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篇14
至于监视自己的人，就让他们随便去吧。小元可一点都不用担心什么。下午见到张静过来的时候发现她身后并没有跟踪人员，不过小元还是给了她一个新设备，这是路蔷新近研发出来的东东，一个感知侦查仪器，手表外形，可以戴在手上做手表用。有许多妙用，这个以后再介绍。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穿制服的人来学校，要求见学校负责人，也就是穆欣然。
学校接待人员说穆校长很忙的，有预约才能见。两人出示了国安部的证件，接待人员回复说，那也要有预约才行，不过可以安排人事部门的领导。
二人没说什么，等见到人事处的负责人丁副经理后，也不回答说要求见穆校长是什么事儿，只是说，“我们是国安部的，有重要事情要和穆校长当面谈，我们知道穆校长现在就在学校，很忙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丁经理只好请二人稍等，然后来校长办公室汇报。
欣然倒是也没有让他们多等，既然摆明了要见，那就见呗，反正大概情况小元跟她交代过了，知道怎么处理。
双方见面都很客气，含蓄几句对方就直接说出主题，也就是他们来的目的。他们希望感知学校立刻停止对外的感知培训，包括国内外的一切学员――当然不是他们希望，是国家希望。他们是代表国家前来谈判的。国家希望与感知学校合作，专门为我国部队培训人才。国家会为此负担一切培训费用。特别是了解到感知学校已经在欧洲建立了分校，希望穆校长能将这个分校立刻关闭，培训师也全部招回国来，为我国部队的培训出力。
穆欣然表示非常愿意与国家合作，但是关停学校和海外分校的事情需要学校董事会来决定，她在这方面无权做任何决定。
对方也没问下一个董事会什么时候召开，直接说，我们要等到你们董事会的决定才能走。
欣然说，我只能马上向董事长汇报，什么时候开会也不是我能定的。
对方说，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大事，必须尽快给我们答复。我们明天上午会再来。
第二天上午二人果然又来了。
穆欣然回复说，已经向董事长汇报，董事长要联系其他董事，确定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再开董事会。
年长的那人一笑，说，“你们学校的董事会就那么几个人，据我们了解现在都在南京。小公司开个董事会还不简单，也用不着非要见面，开个电话会议不就行了?”
欣然回答说，“路蔷博士现在忙于研究，很难抽出时间来。董事长田小元先生更忙，很难见到他的人影。所以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召开下一次董事会。”
“这个不是我们的事情，但是我们明天就需要贵方的答复。”二人留下这一句话后离开了。
过了一天，穆欣然再见到对方时也没再拖延，直接了当地说，与部队合作完全没有问题，你们也应该有了解，我们目前正在培训南京军区的特战团的一千名战士。但是要我们关停学校，不可能，除非有国家相关的法律文件。
对方说，如果需要，我们会拿出相关文件的。但是我们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在此之前我们希望能与你们的董事长见个面，具体谈一下如何合作，以及关停学校对外培训的事情，国家会给出最大的补偿。就明天吧，请你们董事长，或者是董事会中能做最终决定的人，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们一起坐下来仔细谈谈相关的事宜。
第四天上午二人到了以后依然是穆欣然接待。
“你们董事长呢?”
欣然说，“董事长全权委托我与您二位谈合作的事情。”
“不行，我们要与你们董事长直接谈。关于关停学校的事，穆校长能做决定吗?就是今天，不能再拖了，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四天了。”
“我们董事长不在。”
“我们可以等。请他立刻过来。”
欣然微微一笑，“请问您二位什么职务?”
这把二人问得一愣。他们是国安部特勤处的人，不是处级干部，但怎么说也是中央下来的人，别说你是一个不够级别的小学校，就是地方政府的领导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给些面子。怎么着，嫌我们级别不够见你们董事长的吗?
“你们董事长要见什么级别的人?我们处长级别够了吧？”见穆欣然摇头，“怎么着，难道还要见我们局长?”
“就算你们局长来也不一定。这么说吧，只要你们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和条件，将我说服，不用我们董事长，我就能做决定是不是将学校关停。”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说说理由。我们知道，路蔷博士那里有新式单兵武器研制成功，是需要使用感知操作的。如果将感知培训控制在我们国家的部队之中，我们将打造出一个完全超越其他国家的单兵作战部队。这对我们国家的战略需要是非常重要的。你们目前的培训中包括大量外国人，如果他们把感知训练带进国外的军队，这将对我们的国家安全造成巨大的威胁，所以我们才要你们立刻停止，这是毋庸置疑的。包括你们在欧洲的分校也要立即停止在那里的培训。当然国家会补偿你们的损失。另一方面，我们希望能够继续与感知学校合作，为我们自己的部队培训人才。国家愿意给你们提供最优惠的条件。”
“能说说什么样的优惠条件吗？”
“比如说，国家将在支付学校的一切开支的基础上，每个月支付现在感知学校所有人一千万。将学校定级为全国最高等级的军校，学校的培训老师不仅工资全部国家支付，还有各项军人福利。你穆校长也将与国家一本本科校长平起平坐。”
“好，先不说感知在科学技术、交通运输上面带来的革新和应用，单就说补偿我们的损失，你知道我们学校一个月的收益有多少吗？单就国内的南京本部，一个月扣除各项支出，纯赢利4个亿以上。欧洲分校比这只多不少。这是公司在培训学校方面的收入。”见对面二人已经有些听傻了，欣然停了停，继续说：“我们公司董事长名下还有两个实业，一个是从事空间集装箱的生产，一个是生产100%不锈钢铁，另外还有个运输公司，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感知操作员来支持的。不让我们对外培训，谁还来买我们产品呵？这个损失比感知学校可大多了。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这个？”年长的老陈不知道该怎么谈下去了。他说的是支付学校所有人或股东每月一千万的收入，上面给他的底线是二千万，他原本还想倚此来与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谈判。心说，你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学校，虽然是被国家收编了，以后每个月白白得到个一两千万的收入，这也太便宜你了。但是一听人家的实际收入，跟我们这边给出的条件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这还怎么谈？只有回去向领导汇报去了。
第二天是个星期五，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检查人员，有消防、安全、卫生、环保，还有工商、税务来查账的，都没打招呼，检查人员直接就来了。欣然早有准备，学员的培训都转移到森林公园里面去了。只要不影响正常的培训，其他都好对付。再说还有梁晓鸥的帮助，她连法律顾问都准备好了。
七八组检查人员查了个够，也没查出什么来。
税务局的人临走时说她很惊讶，你们这么个成立不到一年的培训学校，在咱这个区居然成了个缴税大户。
各种报告自然是第一时间上报到了军委武装部。这时也正是武装部的领导在听取杜红军的报告的时候。
根据之前会议的讨论，如果感知学校拒不合作，就以威胁国家安全为由将其关闭。说是这么说，但是要如何执行？现在感知学校在国际上的影响很大，已经过了那个可以不声不响的阶段，特别是它已经将分校开到了欧洲。而且几个主要人物之中还有一个很有背景的路蔷。所以，还是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主动与国家合作。特别是了解到感知学校的收入这么大，大到他们直接断掉了想要国家收购的想法。
讨论来讨论去，多个方案排除法剩下了两个。一个是武装部正式邀请路蔷、穆欣然、田小元三人来首部，军委首长亲自接见，再与他们商谈合作的事情。
但是这种作法有两个弊端，一是以对方这个路蔷的共和国将军孙女的背景，以及她在科学界特别是在新兴的四维空间设备上的影响力，人家可能直接拒绝你的邀请。大家一至认为，虽然感知学校的注册法人和董事长都是田小元，但帝元公司的真正所有人应该是路蔷，田小元和穆欣然都是为路蔷工作的。
另外外界对于路蔷和田小元的关系，虽然路蔷一直强调田小元是他们的四维理论的奠基人，但是田小元本人也只是在那次公开实验时作为主讲人在大众面前露过一面，之后推出的无论是二阶、三阶集装箱还是不锈钢铁的项目，都是路蔷博士在主导，也出现过许多路蔷博士的助手，但是那个田小元没有再露过面。所以外界一至认为，路蔷博士应该是这些发明的最大贡献者，也是他们这个团体的核心。
二是，即便是你把她请来了，她不听你的安排也是惘然。
所以这才有了另一个方案，也是最后决定采用的方案。那就是派去特勤人员，也就是特工，秘密将三人缉拿，再将三人秘密押送到一个秘密基地。当然整个过程中都会确保三个人的安全，不会对三人造成一点伤害，只是要营造一种危险气氛，给三人施压。三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哪里见过这阵仗，一定吓得不轻，然后再谈合作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在将路蔷控制住之后，军委方面也会出面联系路老将军，让老将军放心，他的孙女很安全。
讨论的过程中杜红军也在。听到最后的结果，杜红军直接将自己身上的手机交了出来，说：“为了避嫌，这两天我都留在军委招待所，请组织派人监督我。”
四号首长听说，笑他道：“怎么呵，老杜，难道我们还会担心你给他们通风报信吗？”
杜红军说：“路蔷那个小丫头我可是看着长大的，如果首长不把我监视起来，到时候小丫头见到我肯定要骂我的，那我可吃不消。”
周五晚上命令已经下达，然而周六上午命令就自动中止了，因为几处监视的特工还没等出手就分别收到比萨饼，自然不是他们自己订的，而是小元让他的特战队员订好送给对方的。意思是你们已经被我们发现，不要轻举妄动。
报告回到武装部，指令随后立刻下达给龙盾部队，要求由龙盾派出实力最强的队员。
十名龙盾战士当晚就到达南京。上级的指示是以最快的速度将目标人物秘密控制起来。由于前期进行监视的特勤人员已经被发现，龙盾的队员已经不能与他们碰面。特勤人员也没有撤回，依然蹲守在原来的位置继续时行监视。同时特勤组负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汪队长与龙盾队员会合，并向他们详细介绍了情况。
地点是龙盾指挥车中。
三个目标人物的照片显示在大屏幕上。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司机兼保镖的人物，经过调查，这三个人都是现役军人，是南京军区16师特战团的战士。三个战士的姓名，年龄，籍贯，入伍时间等基本信息以及他们的照片都一一呈现在显示屏上。
“知道他们是特战团下面哪个大队的人吗？是不是原来路雷的特战大队的老人？”一个龙盾战士A问。
“是。这三个人都是。”汪队长回答说。
“知道是哪个小队的吗？”
“资料显示，是第十小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