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芳这边却也是难以入睡。这是第二天。她在苦思接下来该怎么做。两周的时间太短，基本上除了用身体来吸引对方做出交换外别无它法。李芳芳在这方面也不是个保守的人，XXOO经验早已经有了，既然是要用身体交换，那么还不如直接一些，一周内拿下，这样还能多些报酬。
第三天她与李小泉约好，依然是她练完舞蹈来接她。其实她不是每天都要来练习的，平常也就每周一次，毕竟她不是专业舞者。今天增加了一次练习，为的就是让李小泉来看，增加自己在他心中女神的份量。紧身上衣选的是那种V型低领的，露出一点点沟影，练习时也是极力表现出自己优美的身姿。
李同学沦陷了。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为了这个女孩，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女孩儿说，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李同学谈。这让他内心充满了期待。
吃完饭，二人找了一间茶座，选了一个安静位置坐下。停了一下，女孩儿先开了口，大意是说：
“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我俩的关系。我知道你非常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有我的个人规划，我想去A国读书，以后在A国工作，很可能嫁个A国人，至少是个中产阶级吧，然后生儿育女，过平静富裕的生活。我不想在国内做个上班族，然后为房贷奋斗一生。
我马上要毕业了，最近在一家A国公司实习，你看，这是我在这家公司作实习生的证件。这是一家大公司，毕业后想进入这家公司工作都很难。
这家公司对我们科大的空间项目非常感兴趣。公司承诺，谁若能搞来空间设备的方案，将有重奖。目前我只是个实习生，如果我能完成这个任务，不仅可以毕业后正式进这家公司工作，公司还愿意为我担保去A国读书，毕业后还可以在A国他们的公司总部工作。
所以我找到了你。我知道，我这么做很不好，这是一种商业间谍的行为。但是我不想欺骗你，我想说的是，我不是想利用你对我的感情，那是很纯洁的东西，我不想破坏它。你答应我也好，不答应我也好，你不答应，我想这应该是最可能的吧，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做好朋友。
我只是报着那么一点希望，很想为公司立一大功。上次（指那次表白），我拒绝了你，心里也一直有些愧疚（其实当时我心里想的是：这么一个与高富帅丝毫不沾边儿的人也来向我表白？）。这次也是一个机会，可以和你把话说开了。而且，这两天，我过得真的很愉快，真的。”
这时李同学的心情可真是转了好几个弯儿。他几次想说话，都被许芳芳止住了。这时他说：
“我们这个空间项目很有潜力，我们正在招标，那都是上亿的资金投入。我以后会很有钱的。如果你想去A国发展，去那里定居，我也会考虑的。”
“也许吧。但是，潜力毕竟不是现实，还不足以改变我的人生规划。”
“这――，”李同学很想说，这不可能。我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而出卖了学校的机密。况且，你还不是我女朋友不是。但是，他又怕这么说会令女孩生气而立刻转身离去。这两天他可是满脑子都是女孩儿的形象，她的舞姿，以及那次轻触她的小手的感觉。所以他只是说，“你让我想想。”
许芳芳从对方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希望不大。但是她也想试一试，等一天再说。也许他是个痴男也说不定，那样自己有可能不用献身就拿到设计方案了。于是她说：“你不同意没有关系，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真的。明天我去公司实习，晚上公司有个活动，我可以参加。大概9点左右结束。你可以来接我吗？”
“当然当然。”李小泉赶紧答应，心里也是放了些心。看来女孩不会马上离开自己，我还有希望。
送许芳芳回了寝室。这一晚两人头一次没有在微信上聊很久，只是很快就互道了晚安。许芳芳知道，要给对方多一些时间想一想。
对李同学来说，这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这是第三天。
第四天上午许芳芳来到A国公司。她说的来公司实习倒也是真的。约翰对她说过，需要他这里给予什么帮助只管提，与不与这个方案相关都没关系。学习上生活上的帮助，只要是他能做到，都可以。于是许芳芳提出，她现在是大四，正在找公司实习。这家A国公司有与她的专业相关的业务，原本也是她的目标。
约翰说这个好办，立刻把她介绍给公司人事处负责人，当时就办妥了来公司实习的手续。每周来实习两天，实习的部门也都安排好了。都是正规的安排。同时约翰也对她说了，来公司实习与让她接触李小泉是两个分开的事情。即使李小泉那里不成功，或是她中途退出了，都不影响她实习的事情。
这一整天许芳芳都在做着一些繁杂琐事，实习生嘛，就是部门里没人愿意干的事儿都会交给你去做。中间约翰“偶然”从这里路过，见到芳芳，就热情地打招呼，用英文说：“真没想到，你还真成了。欢迎来我们公司。”又问，“一切都好吗？一会儿休息的时间，一起喝杯咖啡可以吗？”
芳芳说，“当然。”
于是就有同事问她是怎么认识约翰的，说约翰在公司可是个大众情人，30出头的人，长得帅，年轻女孩包括有对象、没对象的，结婚的、没结婚的，都特别愿意和他聊天。约翰人也很热情，男同事们似乎也不讨厌他。虽然只是个业务代表，似乎公司的上层领导都对他很客气。有人怀疑他是公司大老板的亲戚。
到了休息时间，约翰来找她，然后带着她到了楼下的咖啡厅，分别叫了杯咖啡，两人坐下聊了起来。
约翰的中文说得很好。他问芳芳“工作”的进展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没有。毕竟是头一次做这样的工作，又没经过培训。他是个过来人，有些经验，也许可以帮上忙。
芳芳就把这两天和李小泉接触的情况向约翰说了，包括很多细节，约翰听得很仔细。然后她提出了两个疑问。一个是，假设自己从李小泉那里搞来了方案，她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应付她而给了她假的东西。然后就是，自己把方案交给你，你们又是如何判断这个方案的真假呢？
约翰回答说，做这个工作本身就是在赌博。只要你真实地去做了，而不是刻意拿一个假东西来骗我们的钱，我们都认帐。至于你怎么知道对方给你的东西是真是假，这要靠你自己来判断。只要你认为有可能，哪怕是只有三、四成的可能性，我们都可以认为完成了任务。至于第二个问题，在你交来任务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个判断。这主要是通过我们对你和对任务过程的了解来判断。只要我们认为你交来的东西有可能是真的，就会接收。而只要我们接受了，答应给你的酬劳就会兑现。即使将来被证实是假的，也不是你的错，除非有证据表明你在故意欺骗。当然，如果证实是真的，功劳会全计在我的身上。因为你还不是我们的员工。
约翰的话让芳芳放下了不少心。她一直没有下决心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如果自己费了不少力气，包括献身，最后得来的东西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而交到了约翰手上以后他们认为是假的，或是以种种理由推托说要等到证实方案的真实性以后再兑现她的酬劳，那么她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从这些天与李小泉的接触中判断，他对自己很痴迷，不会骗自己。但是你自己在演戏，你又怎么知道对方不在演戏？毕竟人心隔肚皮，李小泉和约翰都是。
晚上参加完公司的活动，芳芳给李小泉发去短信，告诉他到哪里来接她。李同学很快就到了。二人打车回到学校。
走进校园的时候芳芳拉住了他的手。这让他的心跳直接到了跑百米的程度。
走到女生寝室楼下，女孩儿转过身，面对着他说：“抱抱我好吗？”双臂已经轻轻抱在他的肩膀上。
这让他平静下来的血压再次升高。
已经是十二月初冬季节，女孩穿着一件长外套，但是在抱他的时候，外套已经向两侧打开，他的双臂是从女孩大衣的内侧伸进去。大衣里面是较为单薄的紧身衣，突显身材，这与女孩练习跳舞时的穿着差不多。
在看女孩跳舞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自己能抱住她，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的感觉。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女孩儿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他的双手环抱在女孩的腰上，女孩的上身已经紧贴在他的胸前。李小泉也不是个初哥，他之前认真地谈过两个女朋友，也是很有经验的。但是此时不同，这是他心中的女神呵。好长时间，正当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有进一步的动作，是动手还是动嘴的时候，只听女孩在他耳边轻轻说：
“如果你答应帮我，我就是你的，一个晚上，做什么都可以。”说完，女孩儿推开他，快速地跑进寝室大楼。
李同学听傻了，他在原地待了十多分钟，大脑一片空白。“做什么都可以？”女神这是答应，和我，做那事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
直到躺到床上，他才开始想下一个问题，自己要为了得到女神的一次而出卖科大的机密吗？这是第四天。
第五天和第六天，李同学过得恍恍惚惚的，脑海中充斥的就是一个问题：“做，还是不做。”他下了无数次决心，做，也下了无数次决心，不做，都很快被自己推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