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锦的呵斥,孙公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应声跪了下去,语气十分焦急。
“禀告皇上,六皇子......六皇子晚间偷吃了栗子糕,如今御医都在流羽宫候着呢!”
“什么?”
南宫锦砸东西的手一顿,原本盛怒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焦急、担忧之情。
“回皇上,刚流羽宫的兰儿姑娘前来禀.......”
孙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南宫锦的身影如风一般消失在夜幕中。
......
流羽宫。
宫女、太监在院中跪了一片,御医们在屋内神情担忧的商讨着六皇子的病情,六皇子的娘亲容贵妃坐在床边默默擦泪。
“娘娘,别哭了,再哭可就要伤了眼睛了。”
杏儿是容贵妃娘家人,从小与容贵妃一同长大,见着容贵妃因为担忧六皇子的病情,哭得眼睛都肿了,心疼极了。
“我可怜的尘儿....”
容贵妃盯着床上双目紧闭,全身起着红斑的孩子,忍不住,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娘娘~”
杏儿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娘娘,对流羽宫内今日当值的宫女、太监心生计较。
她咬了咬唇,从容贵妃身边悄然退下,来到院中,站在那些跪着的宫女太监面前。
“今日是那些人当值?”
流羽宫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她的问话,死劲的磕着头:“杏儿姑姑饶命!”
“说,到底今日那些人当值?”杏儿脸色微沉,语气有些凌厉:“若是没人承认,那便都拖出去,女的拉出去发卖了,男的乱棍打死!”
“杏儿姑姑饶命啊~我说,是她们,今日是她们当值。”
在杏儿的威慑下,某宫女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身边跪着的几名宫人。
“哼~来人,拖下去!”
“杏儿姑姑饶命啊~”
杏儿一声令下,几名挣扎着求饶的宫人被快速拖了下去。
“今日大家给我听好了,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脑袋!”
“警听姑姑教诲!”
有了前车之鉴,余下的宫女太监们磕头如捣蒜,生怕哪里出了纰漏,丢了脑袋。
处理好今日失职的宫女太监后,杏儿再次悄然回到房中。
此时张太医已经给六皇子服下了汤药,容贵妃正在给六皇子擦拭嘴边的药渍。
“娘娘,六皇子已经服下汤药,最多一个时辰后便可醒来。方子上的药按时按量服用三日,六皇子便可康复。”
张太医将手中的方子递给杏儿后,恭敬的说道。
“有劳张太医了。”
“那属下们告退了。”
“嗯,下去吧。”
御医们离开后,容贵妃吩咐杏儿去御药房取药,遣退宫人后,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盯着孩子黯然伤神。
“尘儿,你可要快些好起来。下次可别这般吓母妃了。”
“尘儿,下次可不要贪吃了,自己对栗子糕过敏,再怎么贪嘴,也不能再吃了,懂吗?”
“尘儿啊,你可知,当母妃听到宫人禀报你晕过去了,母妃都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凝视着床上满脸红斑的孩子,容贵妃心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