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并没有换来任何振奋人心的消息。
齐东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毕竟这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一天时间就想在此有所作为？那纯粹是想屁吃。
此格局之庞大了，之复杂可谓超乎想象。其给齐东的直观感觉就是，哪怕眼前几位学神潜质学霸心的行业精英加上英俊的自己连夜工作一周，都难出好果。
齐东是急，但也不急于一时。
若论急，比之更甚的还有系统比赛。若这笔交易不成，他依旧还是千万级的小佬。但若比赛不成，他就有秒变穷光蛋，乃至有负债之危了。
是夜，齐东一伙到达火锅店包厢里面。
“说起火锅我又想起了不好的经历。”这是王德发到火锅店门前说的话。
齐东问：“什么经历？”
“……我前半年去了一次天府，被一个天府朋友带着四处去吃。”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们顿时沉默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故此，只能用一片默哀表示对王德发的同情。
顺便努力憋着笑。
这时，马锦成发话了，“那你不是每次去厕所都能体验到坐火箭了吗？”
就是曾与齐东一般纯洁的马锦成也不经同化，堕落成一个骚比了。
如此世风不古让齐东心生悲叹，且孤独。
“分析不用急，就算这次捉不住时机，也只是捉不住开头而已。我们的资金就算是在中盘也能跟着进场。所以，现在回去好好睡觉。别给我熬夜赶，没用。想干活，明天有的是脑力活。”齐东结账后，出门，便对他们说。
“放心吧，没加班费我可不白给。”
“对啊，拿加班费出来还差不多。”
看着他们喝了点小酒，连人带话皮得一批，齐东说道：“滚滚滚，回去洗洗睡。哦，对了，你们这群禽兽可别欺负嘉琳一个女生啊。”
“讲三小喔，我觉得你在侮辱我们高尚的人格。”
对于他们人品的毫无自知之明，齐东并无意外。让他意外的是，你突然飙闽南话是干三小喔。
“食屎啦你，车来了，快上车。”
“嘿！溜了溜了。”不抵寒风的李嘉琳先到车前。
“那你呢？”站在门前，最后一位上车的张远生看向齐东。齐东叫的是七座的商务车，显然容不下齐东一座。
“进来啊，挤挤就行了。”王德发拉下车窗道。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齐东语重心长的看向他，摇首道：“不用担心我，我就住附近，等会再叫辆就行。”
“你住哪？我帮你叫辆。”
“也行。”
车开走了，随着红尾灯逐渐模糊，终不见，齐东在路灯下，吐出口白雾，活动了下身子。
感慨？
没什么感慨。
就是单纯的想出来喘口气吧。
……
在车上跟其他人聊了一些后，张远生问道：“你们能说说齐东吗？”
然后面临的是一阵沉默，些许过后，李嘉琳接话了，“你想了解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啊，我跟齐东待过半年，之后也有很多交流，但他那人神神秘秘的，看也看不透。”
“……我们大部分都跟齐哥一起长大的。他一直都是榜样嘛，总是领头创新的那一个。他做过很多我们当时想都不敢想的事，风头完全盖过老师。又加上长得好看，所以就很受欢迎。”
“嗯。我其实发现他来不列颠那一段时间改变挺大的。”
“嗯？张……哥，你能说说吗？”
“叫我远生就行，齐东是看我大他几，算了，就张哥吧。”
几人微笑。
“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从颓靡到一种……可怕？”他无法想出适当的形容词。
但在场众人都懂了。
得到马锦成的颔首，李嘉琳说道：“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齐哥在大二那时，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什么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但之后那学期，他跟他女友发生了些事，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颓废，做什么错什么。然后，就去当了交换生。”
“嗯。”
“当他回来后，给人的感觉......就你说的差不多。像是以前的齐哥回来了，但又不像。到了大四，有人开玩笑说......原话好像是，如果以前的齐哥是在棋盘外下棋的人，那么现在的齐哥就是操控着两边棋手的提线人。”
……
回到家，齐东打开某通讯网，用空号发出加密邮件。
红色马蹄恨3123323329。
一个半小时后，齐东登录他另一个空号，去下载一封来自未知账号的加密文件。
他打开扫了眼，然后删除邮件，注销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