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工作完成,韩文斌乘坐下午的飞机回国。由于没有直飞的飞机,需要在伦敦转机。转机的间隔时间是两个半小时,原本是足够的,但是飞机在海星岛起飞的时候又延误了,说是有机械问题,工程师正在排除。
难道海星人又出了什么问题,想让我再留两天?韩文斌想。
好在等了近两个小时,飞机终于起飞了。
但是到伦敦后转机的时间却是不够了。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来钟,下一班开往上海的飞机是明天上午。
韩文斌只得去柜台改签明天的飞机。航空公司为他们这些没能赶上当天航班的乘客免费安排了一晚的住宿,服务员告诉韩文斌,出机场后会有一辆大巴车等候,送他们去指定的酒店。
由于韩文斌坐的是头等舱,改签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走出机场,找到大巴车,却见车门旁有人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难道是头等舱有什么优待?
举牌子的人也看到了他,用英文问道:“是韩先生吗?”
韩文斌点头说:“是。”
“请随我来。”
跟着那人来到大巴车前边,那里停着一辆小型商务车。
“这是航空公司安排的吗?”韩问。
“是的。”来人一边说,一边拉开了门,并做出请上车的手势。
商务车内是面对面的两排座,前排已经坐着一个人。大概是另一个头等舱旅客。
放好行李,韩文斌上了车。接车人也紧跟着上了车,然后拉上了车门。汽车随后启动。
大概就我们两个头等舱吧?一边想着,韩文斌拿出手机,给家人和朋友发了飞机延误和改签的消息。这时汽车开出机场已经有十来分钟了。
“怎么还没到?酒店不是应该在机场边上吗?”
“马上就到了。”坐在左边的接机人说。
两分钟后汽车开上了高速。韩文斌感觉到有些不对,装作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想给国内打个电话,却被坐在对面的人一把抢了过去,同时坐在左边的接机人也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车内很昏暗,但还是能看到两把手枪一前一侧指向了韩文斌。
“别乱动!子弹可没长眼睛。”对面的黑衣人说。
左边的接机人拿出一个头套将韩文斌的头罩住,搜了搜他的口袋,然后又用手铐将他两手铐在一起。
汽车在高速上开了很长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下了高速,三转两转,车子停了下来。
深夜,四周很安静。虽然戴着头套,韩文斌的感知能够探测到体外十几米远,能够大约推测出汽车行驶在郊区小道上,最后进入一道大门,停在一个独栋别墅跟前。
接车人将韩文斌拉下车,进入别墅,再下楼梯进入地下室后,这才将头套摘下。
一个叫麦克的人正在等候。见到一脸茫然的新人,麦克说道:“韩先生,委屈你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样既能保证您的安全,也能少吃些苦头。简单说明一下,去接你的这两人都是特种兵出身,我们就住在上边。地下室只有这一个出口,每个房间都有监控。现在时间很晚了,想必韩先生也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天亮后再说。现在先请您换身衣服。”说着一指身边桌上为他准备的睡衣睡裤。
“好!我先去洗个澡。”韩抱起衣服就要去卫生间,却被拦了下来,示意他就在这里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包括他戴的手表。
被人看着脱衣服,韩很不习惯,但也没办法。别别扭扭地脱下全部衣物,放入为他准备的一个袋子当中,被麦克拿走。
想着自己在别人的监控之下,他快速地洗完澡,穿上对方为自己准备的衣物,别说,还挺合身。如果他们与海星岛的人是一伙的,那么他们是不是通过薇薇安知道了自己内衣的尺寸?韩同学有些邪恶地想着。
走出卫生间,环视了一下客厅,这个地下室还是精装修,客厅的另一边是一个敞开式厨房,除了自己的卧室外还有几个门,可能是食物间或是其他卧室。可惜没能找到可能的摄像头的位置。
不用管它了,韩同学想,自己又不是专业间谍。先睡个好觉,其他明天起来后再说了。
早上起来,自己的房间被从外边锁着。房间内有厕所,可以洗漱,但不能洗澡。如果想要出去,只能敲门。
早上韩文斌听到外间有动静,发出感知去探测。此时由于没有手表的扶助,他只有3米的感知外放能力,所以只能紧贴着房门。知道房间内有监控,他就将耳朵贴在门上,作聆听状,同时手指点在门上,发出感知。他感知到外边有看守走过。之后似乎还有两个人在厅中走动。
韩文斌敲门,看守大声告诉他:等着!
几分钟之后他的房门打开,他看到昨夜去机场劫持他的一人站在门外,指着桌上牛奶、面包之类简单的早餐,说:“快点吃。你只有十分钟。”
见厨房有咖啡机,韩文斌就去冲了杯咖啡,然后坐下来吃早餐。这时听到地下室的大门声响,不一会儿见到麦克走了下来,后边跟着一个保镖。看来是要审问自己了。
听到麦克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门内传出问话声。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那人向麦克询问着什么,双方对话了几分钟的时间,韩同学基本上没听懂,那人英语说得很快,还有地方口音。
难道她也被劫持了?看来自己不孤单呵。同时也说明自己面对的是一伙职业劫匪。
麦克不耐烦地回答女人的问题,命令她好好在房间内等待,然后坐到韩文斌的对面。
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麦克说到了正题,让韩文斌交待清楚:海钉子是如何工作的?威力如何?取出海钉子的仪器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对目前被劫持的状态,韩文斌一开始很是有些紧张。自己不是特工,没经过专门的训练,他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怎么去应付。
昨夜他几乎一宿没睡,先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分成两类,一类是可以对敌人说的,都是些公开的东西,自己可以在此之上添枝加叶,怎么吹牛都行。另一类是不可以对敌人说的,比如说海钉子是如何发射和工作的。他相信自己知道的东西算不上研究所的核心机密,但有不少也是敌人非常想知道的情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自己回去的航班延误了一天是通知了父母和公司的,也告知了改签的航班号和到达时间。如果今晚不按时到家,父母一定会查询的,研究所明天上午就会得到消息并开始调查。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在伦敦被绑架了,最快后天就会有人过来。他对自己公司的强大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从现在开始,最快三天,最多四天,他们一定能就找到并解救自己。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拖延三至四天。可是,如果他说的对方不相信或是不满意,严刑拷打之下,自己会成为叛徒吗?他不知道。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后半夜韩文斌干脆坐起来练功,打坐一直到天明。
此时麦克问起海钉子,他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这种新式海上武器大吹特吹,什么相比传统水雷它的体积很小,制造成本低,可以在大海上撒网式分布。敌船只要敢来,一定中招。之后你还不知道已经中招,一旦以后与我交战,那炸弹是听我的命令的,我想让它什么时候炸就什么时候炸。话说两军在大海上交战,不等你开炮,我先引爆你船底的海钉子,不发一枪就让你沉船了。说到最后,总结了一句话就是,海钉子将让我国海军所向披靡。
麦克问:你们如何控制让它爆炸?能控制多远的距离?
韩文斌:发个无线电信号就行了,要多远就有多远。(当然,这是假新闻)
实际上这是需要感知来操作的,具体多远韩文斌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忽悠对方。
麦克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但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的行李当中好像有几枚你卸下来的海钉子,你能控制它们爆炸吗?
韩文斌:当然不能,那是需要专门的遥控设备的,我这种技术人员是不可能有那玩意儿的。哈,你还以为我能够操控那些个海钉子吗?我还真希望我能,那么昨天夜里我就能让那些炸弹爆炸,足够将你们几个炸死在房子里。下次出来做任务,一定要求公司让我带个遥控装置出来。一枚炸弹的威力足够杀伤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人,6个炸弹一起炸,你们这个房子应该被夷为平地了。怎么样,我们这武器够厉害吧?
麦克鄙视道:这是被动防守的武器,陆地上又用不了,而且你必须事先知道敌舰的航线提前布置,其他商船也受到很大限制。事后如果人家的船不来,你还要花很大力气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