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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下山

飞鸟绝迹,寂夜沉默。

摸黑前行,田老头在他背后粗喘抱怨:“你不是野人王吗?成心选择如此陡峭、难以下脚的小径。你瞧瞧老子的腿颤得和细枝似的,骨头都缩进蛋壳里了。眼下,就算天仙美女光着身子站在面前,也是有心无骨可使。”

脖子后的呼吸令他颤栗。与其说是一条小径,不如说是从杂草丛中用双脚踩出,一步步径直朝前,而破左耳是开径野人。

雾蒙蒙的野林,近乎混沌。“这是尖角山。”他始终低着头,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警惕脚下。

“还以为在野林里你无所不能呢。”嘲笑从草尾处打过来。

老草根猛然抓住脚踝,左脚犹如挣脱网子的一尾鱼。“野林很大,野人不可能走过每个地方。”他一边挣脱一边反唇相讥。“难道阴城每个地方你都走过了吗?”

“不知道吧!整个南方野林,老子就熟阴城,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老相好的床上去。”田老头得瑟完之后,厉声交代。“臭小子,你可别把老子往阴沟里带,老子骨头硬得很,还想多活几年。”

“该你死的时候,你自然得死。”他始终相信人和动物一般,该活多长就多长,只是也有衰鬼短了天神给的命。

“乌鸦嘴,一桶蜂蜜都抹不甜臭小子的嘴。”

一根长草撞上他肩胛骨落地。“老狐狸,没有一根肠子是直的。”他回击。阴城听起来很大,或许比伶俜山和尖角山加起来都大,否则怎么可能住的下那么多人?

“小狐狸。”

“我像狼,不是狐狸。”

“狼比狐狸狡猾。”

“老狐狸心眼才多。”他想起了银狼,不知它在狼群里有没有被欺负?其他狼会不会排挤它?如果是那样,不如回到他身边,继续做他的兄弟。可是他清楚,银狼所渴望的,那是必须生活在狼群里才能得到,是他无法给予的。

“臭小子,那是筛子。”

“你比筛子心眼还多。”

“别咒老子,老子的心活蹦乱跳,全颗实心,绝无坑坑洼洼,绝对童叟无欺。”

“和你的脸皮一样,都是老褶子,蚊子钻进去能被夹死。”

“敢情野人的嘴是粪坑腌出来的。”

一时之间,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他止步问:“什么意思?”

“臭死人。”田老头伸腿子踢他,扑了空,砸落在碎石上,疼得直吸冷气。“你这损人的本事和谁学的,你白爷爷是个慈祥的老人,可没这本领。”

“你。”他回头,望着滴溜溜的眼珠子,“你都不照镜子吗?”

“老子本领千千万,你自己根子骨长歪了,见着一片坏叶子就腐烂。怪谁!”

脚下土石飞下,他们宛如插在直壁上的枝桠。“暗夜钢军的鼻子都被阴冷吃掉了,否则他们怎么闻不见你这个大粪坑。”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田老头长叹一声,“得了,近野人者短命。”

上半句他没听懂,下半句他倒是听得真切。“不是短命,是你老了。”左脚根一滑,一块拳头大小在他脚底飞起,飞身而下,砸落在其他石头上,发出摄魂的响声。破左耳一个急趔趄,收回左脚,重新站稳。

“闭嘴,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别一心两用,专心你的脚下。”一根一手臂长的野草不停击落在野人肩膀上、头上。“臭小子,你要是敢把老子往阴沟里带,老子就把你打成粥。”

咔嚓咔嚓,草躯折断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伴随着泥土、小石头翻滚而下的哗哗乱响惹人心烦意乱。风在前后左右呼啸,山顶上的狂风俯冲进林子里,朝着背部如浪直涌,真教人身颤如风中孤叶无枝可傍。

脚步渐缓,“这条路我第一次走。”他老实交代。

“什么!”尖锐声被折断在嘴里。

高过膝盖的劲草漫山遍野,有些甚至从耳朵刮过。草齿不停地从他身上划过,半点情面都不给野人。

虽不似竹海浓密不透风,逼仄骇人,就像要把人心挤奶似的从喉咙中挤出来,但脚下无碍。反倒是现在,天地空荡荡,人在山壁上,难以判断草下是否坚实,故而行进缓慢。一不留神,一脚落空,摔个稀烂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自上而下望去,禁不住一阵心颤腿抖,怯怯不肯落脚,这可是一面竖起来的山面呀。

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人族不会没事来开路。”事实上,他烦透与人族共道而行,如果野人需要警惕的山路,那些士兵只敢远远看一眼就遁走。

“这是人走的路吗?”田老头气喘吁吁,却只能亦步亦趋。“阴城的高墙都比这路好走。”

“野林本来就不是人族该来的地方,自然没有你们的路。”他竟然也开始发喘。

温热的鼻息直冲野人的后脖子。“野人王竟和没牙的老奶奶一样慢吞吞的。”田老头说。

“有本事,别跟着我。”

“你以为老子想当跟屁虫啊!”

“野人没有翅膀不会飞,但是人会滚,要不你滚下去。”

“臭小子,你的心和夜一样黑,肠子比女人还毒,脾气比茅坑里石头还硬。”

“你怎么还没死?”

“正等着被你气死,好看看野人的心到底有多黑。”

后脑勺看不见田老头的表情。“人心才是黑的。”可时不时传来的呻吟声,还是泄露了伤势不容乐观。

倏地,破左耳闻见了血腥味。

眺望远方,暗夜无半点星火,哪里有农家藏身?

陡峭继续向下,他的双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背后,田老头越发虚弱无力的脚步稀稀落落,没人保证可以坚持到敲响农户门扉那刻。

腹内疑惑沉积,皆是疑惑想要田老头一一解答,可是他压着,忍着,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回,最后还是吞咽回去。博赫努一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认识他?铁城、阴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野径蜿蜒盘曲,脚下碎石随时雨下,落进身侧嶙峋峭壁下的激流之中,毫无回应。滚滚高浪契而不舍地冲刷着焦黑的岩石,飞溅起水花浇灌着崖腰上独株的雪白之花。

它是如何在这风吹雨打中屹立不亡,不染尘土的雪躯在黑色中如烛花摇曳,骄傲如崖腰之上唯一的战士无所畏惧。还没来得及怜惜此花......脚下已踩空。

啊——惊呼声划破黝黑夜幕。

他踉跄收步,眼睁睁看着一大块松土碎石,一路哗啦啦直冲河中。心跳骤停,情急下,他抓住一旁伸出脖子的小树枝,借力向后倒去,才勉强让自己侥幸没摔个粉身碎骨。冷汗淋漓,待站稳后,他才惊觉自己闭着气,窒息感袭击脑穴,急忙大口呼吸起来。

崖边草丛茂密,稍不留心就一步,一步一坠便是生死诀别。探头俯视,狂风夹裹潮水扑面刮过,劲势犹如巴掌接二连三甩在他脸庞上,只觉生疼烧热。

“小心脚!”田老头一手压着探进他嘴里的树叶,一手拄着临时捡来的木枝拐杖,烦躁地打了几下,又闷哼了一声,扭过脖子露出促狭的笑容,有气无力对他说。“臭小子,这可不是游山玩水,是逃亡懂吗?让你快逃,不是叫你快跳。”

“谁......谁在追?”他惊恐瞪眼,猛地转身向山顶寻觅,满目乌黑,只听见怒气未消的风在肆无忌惮地狂掠,“没......没人啊。”往里挪动身体,听着山崖下的声音后怕不已。

“等你看见,还需要逃吗?”田老头边训斥边半蹲着用木拐打折野草枯枝向下探路,一脚支撑,一脚接着下落,试踩了几下,才肯落下另一脚。“逃亡可不是敌人拿着剑尖指着你的胸口,等你可怜兮兮哀求他们留下你这条破命,好让你再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一路都是如此,他还是决定领头开路,刚吃了亏双腿还发软,他越发警惕,于是分辨着其他动物留下的痕迹。

田老头小心翼翼紧跟他身后的脚步痕迹,一步印着一步下山。鬼知道,何时才能走完。平时里跑跳纵越习惯的野人,实在没有耐心在其他动物的痕迹里亦步亦趋,活像四肢被捆绑的木头人,半点没有自己的自由。

“他们可没发现我们,为什么不从低谷附近的林子下山?”田老头抱怨道。“林子外的道路可比这舒坦安全。”

“人族最喜欢走那样的路。”

“你小看他们了。”

“暗夜钢军还不是跟在我后面。”

“你不怕他们,为何不走常路?”

“野人从来不和人族共行。”

“迟早得面对面,也许还得一较高下。”

“我有野人之怒。”

“好冷的笑话!野人之怒!野人之怒!你以为阴城的军队是喝稀的吗?城防军那些家伙可不是吃斋念佛的老奶奶,手里长矛腰间佩剑更不是小巧玲珑的佛珠,见着你我立即心生慈悲。”田老头破口大骂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傻起来和蛮横贪吃的野猪一个德性。猪都知道躲避开冷冰冰的武器,你倒好直接送上门,热心肠给城防军的晚餐加菜。做人哪,不能和野猪一样看见吃的就冲上去。”

“为何骂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是野人不是野猪,我现在做的正是避开人族不是送上门。”破左耳抗议。他见过野猪,比起呲牙裂嘴的丑模样,他可好看多了。白爷爷还健壮的时候,他们联手抓过一只,整整一个月他们都不愁粮食。“而且我不会躲开,那是懦夫的行为。”

野猪虽然长相丑陋,但烤起来的味道呀,想起来真是回味无穷。口水在他嘴角边直打转,他忍不住舔嘴吞咽。至今他还记得;浑身布满黑斑的野猪如何用头撞破他们设下的陷进,幸好它不会跳高。白爷爷只好用削尖的木枝扎进他的脖子、腹部,它发出尖锐刺破耳膜的嘶叫......反正直到野猪奄奄一息,倒在洞里,躺在地上闷哼几声,流血而尽。

“可是你还不如头猪!”田老头嘲讽他。“猪不会往刀口上送。”

“刀口在哪里?我可比猪厉害多了。”他反唇相讥,防卫性地摸着自己的脸,仿佛这是铁证似的。“猪不会给你开路。”

“该死的,养伤的这些时日我教你的那些东西都喂狗了?”田老头向下走去,速度缓慢却从不刻意停止。“就你这样,还和猪比。想得美,野猪可是懂得如何逃避要自己性命的利器,至少还会在面对面反抗之前审时度势,它懂得如此。”

“我有......”

“野人之怒嘛!看看你的野人之怒,再厉害也只是两个拳头,是肉和骨头糅合在一起的拳头,和人的拳头一样脆弱。”

“这骂得没道理.....”

“这什么这!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一遇见事就想用拳头。”

“这里根本没有路,而林子那边......”他解释道,“林子边的路好走。”

“野人也学会狡辩了。”

“你信不信,不关我的事。”他忍住怒火,坦白道。“那些士兵看起来不弱,还有武器。暗夜钢军就会乱骂,经验老者最厉害的武器是嘴。”

或许是意识到什么。田老头嘟囔道:“城卫军那帮强壮的家伙,吃饱喝足且个个武装,但的确都不是勤劳人。他们明知林子那边,是上山下山唯一的一条像模像样的路,肯定不会自讨苦吃非得到这悬崖峭壁边上搜索。臭小子,你是这么想的吗?”

“与你无关。”

“臭小子。别人夸你时,及时收下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

“我只是......”他想解释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只是为了证明野人在野林里跑起来更快?”田老头抢断他的话语,“就算是悬崖峭壁,你的腿是腿,他们的腿是摆设?看见你,还故意支在那,等你跑远了再追呀。老子能走下来,那些士兵一样也能。我们的目的是跑路,不是为难追兵,专挑不是人走的路,害人不成反害己。”

烦死了!比白爷爷更罗嗦,因为田老头什么都能说,昔日的经验老者应该死了吧。“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嘴笨,也知道田老头说的很有道理。自然心知肚明一旦被发现,士兵们绝对不会因为悬崖峭壁就放弃追捕。然而,他也记住了经验老者曾说过;躲避比自己强大的猛兽,绝不能选择在它眼前奔跑。

“那条路好逃跑,可你有伤在身,慢得和乌龟爬一样。”他实话实说。“他们人多,打起来,你跑不快,我救不了你。”

“算了算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下了这山,找户好心农家才行。前后两肚皮黏在一起,再不进食,以后恐怕很难撕开了。”田老头远眺,看着其中已经泛起炊烟的几户农家小木屋说。

山脚下的不远处的确有几根灰色指头在朝天上扭曲攀爬。“城卫军是谁?”他好奇求解。很显然,在尖角山碰到的士兵不是大少主或二少主的人。

“还在和武地界,应该是阴城的城卫军吧。所谓城卫军就是阴城许可各个地方拥有自己的防卫力量。这里是博赫家族的地盘。博赫努一自然可以调动军队搜山,光明正大且合乎情理。”

“为什么来的不是暗夜钢军或其他呢?”听田老头说起过。

“防卫队是博赫家族的常规军事,又不是打战,不属于他们的职务范畴。至于为什么不是暗夜钢军前来,恐怕是子金那孩子,已然将竹海里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招了。博赫努一怕在暗夜钢军里制造恐怖气氛,军心紊乱,故而只是让此地的防卫军清扫。”

“可为什么要杀你呢?”他实在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田老头,为什么还要被他所效忠的博赫努一追杀。

“嘿,野人终于开窍了。”田老头诧异的看着他。“野人的脑袋不是摆设,好事啊!”

“烧山谷的那群人和刚才那群不一样。”

“博赫努一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竹海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子金并没有看见你,他应该不知道你还活着。”他想不明白,“博赫努一怎么知道?”

“老子是否活着,其实都不重要。假设老子活着却没有归队,那就是逃兵。暗夜钢军对逃兵从来都不宽容。”田老头的语气有些沉重,“更重要是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竹海。”

“子金为什么要害你?队长死了,你也可以死在林子里。”

“子金和老子不一样,他是真心实意起了誓言的。他忠诚自己所信仰的真神,没有任何错。假如老子和他有一样的信仰,老子也会如此。”田老头解释道。“那小子并不知道老子还活着。”

“万一有人认出你呢?”田老头其貌不扬倒是不怕,只是脑门上那只眼睛实在让人无法不印象深刻。

“下山后我们要更名换姓,伪装自己,玩一个游戏。”田老头说,“狐狸变成小白兔,你我成父子。”

“我没有父亲,也不做任何人的儿子。”他说。

旋即,一阵狂风戳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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