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
死命挣扎,捂着自己凌乱衣裳的一道小小身影,被大力甩出去,摔在了床上。
脑袋碰在坚硬的床头,破了,猩红的血液顺着床的木头柱子,和少女苍白的小脸儿流下。
“呸,小贱货!老子难得的怜香惜玉一回你不要,就不要怪老子来强的了。”
“能进我陆家庄是你的福气,你还得感激你长了副浪蹄子的sao样儿,否则,按照老子以往的脾气,把你弄死了再玩儿!”
骂骂咧咧的肥胖中年男人,扯着裤腰带走过去。
哗啦一声,少女的外衫被彻底撕碎扔开
而就在他的手快触碰到少女肌肤的那一刻,昏死过去的少女忽然睁开了双眼,清澈的双眼中迸射出一股极致冰寒的气息,气场瞬变。
中年男人不受控制得微微一怔,而就在这眨眼睛,他双目一瞠,倒了下去。
气息,已全无。
似乎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他脖颈处,正插着一根簪子,最奇怪的是,他的血并没有溅出来一滴,而是沿着伤口无声地缓慢溢出。
少女淡然地站在那儿,没有任何避开的动作。
可见,少女对这力度的掌控多么地精准。
头,突然似针扎地疼了几秒,少女有些不适地微蹙眉头。
闭了闭眼,她嘴角微抽,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所以说,在我混得风生水起时,老天让我回来了?”
走到屋中的铜镜前,异世的镜子和二十一世纪的镜子一样,光可鉴人,清晰得能照出人的毛孔。
摸了摸熟悉的和自己十五岁一样的脸蛋。
“呵呵,君玖卿,倒是连名字都和我一模一样呐!”
君玖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不是小白,又怎么会相信,她在二十一世纪无缘无故地就回到了异世呢?
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她本也是异世人,只不过在渡劫时被众修士围杀了,修仙大道,本逆天而行,一路走来的人,谁不是踩着他人的尸骨前行的,渡劫生出异象,大能们聚集过来围杀她时,她早该想到,仙道淼淼,她作为第一个顺利渡劫的人,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她成功凝结仙体。
想到当时的窘境,君玖卿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要不是她在最后一刻倾尽神魂之力使用上古禁术,恐怕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那些人,是带着使她身死道消的杀心来的。
幸好,她没死,睁眼时在一个全新的世界,全新的身体中醒来,虽是被人丢弃的孤儿,但是她君玖卿既然在那具身体中醒来,自然不会有事。
非但如此,她还成为了二十一世纪的强者,站在了金字塔尖上。
然而,就在她无限美好地享受生活时,她一觉醒来,居然回了异世。
她刚睁开眼,就嗅到了这世界熟悉的气息,然而,却又不是她以前的那个世界。
这里的灵气,可比她生长的那地方的灵气稀薄得多。
她甚至可以断定,这里的修士顶多化神。
君玖卿蹙眉翻了翻原主的全部记忆,果然,这里是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在原主的记忆中更差劲,筑基期金丹期都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存在,更别说元婴了,那简直就是顶级强者的存在。
而这原主,更是一颗废材,还是个被人丢弃的孤儿,不过在原主很小时候的记忆中,她依稀来自于一个大家族。
这片大陆叫流云大陆,她如今在云城的秀水村。
偏僻贫瘠的地方凡人居多,只要是修士都已经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眨眼睛的功夫,君玖卿便已经适应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陆家庄里人人都知道今晚是自家老爷的洞府夜,所以在这主院伺候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洞房内发生的动静一时间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环视一圈屋子,君玖卿换了一身原主干净的木绿色衣裳,随手扯了块布做包袱,挑挑拣拣,拿了几套干净的衣裳,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和金币出了院子。
黑暗中,她身影如闲庭散步,悠哉散漫,然而一个眨眼间,整个人却已经到了远处,消失在了视线中。
今天庄子里有喜事,入了夜吃好喝好后,十几个家丁便聚集在大门处的的廊下摇色子,叫嚷怒骂,气氛正浓时,只见夜雾中走来一道纤细的绿影,衣袂浮动,精致的眉眼隐在雾中,只觉得雾里看花,更加绝美。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凝结了过去。
然而还未等任何一人看清楚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伴随着一道尖细的破空声,一道金光袭来,他们便已经失去呼吸,纷纷倒在了地上。
金色的物什儿相继弹过每个人身上的命门,回到君玖卿的手中。
这才看清,是一枚随手弹出的金币。
蹙了蹙眉头,对眼前的情形却觉得十分不满。
“虽然灵魂能携带功力,但是经过魂穿,再加上这堵塞杂乱的小身体,却还是将我渡劫期的修为生生地降回了原点。”
这身躯连淬炼都不曾,她眼下的修为只有练气九段。
一切,都将重来。
她脚步微动,浮光掠影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目的地是秀水村。
那家人以一颗聚灵丹将原主卖到陆家庄害得原主身亡,作为这身躯的回报,她总得帮原主将这仇报了。
当年,原主五岁时被丢弃在荒林,被朱爷爷救了,她十二岁时,朱爷爷被自己唯一的儿子毒死去世。
朱家两口子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他们的罪行都落入了一双眼里。
然而原主怯懦,只能在心里恨,虽然愧疚至极,却无法给朱爷爷报仇。
这些年来,心里的恨意几乎折磨得她精神崩溃。
朱大德是个练气三段的修士,三十出头,在云城的城主府任职武夫,聚灵丹就是用来巴结了城主的小儿子。
朱大德一心扑在修道上,膝下无子嗣,为人阴狠歹毒,和吕氏狼狈为奸,欺压村民,这些年来,秀水村的村民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而对于朱爷爷的死,村民也是心知肚明。
却没谁能奈何得了朱大德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