按按那儿,“嘚”顺手拽下一根虎毛放在女人的鼻孔处,那细毛不为察觉地微微动了一下,“善哉,女施主还有希望。你!二公子,把她放平啦,别窝着。大家往旁边闪闪,腾出个地方,这四下堵得气都喘不上来,快趴到人家身上啦,没见过美女啊?”和尚将女人放平了,用双手在她的胸部有节奏地按压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经文。

“大哥,女施主还有救?”又从东面赶来四个出家人,走在前面的中年和尚着急地问道,奋力施救的妙应禅师哪有工夫答复他呀,只是一味地掌握节奏用力按压着。

“嗯”,地上的女人轻哼了一声,这一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兴奋不已,她活啦!围观群众真心实意地赞叹禅师医道高明。

“义存师兄,我大哥把她救活啦!”中年和尚同样欣喜地说与同伴。

他身边的老和尚原本严峻的面容也舒展开了,“善哉,本寂师弟,妙应师兄的医术果然不凡啊。”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妙应师伯又做了一件功德。”另外两个和尚双手合十念着佛号。他俩是义存大师的徒弟,一个四十开外,一个才十多岁的样子,眉开眼笑地瞅着满脸是汗的妙应禅师。

见女人有了气息,脱离了危险,禅师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呀,她是受到惊吓背过气去,真是胆子小,这么多的大活人有什么可怕的呢?还好,被我们遇到了,总算是救过来啦。”他站起身来甩了甩酸痛的胳膊,“不完全是贫僧的功劳,大家都有份啊。不是义存禅师来招庆寺宣法,弟弟你一同前来,我到码头接你们;不是你这招庆寺的主持,师侄智孚说西街好走,我们怎能有机缘救人一命呢?”被提及的四个出家人相视而笑,都说是机缘巧合吧。

“阿弥陀佛,妙应师伯,怎么唯独把师侄落下啦?我是跟师父、师叔一起从福州雪峰下来,一路之上悉心照料,不敢有半点懈怠,我也应该有功劳啊?”唯有那个小和尚挑起理来,见他骨面丰颊,精锐绝伦,眼睛纤长,瞳子如点漆,眉秀近睫,视物凝远。

“有,有!当然有文偃师侄的份啦。”光头老人赶紧肯定道。

“我说呀,是佛祖的恩惠,也是这位女施主有福气,能遇上我师父雪峰义存大师。世人谁不知道当代禅宗首推两人,南有雪峰,北有赵州。本寂师叔您不要有意见,师叔已是曹洞宗开山祖师,自然也在高僧之列。达摩老祖留下话说,吾本来此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现如今已有沩山灵佑和仰山慧寂开创的沩仰宗,黄檗希运和临济义玄开创的临济宗,洞山良价和您开创的曹洞宗,我可以大言不惭地预言,剩下两宗将出自我师父雪峰义存的门下。”

“阿弥陀佛,文偃,不得口出狂言。”师父立即告诫着小徒弟。

本寂禅师却笑着夸奖道:“善哉,义存师兄,别看文偃年纪小,却敏智生知,慧辩天纵,有不同凡俗之处啊。”

“怎么样了?感到好些了吗?”那边公子俯下身去查看女人的情况。

“可把我吓死了。”慢慢睁开眼睛的那位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

看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不再呆滞了,孙府公子打心眼里为之高兴,并用手去摘掉其头上粘着的草芥,“嘿嘿,郭阿婶!你是怎么了?指定是老毛病又犯啦。”

女人只看了他一眼,“嘎”地一声又背过气去,众人又是一番惊呼乱叫,妙应禅师又是一通奋力地按压,直到地上的女人“嗯”地又轻哼了一声,这才让大家再次舒了一口气。

“这么脆弱?大白天地见鬼啦!”光头老人擦了一把满脑袋的汗珠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我的胸好痛啊,这是怎么了?去趟孙家拜祭一下,刚走到这儿就看见鬼啦。”女人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可能是不敢再睁眼看到可怕的事吧?

可她的这句话提醒了光头老人,他两眼发直紧盯着蹲在地上的公子,“阿,阿弥,陀佛,诈尸!”

“嘿嘿,妙应禅师,你不认识我怎么着?为何这般看着我呀?什么诈尸?难道你也得了恐惧症?今天这西街真是诡异。”孙公子笑着反问出家人。

“真是活见鬼啦,二公子,你不是被烧死了吗?难道那个尸体不是你!”和尚猛然醒悟了,用手指着公子连声称奇。“啊!他就是孙家的二公子?”

林嵩也被惊得张大了嘴巴。等和尚与巡检官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后,孙公子再也笑不出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偷走了我的火药和褂子?”他撒脚就跑,直奔自家的高门楼去了。

一场风波过后孙家的院子里冷清了许多,这几天,二公子并没有因为那场爆炸而缩手缩脚,也是,这种事故对于他来说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呆在自己的跨院里,一门心思要造出威力无比的火箭。

这不,小院里又多了两个帮手,一个是叫舒拉的小伙子,这回没用竹夹子去揪脸上的胡须,而是在一旁卖力地劈着柴火;另一个是来买盐巴的花环女,她不着急去市集买货物,却对二公子的事情颇感兴趣,说是要助其一臂之力,早日大功告成也好带回夷州去,说这武器狩猎御敌会大有用处。

“嘿嘿,迷路,你是帮我来的,还是害我来的?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在太阳下晒,把簸箕挪到阴凉处,受热它会着火的。”大公子孙致达像个严厉的教书先生,毫不留情地教训着学生。

那学生还真听话,他让怎么着就怎么着,跟三公子孙致恒的抬杠顶撞一丝儿都不见了,低眉顺眼让人家指使着。

“么呀,你是嫌我们家的房子多吗?要把它们夷为平地啊。快住手!不带你那么翻腾的,一会儿就爆炸啦,你呀,还是去屋里把硫磺、雄黄和硝石研碎吧。”二公子一把抢下姑娘手里的棍子,没好气地数落她,花环女并未生气,一吐舌头转身进了屋子。

“二哥,你能不能态度好些,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帮你,怎么说她也是客人吗?”三弟孙致恒刚从院外进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指责着哥哥给姑娘鸣不平。

“三儿,你相中她你领走,说她几句看你个不乐意呀,一看你就没对她打好主意,正好我这儿也落个清净。”

“恶公子,都磨好了,这蜂蜜怎么放吗?”花环女手脚倒是麻利,捧着个簸箕走出屋子。

“嘿,还真挺快啊,都研好啦?蜂蜜嘛,等一会儿用柴火烧一下,混在一起就万事大吉啦。”孙致达伸出手捏了少许粉末,“呀,都掺在一起啦?我的活祖宗!是谁让你掺到一起的?多少配多少你知道吗?一无所知你就敢比划啊,你知道我实验多少回才掌握的比例?”急得二公子咋舌瞪眼直跺脚。

三公子不高兴地拉过姑娘,“二哥,你这就不对了,多大的事呀,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人家是客人。阿美,走!我们不帮他啦,我带你找周二哥冲浪去。”

“嘿嘿,长能耐了,跟你哥我这样说话。走!赶快走,省得浪费我的药材。”孙致达一付如释重负的样子,从姑娘的手里夺过簸箕。

“干嘛酱吼?按你说的一对一的厚。三公子,你很烦内!人家不想去嘛,你搞什么搞,一天到晚冲浪,那冲浪有什么好?人没有志上怎么可以内?”花环女却不领三公子的好意,厌恶地往外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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