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消息令黎娅吃惊不小。“所以你要投奔你大哥,然后帮助北人去统一天下?”
小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黎娅突然起身,剑已出鞘,并一剑向她心中的神仙哥哥刺去。她刚刚看到了对方亲手打造的利器,如果这种刀剑到了战场上,禹国士兵根本无法抵抗。他们已经有了攻城武器,再加上这么锋利的刀剑,那将是黎关城的灾难。所以她要杀了此人。你之前对我再好又如何!我来请你帮我,你不帮也就算了,可是你却要帮助我们的敌人,那就先杀了你!
小黑稳稳地坐着没动。剑尖快要刺到他前胸的时候,旁边伸过一只手。是墨冲。
没想到墨冲的速度这么快。黎娅的功夫可不低,虽然只有17岁,二级感知的修为让她与府内最强的武士打成平手,拔剑、前刺一气呵成。墨冲原本站在三米之外,而且小姑娘是偷袭,他的反应却是超快,跨步上前,右手小臂格档剑面,将黎娅的剑格开。小姑娘顺手一划,剑尖从墨冲的小臂上划过。
如果是常人,这一剑必可伤敌且深可见骨。城主家大小姐用的剑一定不凡。但在墨冲这里,毫发无损。可见墨冲的土系功力深厚。
黎娅见状,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神仙哥哥给了自己高级功法,他身边的人一定也是。而且很可能比自己的功法更强。
这突然让她有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想法。自己曾梦想着追随一生的神仙哥哥却成了敌人!反手就要横剑自刎。
但也只做了半个动作,黎娅立刻停住了:好傻!我干什么要死!大不了,拼了!
(路蔷插话:这小妮子,我喜欢!神仙哥哥,你就从了人家吧!小元:恭敬点儿。人家可是你祖奶奶的祖奶奶。)
黎娅再次剑指黑娃:“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想帮助北人侵犯我黎关,只有先杀了我才能进城!”
说完转身欲走,却被墨冲拦住去路。黎娅右掌发力,打在打方的前胸,却是像打在一堵墙上。墨冲纹丝未动。这壮汉的体重,一个顶俩。
“等等。我这里做了件礼物,原本要送去给你,却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小黑一指放在桌上的两把新造的宝剑中一把,说:“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剑鞘,你就来了。”正是第三把还没用过的剑。
“哼!想用这个就收买我吗?我不要!”小姑娘眉毛一立。
小黑故作惋惜:“你不要,我也没法送人了。因为上面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翻开另一把宽面剑,上边刻有一个“黑”字。墨冲笑呵呵地展开自己的大刀,刀面上也刻有“冲”字。
黎娅心中被触动。伸手抓起宝剑,翻过面,果然看到剑面根部刻着一个“娅”字。随手向椅背削去,唰地一声削去一个小角:果然是好快!
小黑说:“你不是金系感知,现在还做不到墨冲那样削金断玉的程度。但防守可以了,他的快刀就削不断你的剑了。”
“好!我就用它在黎关城前迎战你们尧人。”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敌人呢?”
“因为你帮助我们的敌人!尧人残暴,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不想我们禹国人成为尧国人的奴隶。更不想让黎关城的百姓为尧人所欺,世代为奴。”
小黑将谷青的实力与黎关城做了个对比,相差悬殊。且不说愚笨的禹王不会派兵来增援,就算是来个十万,也抵挡不过谷青的进攻。因为人家的武器比你家的厉害,北方人普遍又比南方人骁勇。感知的属性上也占优,尧国人多是火,禹国人和舜国人多是木和土。同等级的士兵,木系和土系是打不过火系的。
小姑娘不为所动:“外族来袭,就算是明知敌不过,我们也只能殊死一战。我禹族人的土地,绝不能便宜了尧族人。我们也绝不会成为外族人的奴隶。”
“为什么一定要将尧族人看成外族人呢?如果不看他们的服饰、语言上的差别,你是很难区分谁是禹人,谁是尧人的。大家都是同一种人。我不是要帮助尧人统一中原,只是借助他们的力量而矣。统一中原的是我,成为中原之王的也是我。统一之后各族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尧人奴役禹人之说。”
“你的志向还真大!”黎娅的口气,就差说小黑是疯子了。
“统一的中原有什么不好吗?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小黑说。
黎娅跨前一步,质问道:“那为什么一定是尧国来统一我禹国,而非我禹国去统一尧国?”
这是一句改变历史的问句!
这也正是令小黑犹豫的地方。统一中原是必然的。此时他的能力还没能达到探测整个星球的实力,只是扫描了整个尧舜禹三族人现在盘踞的中原地区以及以地区之外近千公里的广大区域,中原以东是大海,以西是崇山峻岭和沙漠,北方是大草原,南方是酷热潮湿的丛林,都是人烟稀少之地。由于小黑的前身尧、舜、禹三人对人类的巨大贡献,令中原各族人的社会发展迅速,包括这三大族周围的十多个小民族。
小黑的意识曾经扫描到北方草原上以及南方生活在丛林里的人类,都还处于非常原始的时代,比中原人落后了一千年以上。
小黑感觉到了自己意识的强大,本能地他认为这片土地上的人类都是他的子民。他不知道这片土地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类似于他这样强大的意识,如果有,将来很有可能会发生战争。所以他才要在他现在这一世,统一中原。
对小黑来说尧、舜、禹三族人都一样,他只是要挑选其中最有实力的一个,以它为基础完成统一。而黎娅的出现让他为难了,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但从她的眼中又看出了她的决心:她会与尧国人死战到底!于是他开始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我帮助你打败了尧兵,”小黑抛出了他的问题,“你以后是否愿意帮助我统一中原?注意,你的黎关城将是我的根据地,你们全城的士兵将服从我的指挥。”
这个问题反而让黎娅陷入两难:没有神仙哥哥的帮助,黎关城肯定挡不住谷青的十万大军。有了他的帮助,就算是胜,也一定是惨胜,最多也就是将敌人挡在城墙之外,没有被尧国人破城。如果这就让她为此陪上了全城人的性命,追随他去统一中原,到头来死的人可能更多。认真思考过后,黎娅答应小黑:“如果打败了尧国人的进攻,我黎娅以后可以为你所用,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好像这也是小姑娘原本的想法),听你命令,但不能威胁到我黎关百姓的安危。”
“好吧。”小黑同意了。“先守住黎关再说。我会让你相信我的实力的。”
黎娅当天就启程返回黎关。临走时手握那把刻着自己名字的宝剑小声对小黑说:“这把剑我就带走了。神仙哥哥如果不来,这剑我就不还了。”知道这话中有矛盾,小姑娘不敢看黑娃,转身就走。
小黑将父母和庄中的事情安顿好。因为计划的改变,有不少事情需要重新安排,因此比黎娅晚到了三天。
如果没有黎娅的坚持,她父亲黎宽很可能会选择投降派的主张。原本除了几个武将,主要是他的远房堂兄、主管军队的大统领黎三以及他的副将,都是主战派,而文官和幕僚多是倾向于不抵抗的。最后是黎娅从墨家庄回来后,带着三叔(黎三)来见黎宽。得知女儿得到了墨家庄的支持,还请来了第一铁匠的小儿子黑娃到黎关城助阵,黎宽最终决定:战。
小黑带着墨冲和16个墨家兵来到黎关,被黎娅安排在一个独立的大院中,紧邻城主府。当晚见了城主,告之黑家庄已经安排了一批弓箭和刀剑的运输,五天后第一批到达。一个月内还会有第二批,让城主安排些人手去保护。黎宽见到小黑,感觉这个年轻人很稳重,当听他说有办法对付尧兵的攻城武器,既惊喜又半信半疑。
第二天,黎娅和黎三来见小元。小元让黎三带着自己的五个墨家兵回军中,让他们去指导守城部队的训练,是有针对性的。他们首先从全城的两万士兵中挑选出有金系感知的人来,大约有1800多人。从中选出二百名弓箭手出来,交由二人培训。其他1600人由另三个墨家兵进行培训,都是专门金系感知方面的培训和操练。
小黑给了黎娅一份8人名单,同时还给了她一块玉牌,让她将这几人召集到小黑这里。玉牌上刻有一个金色五角星,每个角对应着金木水火土的一系。
金色五角星就是小黑为自己设定的符号。他12岁的时候曾经与哥哥墨铁一起下山游历了一年的时间,走遍了尧舜禹三国的主要地区,比如在黎关他们待了几日。磨铁的目的是行走江湖,增加阅历,而小黑的目的就是暗地探查有感知潜力的年轻人,包括小孩儿,比如黎娅,然后留下一本感知修炼秘籍给他们。每本秘籍最后都留下一个金色五角星的印记,并说明用途。
秘籍中自称本门派为五星派,暗示每个人自开始修炼起始即五星派传人。后人称为帝门。
(路蔷评论道:小黑你很早就开始布局,要统一天下。野心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