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讯让李典去旁边歇口气,自己挺银蛇枪去战颜良。
糜鹤双手握白雪梅花枪,方天化使黑虎刀,张枭舞者桑木白槊三人同战颜鹰。
好个林讯,一手龙行枪法使得出神入化,一套连招下来,颜良暗暗吃惊,此人比李典还要厉害!
颜良压了压狮王铁刀,敛了敛甲胄,肃目观瞧,有些认真了。
眼前的林讯气宇轩昂,银盔银甲月下闪着寒光,手中的银蛇枪似活物一般无懈可击。颜良暗暗惊叹,此人不容小觑!将来如果是朋友最好,倘若是敌人不如现在就让他死在这里,不然必成大患。
颜良问:“为何拦我?”
林讯道:“依令行事。”
颜良问:“依谁的令?”
林讯道:“我主人的令。”
颜良问:“你家主人是谁?”
林讯道:“东海大夫,糜家大少爷糜竺!”
颜良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呢,糜卓不是死了吗,糜家还有人否?我看你武艺不错,跟我效力袁公吧,将来成就大业,做个将军岂不快哉?”
林讯冷笑一声:“袁绍?自负之人何来的大业!”
颜良怒了:“无名匹夫!老子给你脸面给你机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讯道:“好大的官威呐,以多欺少的恶徒,济言村我保定了!”
颜良吼道:“你找死!!”
这一声吼将在场的几百人吓了一哆嗦,我也不自觉的背后冒了冷汗,我悄声问常林羽:“以林讯的武艺比颜良如何?”
常林羽思索片刻,说道:“林讯不常露真功夫,比试武艺,十招我便落下风。颜良力蛮,身稳气足,在我看来,颜良略高一筹。”
王海在一旁却说:“依我看,颜良虽势足力蛮,攻击力惊人,但缺陷与优势共存。攻击力越高,防御力越低,只专注于身前的人,是看不见远处危险的。林讯只需出奇招,必能速胜!只是......”
我问:“只是什么?”
王海道:“奇招一出,颜良必死!我怕林讯下不死手,反会被下死手。”
身旁的朱辉听了,摸着脸上的伤疤,脸色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颜良暴起,狮吼一般扑杀向林讯,林讯身法极快,灵蛇一般躲闪,忙里偷闲使出一招银蛇出洞,正打在狮王铁刀上!
“嚓!”的一声,在铁刀上留下一丝划痕,颜良怒火中烧,猛吸一大口气,脸鼓的跟青蛙一样,手中不闲着一招斜月斩,斩开林讯的银蛇枪,有一招开天辟地!
林讯不敢硬接,回身就走,颜良的狮王铁刀将大地劈开一条大口子,多么惊人的攻击力!恐怖!!
颜良见林讯要走,挺刀就追,口中啊啊啊的暴吼着!
回马枪!
好漂亮的回马枪!
好迅速的回马枪!
好精准的回马枪!
直接扎进了颜良的心口,颜良暴脾气,武艺得益于暴脾气,不可思议的攻击力!
但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暴脾气就是他的软肋,战场上谁会给你反应的时间!
林讯的银蛇枪,精准的扎入颜良的护心甲!
那边颜鹰一人斗三雄,手中的龙牙剑似长眼睛一般,糜鹤、方天化和张枭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他们太弱了?不!颜鹰太强了!
颜鹰还只是戏耍三人!
他并不急于杀人,而是享受杀人之前看他们绝望的表情!
鹰眼狼嘴的怪物!
可是他并不全是怪物,他也有感情,羁绊就是颜良!他的大哥!
当他看见颜良被林讯一枪刺入心口的时候,他眼里有了百种变化,最多的变化,是愤怒!
他似变了一个人一样,手中的龙牙剑越舞越快,快了三倍!
左前突刺中糜鹤,右上挑划伤张枭,翻身连环刺壮硕如方天化,也拦不住,腹部被割伤,但颜鹰没有杀他们,也可以说是不屑杀他们,此时他要去看颜良!
林讯已抽出银蛇枪,枪尖上有血,颜鹰见了血,更是疯了一般刺向林讯!
林讯万万没想到糜鹤三人都拦不住颜鹰,他击破三人的包围,冲自己袭来!
林讯自己拦住颜鹰没有问题,可是身后有颜良!
颜良没死?!
他当然没死,林讯想要挟持他退了秋水堂的人,下手有分寸,只用银蛇枪破了金甲,刺了点肉皮。
林讯用枪挡住颜鹰的龙牙剑,可是却把危险的后背,整个露出来给了颜良!
果然!
颜良暴起,双手举着狮王铁刀要劈了林讯,要劈还没到脖子的时候,被一把金刀硬生生给拦了下来!
狼王朱辉!“铁头狼”朱辉!!
朱辉苦练硬攻,论蛮力还是有些自信的,一手断魂斩硬生生拦下了颜良的刀!
霎那间!
绝影飞叉和飞刀也闪电般扎向颜良,颜良无奈只得收刀,被逼退了几步。
林讯枪出如龙,使出杀招龙啸九天,喝走颜鹰。
颜鹰见颜良没死舒了口气,也不去管林讯了,忙去扶他。
危险!
好危险!
林讯也有些后怕,朱辉玩出手一分,自己就要身首异处。
林讯感激的看着朱辉,这是林讯第一次正眼瞧朱辉。
因为林讯嫉恶如仇,向来鄙夷盗匪,得知朱辉和李炎是盗匪出身后,若非公务,连正眼瞧都不瞧他们。
早年间林讯的家人死于盗匪之手,少年的他忍辱负重,艰难苟活。四处拜师学艺,幸得枪术大师童渊指点,凭着一身的能耐,捉拿盗匪换取赏金。
曾经年少轻狂的林讯,一人一枪平了郓山十几个山头,一时闻名乡里,好不威风。直到后来吃了亏,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逐渐收敛了性子,安心做了董凯的手下。
林讯这才看清楚朱辉的相貌,脸上的伤疤,正是被自己的龙行枪法所伤,不禁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脸:“你是......”
朱辉把金刀往地上一插,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林将军想起在下来了?”
林讯的眼睛无处安放,尴尬的看着他:“当年鲁莽无知,讯之过,感谢朱总管救命之恩!”
朱辉连忙摆手:“吾乃一介草寇,若非林将军手下留情,我这颗脑袋早已搬了家,这份恩情,我才是没齿难忘啊!”
我舒了一口气,还好朱辉明事理!
我走上前去,对颜良他俩说道:“颜将军可是领教了我糜家将的本事?”
颜良哼了一声,颜鹰给颜良涂上外伤药。
我继续说道:“我们有一百人,李典有两百人,我们合兵一处,如果真打起来,颜将军可能讨得到便宜?”
颜鹰骂道:“奶奶的,你当我们怕你吗?”
我笑道:“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华佗只是个名号,谁都可以是华佗。”
颜良思虑片刻:“哼!村中可还有郎中?!”
我没说话,看了看刚才那个为华佗辩护的人,那人刚要站起身来,旁边一人按住了他,替他站起来:“我乃华佗之徒吴普,我去给袁公的父亲看病,带我走吧!只有一个条件,放了村民!”
颜良看了看我,看了看李典,只得说了句:“带走!”
吴普为了拯救济言村,被颜良、颜鹰带走了!
村长已哭晕在儿子尸体跟前,村民们都过去劝,我让众将士帮助李典去搜寻黄邵,只带了王海和常林羽去找一人!
另一个自称华佗之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