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赫尔墨斯满脸消沉。
“呦,醒了。”仁铮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瞧着这个宿醉的“流浪汉”。
“醒了就起来开个会吧,筹备筹备。”
“呕~”赫尔墨斯还是反胃。
“让你喝那么多,”仁铮戏谑,“把自己当酒神了?”
赫尔墨斯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仁铮安静,他需要缓一缓。
“瞧你个样,”仁铮无奈,甩给他一条毛巾,劝道,“去院里的井边洗洗,一股酒味儿,洗完去老地方,开个会。”
“哦……呕~”
“唉~”
一刻钟后,在仁铮口中的老地方,人头攒动。
“怎么这么多人?”仁铮不解,“我不是只通知了几个么?”
“某位大嘴巴说出去了呗。”亭兰说着,撇了一眼默不作声,满脸通红的双成。
仁铮领其意,打趣地说:“看来以后得少喝点酒了。”
“啥意思?”寒月疑惑,望着他们。
“嘛,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吧。”幽夜出来圆场。
“我倒无所谓,毕竟昨天酒席上都喝多了,没醒酒很正常。”
“那就好。”双成小声嘀咕。
“看来以后得限酒了。”仁铮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哎!过分了啊!”双成听到后生气地跳了起来。
“嗯,”仁铮点点头,“这回是清醒了。以后少喝点,别我去找你你还在那耍酒疯。”
“唔……”双成羞愧难当。
“好了,在等赫尔……”
“来嘞!”平地一声吼,赫尔墨斯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身上依然是一股酒味儿,但比之前是淡了许多。
“希望我没有迟到。”赫尔墨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出这一句话。
“刚好,入座吧。”
语毕,赫尔墨斯挑了一个向西而坐的位置,乖巧地就坐了。
“还行,挺谦虚的。”仁铮心里想着。
“各位,”仁铮朝无关紧要的人说,“之后我们要商榷一些事情,所以可否移步?”
众人听罢,悉数离去。
待室内安静,仁铮发言:“诸位,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
“噗~”赫尔墨斯把胆汁吐出来了。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双成无所谓地摊摊手,“然后呢?”
“你们不吃惊?”
“我们一早就看出来了。”亭兰淡淡地说。
“真当我们傻?”双成补充,“你的演技太烂了。”
“所以,你们怎么想?”仁铮没了底气。
“还能怎么想,你不还是我们主子么?”双成接话。
“就是恩人,别想太多,谁还没有个弱的时候呢?重头再来就好。”幽夜和声劝道。
“对,不像某些人,藏着掖着。”说着,亭兰直勾勾地盯着冷汗直流的赫尔墨斯。
什么都不了解的寒月夹在他们中间,不知所措。
“感谢。”仁铮发自肺腑。
“所以,你来就为了说这个?”双成话语中似乎很不不领情,但眼神却出卖了她。
“当然不是。”仁铮重新振作起来,提高了嗓门,“我的事就算是完了。现在,咱说说咱手头有多少东西,分析一下。”
“我这儿有个戒指。”亭兰率先发言,“只是……”
“没事,给我,之后应该会有用。”
“还有我,我这儿有个破笛子。”赫尔墨斯叫喊道。
“笛子是吗?还有秦婉的事还要处理……”
“还有么?”仁铮发问。
四下无言。
“emmm……”仁铮拖着下巴,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有点难办。”他小声嘀咕。
“赫尔墨斯,现在去旧神之森可以么?”
“没问题,”赫尔墨斯保证,“倒是你想干什么?”
“迈出第一步。”
“额,”赫尔墨斯一头雾水,“行,我去准备,一会儿前院见。”
“好。”
说罢,赫尔墨斯转身离去。
“你想好了?”亭兰饮了一口茶,平静地问。
“必须要早些动身了,内患未定,能力薄弱,再懒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仁铮解释。
“行吧,快去快回。我们尽力而为。”亭兰补充。
“我会的。”说完,仁铮起身,“散会!”
随后,他匆匆离去。
“嗯?嗯?嗯?”寒月至始至终一脸懵逼,“那个谐星变了?”
“情势所逼,”亭兰解释,“看他的造化了。”
“噫~”寒月嘲笑,“怕不是跑了。”
“但我们相信他。”幽夜接话,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所以,他回来前就先守着呗,是这个意思吧?”双成无聊地说。
“对。”亭兰坚定地说,“毕竟是我们选的。”
“走吧,”双成起身,“既然任务布置了,就别在这耗时间了,忙咱的去吧。”
“好,咱也不能让他失望啊。”亭兰放下茶杯,起身,准备对寨子里的部从进行整顿。
“希望恩人平安无事吧。”幽夜望着天空祈祷。
天空澄澈湛蓝,一望无际,但美好不是永世不变的。远处一团阴云压近,他们能否渡过这场暴风雨呢?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