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宋亦锦,缓缓发问,“这位平西侯凌澈是何等人物?我为何不知?还有,既然这位不好惹,亦锦,你是怎么招惹上的。”
“哼,别提了,我在街上骑马,本县主虽说是横冲直撞了些,但也是有分寸的,怎么也不会撞到人,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个倒在地下的女子,我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那伤口根本就不是被儿所伤,一看就是装的。我好歹一个县主,怎能被个满嘴胡话的小丫头给骗了,谁知道这位爷怎么突然冒出来,装个英雄救美。”宋亦锦说到平西侯凌澈时,几乎听见了磨牙的声音,那拳头也是在裙底蠢蠢欲动。
南柯微微-笑,“原是如此。可是他毕竟是个侯爷,你也不好拒绝的呀,若你实在不喜欢,我陪你去一趟就行了,碍着外人在场,这位爷就算是再傻,也不至于为难你啊。“南柯轻轻笑着,看着宋亦锦憋的通红的小脸。
“真的啊,太好了,南柯你就是本县主的大恩人。刚刚看你在看马,本县主的马术在北疆不是吹得,本县主教你骑马如何?反正我是宁死不回北疆,还不知道要在江南赖多久。”宋亦锦说到宁死不回北疆几个字时候,下意识看了看凤楚涟。又看看凤南柯,“今天就开始,我们去跑马场跑两圈。”
宋亦锦一把抓住南柯的手,南柯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不由得暗暗腹诽,“这位小县主,真是个不好惹的。”
南柯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第一-次学武,就被宋亦锦拉着整个跑马场跟逃命一样飞跑,两圈下来简直是腰酸腿麻,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被风华掺着几乎算数亦步亦趋的回了南柯园,南柯倒头躺在床上,“哎呀,累死本小姐了。这位县主,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这位老师根本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南柯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宋亦锦的一张脸,南柯叹了口气,被宋亦锦一把抓起来,“凤南柯,吃饭了,本县主等你等的肚子饿得不行了,我的藕香排骨、糖醋鲤鱼,再不吃就凉了。“宋亦锦拖着南柯在饭桌前坐下,南柯看了看凤楚涟黑的像锅底的一张脸,无奈的笑笑。
“你们凤家的吃食比我在北疆吃的味道好多了,北疆天天都吃牛羊肉的,根本就没有鱼啊,本县主想糖醋鲤鱼好久了。啊呀,还是江南好。“宋亦锦夹下大大一块糖醋鲤鱼,一口闷进肚子里,有些享受的说。
“宋亦锦,你知道你为什么嫁不出去吗?”凤楚涟夹下一筷子魔芋丝,轻轻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着。
“为什么?”
“因为你是在没个姑娘样,你看看你,除了长的是副女孩子模样,看看这衣装,这打扮,这行为,这举止,比男人都豪爽,你觉得你这副鬼模样,嫁的出去吗?”凤楚涟看着宋亦锦,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我们北疆女人都这样,怎么别人都嫁的出去,这个理由不成立,本县主拒绝承认。“宋亦锦装作-副没听见不知道的样子,夹起一块肉多味美的藕香排骨大快朵颐,凤楚涟看了一眼这位豪放不羁的县主姑奶奶,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柯睡得久了,胃口大开,吃了三碗米饭还嚷嚷着,“风华,再来一碗。“凤楚涟看了看面前这位,比县主姑奶奶还能吃的自家妹妹,拦住了风华要去接碗的手,风华微微一愣,奈何这位可是凤家掌门人,自己怎能忤逆,只得悻悻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
“凤南柯,如果你想将来成胖子的话,就再来几碗饭,凤家不介意多个跟县主一样嫁不出去的小姐。”凤楚涟轻轻夹起面前盘子中最后一块藕香排骨,很是斯文的吞咽下肚,看似云淡风轻,却直指凤南柯能吃,宋亦锦是个老姑娘。凤南柯-脸怨毒的看了看自己哥,放下筷子,接过风华递来的帕子。
宋亦锦很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怒气冲冲看着凤楚涟,“哼,凤楚涟,本县主服了你了,
你这张臭嘴。
凤楚涟看都没看宋亦锦,云淡风轻,低头吃着碗中的饭,“哦,县主殿下服了嘛?服了就好,若是你早两年服了我,或许我们就成了,你也不必要做老姑娘了。“凤楚涟放下筷子,擦了擦宋亦锦的手顿了顿,表情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落寞。若是你早两年服了我,或许我们就成了,你也不必要做老姑娘了。南柯有些疑惑,也许是这位县主和凤楚涟在自2年幼时,有过一段自己并不知情的感情。原来,这样两个并不相同的人,也可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这就是世事无常。
宋亦锦吃饱了饭,告辞了南柯和凤楚涟,轻车熟路不用人送就到了兰苑,宋亦锦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轻薄的纱衣,宋亦锦坐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容颜。她比不上南柯好看,但也绝对是个标致的人儿,她的眉宇间有一种南柯没有的英气,那是北疆姑娘特有的。有句话说得好,“美女多塞北,才子半辽源。”自己绝对不必凤南柯差。
“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傻,或许我就嫁给凤楚涟了吧,或许我已经有孩子了呢。可惜,我还是没有。”宋亦锦叹了口气,将头埋进臂弯里。
那年宋亦锦十三岁,凤楚涟十t岁。
宋亦锦那时没有及笈,尚未有封号和位分,她的身份是塞北自由自在的姑娘,宋亦锦好喜欢在草原上驰骋,好喜欢自由自在的奔跑。
直到那一年,她随爹娘进京,初次见到站在皇上身畔的凤楚涟,他十七岁,正是年少轻狂之时。一袭黑衣说不出的轻灵飘逸,好似天外谪仙。
宋亦锦当时就觉得,这个男子绝不一般他不仅仅是皇上的小侍卫。
宋亦锦第一次对一个男子那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