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吧？”共进晚餐的路蔷问小元。
“下一步的打算嘛，当然是我们吃完饭，今晚双修感知。”
“去你的，谁和你双修。”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对那事儿还是很期待的。
“不双修，你的感知怎么进步呵？说说你，这两周用了多少时间修炼感知？有多少进步呵？”
“还不都是因为你被学校开除的事儿闹的？”
“借口。就是没这事儿，恐怕你对练功也不上心。”小元知道，让路蔷每天一两个小时地静静地打坐挺难的，而且从路蔷的角度讲，和小元用感知做情侣们爱做的事儿就能达到练功的效果，那还枯燥地练功干嘛。
“去军大的事儿好办吗？”吃好晚饭，收拾好餐具，小元坐在沙发上，问偎依在怀中的女孩儿。“我想等军大的事定了再告诉家里，这样也不会让他们太过着急。”
“明天我们就去找杜伯伯，让他帮忙。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就是你现在是被学校开除的身份，手续上有点麻烦。问题不大，杜伯伯对我可好了，一定能帮上忙。”
“好，就这么定。明天，我想再联系一下你嫂子，看她资金筹集得怎么样了。现在是开始买入的时机，等你们何主任对媒体公布了实验成果，银价就会大涨。”
“干嘛明天，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说着，路蔷从小元的怀里撑起身，要去拿手机，被小元拦住。
“怎么？”
“这么晚了，别打了。”
“为什么？不晚呵，还不到10点。”
“也许你哥和你嫂子正在做我们要做的事儿。别打搅了他们的好事儿，还有我们的好事儿。”说着再次将女孩儿搂入怀中，二人的嘴唇也吻到了一起。
双修，自然又是一夜的双修。是感知的交融，非肉体的，大家不要想歪了。
第二天上午二人来到了军大。
杜红军此时正开心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军事研究所隶属军大，所以杜红军既是研究所的所长，也是军大的一名副校长。
他今天很开心，是因为昨天小路蔷给他打电话，说今天要带个人来请他帮忙转入军大学习，还说这是个天才，会在武器研发上给自己很大的惊喜。
其他都不重要，好长时间没见到这个聪明的小姑娘了。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每次见面都异常亲热。今天也不例外。
她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先自动忽略。
路蔷先引见了田小元，然后和杜红军聊了几句家常。当他问道近来工作情况如何的时候，路蔷说：“工作有些变化，这个待会儿再跟您细谈。先说小元的事儿。”
“好，先说他的问题。”杜红军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静静坐在路蔷边上不起眼的男孩。“别的不说，你有问题能想到来找我杜老头，我就高兴。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他今年大一，考进了南京科大，现在的情况是，他刚刚被学校开除了。”
“呕，继续说。”
“我建议他来读军大，所以来找您帮忙了。”
“他被科大开除了，想来军大，请我这个老头帮他进军大，是吧？”
“对。”
“行，我同意。”
“呵，这就同意啦？您都不问问他为什么被学校开除？”
“小路蔷，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拒绝，然后好数落我这个老头子好没眼力？老头子我不上这个当。说吧，他有什么特长？”
“围棋下得好。”
“什么段位？”杜老头来了兴致，他是个围棋迷，在业余棋手中也算是个半个高手。当年在路蔷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去路家做客，听说路蔷刚学围棋不久，就摆开棋盘和她下。他想小姑娘才学棋不到两个月，让9子对方面子上不好过，就摆了个让4子的棋。没想到小姑娘直接拿起了白子和自己下，反而成了她授4子，而且最后自己还输了。
“没有段位。但是我赢不了他。前些天聂九段来我家，我和聂九段联手，都输给了他。”
“是么，这么厉害。”这的确吓了杜红军一跳。“我们学校应该有招体育特长生的名额。但是我想，这应该不是你们的目的。行了，别和老头子兜圈子了。还有什么？”
“小元有些构想，是关于武器方面的，能够大幅度提高武器的性能。具体的还是让他说吧，不过我先提前给您打个预防针，他说的大幅度，是真的很大很大，不管他说得多吓人，他都能做到，您到时可别被他吓倒了。”
“好，杜老头我可是久经杀场，那可不是吓大的，说吧，你有哪方面的构想，看看能不能吓倒我。”
“子弹射速。我可以提高子弹的射速。”
“提高多少？”
“我也不是很确定，需要实验来确认。”小元没说具体数字。既然路蔷喜欢和杜所长打哑谜，自己就陪她好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枪管越长，提速越大。”
这不废话嘛，杜红军想。“你有设计方案吗？先拿给我看看。”
小元摇头说：“没有。”杜红军心中微微有些恼，小路蔷怎么带来这么个人，似乎有些不着调。又听小元接着说道：“我们找一款枪，可以现场试一下。”
“现场试？你的意思是找一款现有的枪，现在就改，然后就可以提速？”
“对。您这里有测试枪和子弹射速的设备吧？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这听着还真邪乎，而且越来越不着调了。看向路蔷，她只是悠哉游哉地冲着自己笑。好，既然你路蔷都不当他是个疯子，我就陪你们走一趟。老杜想，他也是个干脆的人，说去就去。
“你要用什么枪？”
“就用比较常规的92式手枪吧。”
杜所长说好，就叫助手去取。
三人来到楼下一间专门用来测试新枪子弹射速的房间。打开门，这时助手把枪也取来了，是一把崭新的92式。
小元取下弹夹，退出子弹，一共8颗。从兜儿里取出一卷银丝线，这是小元今天带来的全部装备。截断一小节银丝线，感知进入，丝钱就按照他的意愿变了型，然后缠绕在弹头上。又取下另一节丝钱，变型后缠绕在弹壳上。这样完成了一颗子弹的改装。同样的动作，小元完成了三颗子弹，递给在场的人，路蔷、杜所长和他的助手，每人一颗。
将子弹拿在手里一摸，老杜忍住了没出声，助手却是轻轻地咦了一声，因为那些丝钱已经牢固地嵌在子弹上，抠也抠不下来。老杜向助手投去了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助手吐了一下舌头。
杜所长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子弹，丝钱在其表面形成了一串图形。
小元再取下较长的一段银丝钱，半截放入枪管中，另半截在枪口处反转，形成一串几何图形贴在枪管外壁上。做好之后，将三颗子弹装入弹夹，弹夹复位，然后小元将手枪交给了杜所长。
“嗯，图形挺好看的。”说完就要把枪交还给小元。
小元没接，说：“已经改装好了。这把枪的有效射程，保守地说，应该提高两倍以上。”
这要是平时有人来找老杜说，我新设计的枪能让枪的有效射程提高一倍，杜所长能直接将人打出去或者送精神病院。我们现在想将子弹性能提高10 %都及其困难，你还两倍以上，还保守的说？
老杜看了一眼路蔷，那意思是说，你们俩是不是在耍我这老头子？
路蔷又是向他无辜地一笑。
好，今天我老杜头就陪你们玩到底，看看你怎么耍我。杜所长将枪交给了助手，说：“打开仪器，你去测一下这把枪的数据。”
助手很纳闷儿，这有什么好测的？枪是她拿来的，这种枪很常规，基本数据都写进教科书了，有什么好测的？不过所长发话了，叫测就测呗。也许他们是来参观的，可是来参观的，搞那些丝钱的名堂干什么？话说，那些丝钱还真挺神奇的，怎么就嵌进去了呢？
一边莫名其妙地想着，助手一边把枪在仪器上架好。各种采样仪器均已经打开，电脑程序也显示一切就绪。助手右手握枪，食指抠住扳机，然后看向所长。老杜点头示意，只听砰地一声，当然，此时大家都戴着护耳罩。
一枪打完，助手来来到电脑前，屏幕上显示这一枪的初始速度是465米/秒，这是子弹脱离枪管的那一刹那时的速度。同时电脑里也有数据记录了子弹从脱离弹壳后（在此电脑显示的速度是422米/秒），一直到最后枪口位置（即465米/秒）各千分之一秒时段的速度变化，呈一个小抛物线。
再调出92式手枪的标准数据结比，几乎一模一样。助手回头看向所长。
哈，我就知道。老杜想。
“路蔷你来打第二枪。杜所长，可以吗？”却是小元的问话。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老杜说。
小元走到路蔷身边，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路蔷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上前。看来这戏还没演完，老杜想。
手枪架在架子上，路蔷和身材和助手差不多，也就不用调整高度。伸右手握住枪，无需瞄准，这只是测量子弹的速度。按照小元的吩咐，调用感知从右手进入手枪外壳上的银丝钱。丝钱形成了点、线、直角、三角、圆等多种几何图形，枪管内外壁上的图形与子弹上的图形遥相呼应，路蔷要做的就是输入感知能量进入银比线。这差不多吸收了她近三分之一的能量。
能量贯入，抠动扳机。枪响过后，电脑上的数据也立刻显现出来。
杜所长没有去看数据，心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去看了，反而要让小丫头笑话。
小元也没有去看，因为不用看他也知道数据是多少。
路蔷立刻跑过去看数据，她想知道数据是什么，看完后没出声。
助手也没出声，却是用手捂着嘴，刚才出声可是引起了所长的不满来着。她等了两秒钟，没听到所长的声音，回头望去，却见所长目不斜视，根本没看向这里，赶紧叫道：“所长，快来看。”音调很是惊喜。
杜红军缓步走到电脑前，看到数据后却是好长时间没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