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原因守城成功,或许是为了提升士气,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南阳太守褚贡居然亲自设宴款待守城将领,作为荀伤的随军司马,以及这几天颇为奋勇杀敌的缘故,黄权也有幸参加了这次宴会,黄权步入大厅,才发现宴会上的人并不多,想来也是,总共也就四千军队,也没几个军官。
每人面前都放着一方矮桌,下面铺着地毯,旁边有侍从引黄权坐下,他是左手第一位,让其他军官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他几眼,虽说守城之时黄权确实颇为用心,但,在座的哪一位不都是奋勇杀敌,更何况还都是世家子,这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傻小子,何德何能敢做第一位,只是这肯定是太守的意见,他一个小小的侍从不可能擅自做主,故而在座的诸位都没有发声。
“诸位!”褚贡举杯,面色和善,朝着宴会上的所有人,淡淡一笑:“贡近日幸的诸位用心杀敌,乃有今日之存,都是诸位的功劳!贡敬诸位,满饮!”
众人举樽,恭敬的朝着褚贡道:“敬太守,此乃末将等应尽之事”
“关于此次黄巾贼来袭,诸位有何看法”不得不说褚贡颇有名士之风,尽管他只是个不入流的,面对几个小校也能如此和善,当然了,这也跟黄巾围城,城里就剩这么几个军官有关,不过,要是指望这几个大老粗能说出什么好点子来,还不如祈祷天降陨石,把城外的黄巾军砸死,虽说都是世家子,但世家子也分庸良的,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几人说的话,荀伤在一旁小声问道:“守义,可有什么好想法”
“没有,敌我悬殊太大,朝廷援军恐一时来不了,所以…张曼成需要的是我,我可以投降于他,换取诸君的安全,至于宛城,想都别想了,必须给他”黄权说的很淡然,好像浑然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不在意自己性命这个说法就很扯淡了,按照那封信上的说法,自己肯定是不会死的,当然,被攻城的流矢干掉那怪不得谁,本来这话是不可能和荀伤说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告诉褚贡,完了褚贡转眼把自己卖掉,只是此事涉及道后续问题,需要荀伤的帮助,只能赌一把,成功、好处不言而喻,失败、也不会死。
“那不行,贼逆确实点名要你,只是现在攻杀许久,已经杀红了眼,谁都无法判断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而且宛城不可丢”荀伤说话的时候一脸正气,要是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多么忠义无双,然而,作为了解他的黄权,“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怕死吧”说完翻了个白眼,“额,怕死很正常,你不是也怕死么”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被拆穿丝毫不脸红。
很明显的,哪怕是真的要投降,现在也不是时候,要知道主线任务可是坚守一个月,这才几天,不过按照这种攻杀情况来看,要守住一个月是真的不可能,哪怕黄权想出了所有现在可用的方法,什么弓箭手仰射,弩兵三段射,夜晚铜镜守城之法等等,人数差的太多了,哪怕汉军在精锐,毕竟不是边军,边军遇到这种情况,首先想到的是,咱们先冲杀一次,震慑一下敌军的士气,而后再谈守,这是汉军近四百年打出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