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室出来路蔷马上打电话给小元，希望小元赶紧回趟学校。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小元说：“就让他们去折腾吧。那些个什么论文作者啦，诺贝尔奖啦，我不在乎，也不想要，不要为这事耽误我们的时间。”
“好吧。”听到小元的态度，路蔷也转变了想法。想想也是，诺贝尔奖对小元来说没什么意思。之前自己之所以去争，是太重视小元了，不想他的利益被别人抢走。现在经小元一说，也想开了。
“先这样，有事情我们短信联系。记得用你的感知发短信就成。”
“噢，这个我忘了。”前两天小元制作了两个小芯片，贴在路蔷手机屏幕的右上角上，正反两面各一个。这是个与感知对应的触摸屏，路蔷只需要用手指触摸，既可以用感知操作来发短信，不必要用手去一个个敲击键盘了，不仅方便，而且速度也快得多。更主要的是，隐蔽。你可以将手机放在兜儿里或看不到的地方来发信息，也可以就放在人的眼皮底下操作，因为对方看不到你的手在动。
下午路蔷准时来到校长办公室，大家重新坐在小会议室里继续上午的讨论。
“我还是坚持田小元做为第一作者，”路蔷先发言，她此实并不是要坚持，只是表明一个态度。“因为没有他，我不可能完成这个实验。同时我也相信，没有我的第一个实验对何主任的启示，何主任也不可能完成他的实验和论文，至少没有这么快。”
“这个我同意。”何云复依然是很谦逊地说，“没有从路博士那里得来的灵感，我不可能完成这个实验。”语气中他强调着灵感一字。
“对呵，”刘校长插话说。“灵感非常重要。一个作曲家从某人那里得到灵感，没有这个灵感，他可能压根儿写不出那个作品。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就此就认为那个给予灵感的人是最终的作曲者，对吧？”
“我不同意刘校长的观点，这里不仅是灵感的事情，更多的是理论。”路蔷说，这引来了领导的一些不满，她不在乎。“田小元在几个月前就向我提交了一份论文，之后我的实验也是以他的理论为基础的。既然校领导不同意将他列为第一作者，我提意分开做。我和田小元会另做一个矩阵和实验，再完成一份新论文。到时请校领导决定到底采用哪一个。”路蔷对打败何云复一点也不担心。
校领导们包括何云复都不明白，为什么路博士非要争着让这个田小元，一个无名小卒做第一作者。他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这个大一学生与我们的美女博士有私情？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吧？
“可是我们目前只有一个实验室。”何云复说。这个实验中的大部分设备是路蔷自掏腰包购卖、安装的，如果要分家也是个麻烦事儿。自己要重新搭建一个实验台要花不少钱，更要花不少时间。
“实验设备何主任可以继续用。”路蔷说，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这周我可能用不到，下周要用的时候我再与何主任协商各自使用的时间段。”
“不用这么麻烦吧？”刘副校长发言，“都是一个学校的，还搞什么分家。这是分裂。大家应该拧成一股劲把这个课题做好，尽快上报教育部和中科院。我们学校都有两人分别完成了实验，可不能被其他同行抢到了前面。至于作者的次序问题，先放放，也让田小元同学多参与后面的实验，如果贡献大，提名到作者也是可以考虑的嘛。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孟校长和陈校长觉得如何？”
“我同意刘校长的意见。”陈副校长表态。
这时一个秘书办的人走进会议室，递给刘副校长一份档案，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概过了下目，他把档案递给孟校长，然后说：“刚刚我让秘书找来田同学的档案看了一下。总体上看，田同学的入学成绩并不突出，期中考试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多数科目都在及格线上。同时，有多科任课老师反映，该同学没有上课的记录。”
不上课的事情路蔷知道。让田小元坐到课堂上去听类似于小学生的启蒙课，那是很难受的。但是她不想就此与校长们辩论，那是辩论不出结果的。况且，此时小元已经决定退学了。
从进入会议室开始，路蔷就时刻保持着与小元的短信联系。她的手机就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面朝下。需要发短信的时候，路蔷就将手指轻轻放在手机一角。虽然是手机朝下，小元的回复还是可以从边框中看到。
路蔷：到校长办公室了。继续讨论作者问题。
路蔷：何云复说他做成了实验是因为从我这里得到了灵感。我怀疑他窃取了我们矩阵中的信息。
路蔷：我提议大家分开做，竞争，看谁最后做的矩阵最好。
路蔷：你一定要帮我做一个更好的，盖过他。
小元：这个太容易了。到时我们做个二阶的。
路蔷：二阶的，就是你说的可以一个空间存8倍空间的物质？
小元：对。
路蔷：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概念。到时不仅和他比谁速度快，还和他比谁存的东西多。哈，肯定好玩儿。
小元：你觉得好玩儿就成，我陪你。
路蔷：校长不同意。说是分裂。
路蔷：让田小元同学以后多参加劳动，比贡献。
路蔷：他们拿出你的档案了。哈，说你入学成绩很一般，期中考试很差，真给我丢脸。
小元：给您博士脸上摸黑了。我认罚。
路蔷：怎么罚？
小元：一周不许上床。
路蔷：去你的。。。他们又说你不上课的问题。
小元：这个没办法，实在不想上。
路蔷：让你明天马上回校上课，还要写检讨，不然要给处分。
小元：算了，这个学不上也罢。前些天就想退了。只是退学这事儿有些不好向父母交代。能不能请你这个大博士过两天与我一起回趟家，到时我爸妈一看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也许就不计较我退学的事儿了。
路蔷：行。。。真就退了？
小元：一会儿就发个退学申请给你，你帮我交给学校。
路蔷：要不转学去军大吧？你不是说可以改进武器的吗？
小元：也可以考虑。我还真有不少方案。
路蔷：可以去找军大军事研究所的所长，他原来是爷爷的老部下。
小元：好，等我们从黄山回来。
此时领导们讨论完怎么处理田同学不上课的问题，商量下一步的安排，说是尽快发表论文并上报中科院，然后安排公开实验，向媒体公开这一震撼性发现。同时进行更深入的实验，找出更多方面的数据，提高矩阵的性能等等。
此时路蔷博士起身，对孟校长说：“田小元同学刚刚告诉我说，他决定退学。”
什么，退学？在场的几位校领导和何主任都十分的不解，我们只是说要他尽快返回学校学习，否则的话会有处分。也没说马上就给处分。怎么这就退学了？也有些狐疑，也没见路蔷打电话或发信息，田小元是怎么告诉她的？
没等领导们反应过来，路蔷接着说：“这个课题组我也不参加了。也不用说退出，因为我就没正式参加过。正好，何主任的实验机密我也不知道，以后也就没有什么泄密问题了。所以接下来的讨论我也就没有资格参加了。”
路蔷起身要走，刘副校长拦住她，说：“路蔷同志，你这是不服从领导。田小元说退学就退学了？我先开除他。”
“您随便。”
“你，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你要保证不向外界透露今天我们讨论的内容和实验的机密以及所有细节。”
“怎么，刘校长是要我写保证书吗？”路蔷对此很有些蔑视，“你没资格。”
“你。。。”这可把刘副校长气得够呛。
看路蔷就要走出会议室，孟校长起身问了句话：“能问一下路博士，这个田小元和你是什么关系吗？如果不涉及隐私的话。”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话音一落，人已经走出门外。
难怪，难怪路博士这么围护他。可是，她一个大博士，怎么就和一个大一的学生谈起恋爱了呢？
回来和小元把事情一说，小元倒是不在乎什么开除不开除的，只是建议路蔷，“要不，你也离开科大得了。”
路蔷说：“好呵，我把工作辞了，你养活我呵？”
“行呵。”
“你还是个学生，还是个要被开除的学生，你怎么养活我呵？我可是很金贵着呢。”
“你不是很有钱吗？是个小富婆。”
“那是你养活我吗？是我养活你好不好。”
“也行。”
二人通过短信闲聊着。后来提到了武器，路蔷记得小元说过能提高子弹的射速，问能提高多少，小元的回答引得路博士大叫，这个咱们后面再提。
先说路雷这一行。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汽车进入黄山地区。他们没有沿着常规的旅游线路走，事先小元已经搜索好道路。
进入山区，已经没有路再让汽车通过了。全体队员下车，载下物资，令汽车返回接另一半的队伍。这时刚过五点钟。把物资分配到人，有的需要两人抬，主要就是吃的、用的，包括帐篷和登山用具。因为主要目的是训练感知，队员都没有带枪。
路雷命令战士们负重急行军，大约一个小时的山路，也算是今天的一项体能训练。
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天已经全黑下来。
这是一片开阔的山谷，大家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吃过晚饭，小元开始指导大家感知训练。已经打通了经脉的十人，小元先给他们仔细讲解如何令感知在体内循环，如何吸收意识能量。这个过程对这十人来说已经不再陌生，很快就进入角色。
从队员中又挑出16人，包括上次没能打通经脉的8人。他要向上次一样，引导他们的感知。在此之前，他向其他的战士传授了一种自我引导感知的方法，让大家先试试，说，谁要是能通过这种功法自己引导出感知，说明他很有天赋。
然后小元让挑出来人围坐在自己周围。这16人中有11人是二级感知，另5 人是一级但感知基数较高的人。这一次战士们对小元已经有了很大的信心和信任，所以很快有8人的感知就被小元引导出来，并开始在体内循环。几分钟后另三个二级感知者也成功了。一级感知者小元多花了些时间，一个小时后也成功地帮他们引导出感知。
此时天色已晚，小元让大家自行体会，也相互交流下心得，明日继续。
辅导了一下路雷的感知训练，小元离开了营地，快速爬上附近的一处小山峰，然后开始打坐。到第二天清晨，8个小时的时间，他吸收了近5甲的能量。很不错，小元对此还算满意。
回到营地，有人报来好消息，说有一个小战士昨晚按照他传授的方法，真的体会到了感知在体内的运行，但也不是很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