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你怎么总是给我画大饼呵。从初级到中级很容易吗？如果到时候没有突破怎么办？
路蔷：从初级到中级的突破，如果没有培训师的引导以及与自身相对应的中级功法，而是完全靠自己修炼，没个十年二十年难以成功。这也是我想向您说明的情况。我们现在有完整的中级培训方法，完全有信心在一个月内培训出中级飞行员来。向首长透露一个秘密呵，我自己已经是高级感知，欣然也是中级感知顶级，非常接近突破到高级。如果一个月后没有中级感知的飞行员，我和欣然都可以驾驶这个飞行器。
另一方面，其实首长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对外国人的培训，那只是毛毛雨，只是初级培训。我们会将中级培训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至少会在我国军队内普及了中级以后才会对外开放。感知的初级水平和中级之间的差别是非常巨大的，可以用代沟来形容。您应该听说了，我们培训的特战队员完胜龙盾战士的事，那就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的等级差。所以说，首长们完全不用在意感知学校对外国人的培训，那不会对我们国家造成威胁，不会影响您的强国强军计划。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也是我的梦想，还有欣然，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国家，为实现这一远大目标出一份力。
首长：好，你年纪虽小，思想境界不比我们老一辈人低，很欣慰呵。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停顿了一下，首长又问：那个初级功法、中级功法是什么？是怎么得来的？
路蔷：您一定在怀疑我是不是拿个武功秘籍什么的来糊弄您。是这样，我们进行感知培训的方法都是来自于田小元，包括我的研究所正在进行的所有研究项目，其基本理论都得自于田小元，他是我和欣然的老师，也是我的男朋友，嘻嘻。小元在小的时候是个严重的自闭症儿童，他对我说过，他小的时候完全是生活在一个自我封闭的感知世界中，这也让他自小就无时无刻不在对感知进行研究。因此他对感知世界的理解完全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首长：他的感知是什么级别？
路蔷：肯定比高级高。我们现在对感知的描述只有初级、中级和高级，再高，我们还没起名字，神级？仙级？我也不知道。小元说应该以数字定级，一二三对应初级、中级和高级，再高就是四级、五级。一个月后我们做正式飞行试验的时候会让田小元来操作这款飞行器，一定会有惊喜。他说他来操作的话可以完成许多我不敢想象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
首长：小路蔷呵，关于这个飞机的事，还有感知武器核心矩阵机密的事，你刚才在会上为什么不说？
路蔷：这事说起来挺虚无缥缈的。您觉得我在会上说了，会有多少人相信呐？
首长：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两个老头子就相信了？
路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首长沉吟了片刻，说：今天，你的确是给了我巨大的惊喜，与我来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们非常有信心，一种强烈的感觉，虽然我现在看到的只是你给我画的一张又一张的大饼。如果你说的这些都能成真，那么我们目前的许多强军计划和外交政策都可以做一些相应的调整。还有经济策略，现在国际上正深陷贸易战，很是令人担忧啊。
正说着，路蔷的手机振动。她的手机此时已经设定成免打扰，除了来自小元的电话和短信。小元是知道自己正在与首长会谈的，这里发短信来，一定有事。于是路蔷拿机出手机就点了接收键。在与首长会谈的时候还低头看短信的，天下也仅此一人了，连在一旁的穆欣然都在想：路博士你现在看什么短信呐？
两位首长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耐烦，反倒是像看自己的孩子那样看着路蔷。
路蔷打开短信，上边是小元发来的一个矩阵图，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有什么好消息？首长问道。
路蔷立刻把手机拿给两位首长看，说：“这是我们正在研究的新武器，您看这图，这是小元刚发给我的。之前我们在实验中遇到了些问题，现在小元发给我这张图，问题一定是解决了。”
首长看了一眼，很不高兴地说：“小丫头欺负我们人老，看不懂这东西。说重点，这武器有什么功能？感觉很强大。如果不是，小路蔷你今天在我这里得到的印象分全部归零。”
“是这样，”路蔷兴冲冲地解释道：“这些天我们正在为海军设计一些对口的设备和武器，其中有一个是矩阵操控的程序化炸弹。”
看到两位首长诧异地对望的一眼，因为他们并根本没有听说路蔷在为海军做设计的事。路蔷马上解释道：“目前设计还只是停留在我们自己的研究所内，刚刚完成理论设计，还没有与海军单位联系过。这种程序炸弹的使用分两步：一是定点打击到敌人战舰外壳的水下部分。说是炸弹，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号的子弹。它的第一段程序就是打透钢板，但是不穿过，而是如同钉子一样钉在钢板上，同时子弹与周围钢板形成无缝衔接，也就是说不会漏水。然后子弹就会待在那里不动，直到接收到感知指令之后再爆炸。爆炸后的破坏力，根据子弹的大小和设计能力，可以在船板上打出10厘米左右的小洞，也可以产生5米直径以上的大洞。这个设计之前我们遇到了一个难点，就是如何令子弹打到不同强度、不同厚度的钢板上，能够透而不穿。小元刚刚发给我的这个图，我一看就知道，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首长问：“这种武器能打多远？水下还是水上发射？”
路蔷：“都可以，在海战中主要用于水下发射。打击距离在百米左右，这就和射击是一个道理，子弹在水下可以打出一个设定的向上的抛物线，但水流对子弹的影响比空气可大多了。所以一百米内比较准，距离越长准确性越低。当然，射手要求有很好的感知能力并经过一定的专项射击训练。”
“等等，等等，”首长很是有些疑惑不解，“你是说这种武器可以在水下打击百米外的敌舰，打中了却不爆炸，这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打中了就爆炸？还有，谁会等到你驶近到百米以内才开打？还要等你的命令之后才爆炸？”
“对啊，这就是我们的设计目的啊！”路蔷看着两位首长，很是兴高采烈地说。
“嗯，”首长想到了，“好，这个设计好。正是我们当前需要的。你怎么有这么多的大饼画给我？”
首长也立刻领悟到了这个设计的妙用。“呵哈，”然后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小路蔷啊，你这设计，怎么说呢，有些阴损呐。不过，老头子我喜欢。非常喜欢。”
首长因为公务繁忙，与路蔷和欣然简单聊了几句话后，就把后面的事情交给了首长，然后匆匆离开。
之后路蔷与首长密谈了一个多小时后与欣然一起离开了武装部。分手的时间首长问：“你说的那个水下感知武器，先打击再爆炸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实验啊？虽然那个飞碟战机是你画的最大的饼，但是现在吃不到呵。你能不能先给我张小饼吃吃，解解馋？”
路蔷说：“后天我们回去后就安排模拟实验，然后把录像发给您。如果是实船试验，难度较大，首先要找到愿意被我们打爆船底的船才行。”
首长大手一挥，“这个好说，我来安排。你们先发录像给我。”
路蔷和欣然回到宾馆休息不提。
当天晚上在网络上出现了她与穆欣然离开军委时的照片，明显是狗仔队远距离拍摄的，但人物清晰，并附有内部消息说，国家要紧急关停感知培训学校对外国人的培训，因为国家要将感知培训限制在国内。这个显而易见，因为无论是空间集装箱在运输中的应用，还是不锈铁的生产，都会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如果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以及应用的都是中国人和中国企业，这将让中国在这一新兴的产业中完全垄断。
这可是堪比甚至超过上一个信息产业革命的新生产业，如果中国能够在这一产业中从一开始就占据绝对的垄断地位，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但是网上也有内部消息人事透露说，感知学校的收益惊人，主要是来自于对外国人的培训，因为那是国人的六到七倍的价格。如果停了这方面的培训，那可是每个月损失数十亿的收入，所以才会有路蔷博士和穆欣然校长今天拜访武装部一事。据说谈了一整天也没谈拢。试想，任谁愿意放弃这么大的市场?
也有人对感知学校的收支情况做了分析，结果吓死了人，那也太暴利了吧？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暴利的行业？
网上针对是否应该立刻停止对外国人的培训这一问题，爆发了大量的讨论。只有一小部分的国人认为，这是一门新兴学科，从科学角度上讲，不应该局限在某一国家，应该全人类共同研究，为人类造福。但是绝大多数的中国网民都支持停止对外国人的培训这一决定，同时其中一部分人认为国家应该给予培训学校一定的补偿作为弥补损失，但是更多的人认为，为了国家利益，企业或个人作出牺牲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是这么暴利的行业，光培训国人就能让你赚到死。
作为当事人的路蔷和穆欣然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评论。
但是第二天就有报道说，今天上午同时有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等部门到感知学校进行例行检查。与一周多前的检查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大张旗鼓地检查，并有多家媒体报道。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一次学校方面非常地不配合，在检查中多次发生检查人员与学校员工的语言冲突，应该说检查人员一开始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可是耐不住学校一方的人员极度不配合，许多房间、橱柜上锁，你要的财务报表、税务清单、学员名单、教职员工名册等等一概没有。
对感知学校的突击检查以及学校职工对大检查的阻挠立刻成了当天的新闻。
网上又有爆料，说当天早上八点路蔷博士和穆校长再次拜访军委武装部，但被拒之门外，直到十点也没有被允许进入武装部的大铁门，并附了图片，以图为证。图中的路、穆二人都戴着墨镜和口罩，显然是欲盖弥彰，不想让外界认出她们的身份。但是爆料人将之与前一天他拍的照片对比，发现二人的身材、发型和着装完全相同。
二人在武装部大门前与门卫交涉多时不果，在上午十点左右离开。
紧接着，下点一点半左右，路穆二人再次来到武装部，这一次门卫没有阻拦，直接放行。在进入大门的时候，路蔷摘掉了口罩并有一个回头的动作，被爆料人拍下照片并上传网上，照片清晰可见，那就是路蔷博士无疑。爆料人也是非常敬业的，一直等到天黑并拍到了路蔷二人走出武装部的镜头。
当天晚上网上就这一事态评论如潮，也有各类网民调查，80%以上的国民是支持国家禁止对外的感知培训的，虽然有60%以上的网民非常同情感知学校，并认为国家应该给与学校方面一定的补偿，比如说减税等等。
有内幕消息人士说，路蔷博士不仅在学术界是当今世界的领军人物，其感知理论已经有超越爱因斯坦相对论，至少是平起平坐的架势，而且路蔷博士的家事背景惊人，她的爷爷是共和国的将军，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是在军界依然有很大影响力。可是显而易见的是，路蔷博士的这个背景并没有给她带来有利的局面，这从她在武装部门口吃了两个小时的闭门羹就可以看出来。
同时国外媒体也有诸多报道，普遍认为政府一定会关闭感知学校对外的培训。因为这中间牵扯到一个空间存储设备在军事方面的应用问题。于是很多世界上著名的研究机构、学者乃至政府要人纷纷发言，声援感知学校，说这是纯理论的科学研究，不应该有国界之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