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凯看到热巴这般模样,怜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管热巴在月灵族内既定的传承者身份,另一方面来说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古凯一贯的认知中,这般大的女孩儿还处在无忧无虑校内学习的年龄,自然不忍心对其施加什么压力,哪怕月河如此嘱托。
此般事情一闹,三人皆是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兴致。找准方向回到酒楼后便是各自回房,打算赶在会武比试前再提升一些实力。
缓缓合上房门,热巴将蓝石内的‘精灵圣血’取出,一番内心挣扎后又将其收回手串。如此至宝用在散初瓶颈的突破属实有些浪费。
将手串内的长鞭和秘籍取出,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热巴竟是感觉房内的温度都随着这两件物品的出现而降低的几分。长鞭入手,看似藤蔓编结而成的鞭身略显沉重。缓缓将灵气引动,注入其中。
双目闭合的热巴惊诧的睁开双眼,她发现注入长鞭的灵气在脱离自己手掌,进入长鞭之后竟是瞬间与自己的意念切断了联系!
双目重新闭合,热巴小心翼翼的从灵种内又抽离出一丝灵气,在意念的控制下继续输送进长鞭。全神贯注之下,热巴竟是感觉自己的灵气仿佛被一张无形巨口吞噬,手中藤鞭竟是毫无反应。
此番异象自是勾动起热巴的好奇。不信邪的她在体内搭建了一条灵气脉络。在意念的引导下,催动运转的灵种缓缓旋转,一丝丝精纯灵气不断的从灵种剥离,顺着脉络涌向手中长鞭。
此时若是有人得见,定会惊异。热巴原本透玉无暇的额头,若隐若现的浮出了一片落叶黑框!
原本只是淡淡的黑色树叶纹络,在热巴不断输送进长鞭的灵气之下,渐渐加深!几个呼吸之后竟是连黑色树叶中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但热巴此时的意念全然沉于长鞭之上,对自己额头处的变化全然不知!
又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就在热巴体内灵气即将告罄的时候,沉寂的长鞭终于稍稍出现了一丝回应。
只见长鞭把手处最先发生变化。圆润的藤鞭握手先是长出一角,然后便是带着惊人的速度瞬间生长!化出另外一根藤蔓顺着热巴的手指包裹而出。原本鞭身上的几簇小叶竟也变成了一缕缕倒刺!使得原本颜色黑沉的长鞭更显恐怖。
伴随着热巴额头落叶黑印的呼吸闪烁,一道从长鞭内衍生而出的黑色丝线竟是与热巴的意念体相连!与此同时,一道妖异妩媚的声音随着意念传入热巴脑中。
“三十年了!足足三十年了!终于有人重新解封此物了!哈哈!”
热巴的意念被此声音吓到,四下转目之间寻找着声音来源。
“是谁?你是谁?你在哪里?”
意念空间中回荡着热巴疑惑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一丝动静。
突然,意念空间内的空中,一双美艳却带着残忍寒意的巨眼睁开。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谁!就是你将我唤醒的么?小妹妹,你中奖了!”
伴随着声音回荡,意念空间中的巨眼缓缓闭合消散,无论热巴如何问喊皆是无人应答。
意念归体,热巴一双大眼睛中满是疑惑,阅历甚浅的她无法得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伴随着意念的回归,热巴额头处的黑色落叶也是消失不见。
来不及端详手中长鞭的变化,一股迫切的意念指引着热巴,驱使她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漆黑书籍。
“十六血影?”
轻声念出黑色书籍的名字,之前发生在古凯面前的一幕又是出现。只见热巴手中书籍无风自动,封面缓缓翻过。
若是古凯在场,一定会及时叫停热巴。原因无他,若原来的热巴是因为心性的纯真而显呆萌,那此时翻看黑色书籍的热巴则是呆滞。
不过热巴房中发生的一切,住在隔壁的古凯与毛东兴自然无法得知。捧着半本残录,古凯正坐在桌前仔细参悟端研。而毛东兴则没事人一样,平躺在床上,独留一条肥腿百无聊赖的挂在床边来回晃荡。
“寒芒一点,枪出如龙。”
古凯轻声念出枪诀残页中一个招式下面的简介。由于客房内的空间不够,沉浸参悟招式中的古凯只好右手握着一根筷子,来回比划。
“凯兄弟,你这样不行,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就是实战演练!要不这样,酒楼后面就是一片空地。我也不欺负你,把风雷引脱了咱俩过过招?”
躺在床上的毛东兴,心中默念熊腿来回晃荡次数。在荡满足足一千次后终于无法忍受寂寞,起身对古凯道。
古凯转首看着跃跃欲试的毛东兴不禁轻笑:
“怎么?毛兄这一身伤势这就恢复好了?这比试结果不论如何我都先输给舆论压力了吧?”
“欸~凯兄弟此言差矣。我猫熊族本就参研武术格斗,虽说这伤还没复原,也无大碍了。再说我们友谊第一,点到为止。纯当提高战斗经验嘛!”
古凯微笑看着毛东兴,也不答话。即便如此还是让他一阵心虚局促。直到毛东兴被盯得快要发毛时才出言说道:
“毛兄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后院地方那么小,你近战如此拿手,明摆着是想拿我寻开心吧?”
“怎么会!?你毛哥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是那种狡诈小人么?这样,批准你使用武器!而且上午你与那恶汉争斗之时毛哥也看出来了,你小子也有点基础。别睁眼胡话啊!”
古凯听完这句顿时不淡定了,破口笑骂道:
“你这张大脸下面藏着的怕不是肉吧?精钢打造的镀金脸皮?你喂兄弟吃你那颗‘灵丹妙药’时候的牛皮可是历历在目啊!”
被古凯如此调侃的毛东兴一阵脸红,轻声嗫诺解释道当时不想让热巴担忧才出此下策。又回问道上午的跌打药粉上去。
实在拗不过肥仔的古凯只好苦笑摇头,跟着毛东兴的脚步离开客房,来到了酒楼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