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想忍不住冲上去?”萧晨在问自己,他想给青年一个答案,更想给自己一个答案。他思绪翻飞,回到前世自己走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光辉的故事,那些时代的弄潮儿、那些成功的说教者,每一个都犹如星辰,屹立云端之上。而他自己,只能跟在人群中仰望、惊叹,他想改变,却只能慢慢接受自己的平凡、平淡甚至平庸。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冲上去了,因为他有了这次机会,他不想再做一个只能在人群中仰望的人。
萧晨抬起头,对青年笑了笑,说道:“因为你没有站在人群中看过别人!”这句话一说出口,好像触动了萧晨身体内部的一个机关,一股异样的气息开始出现在萧晨体内,他连忙闭上眼睛,感悟体内的变化。
萧晨之所以这么郑重,是因为产生变化的是他第一部功法――乾坤决。此刻乾坤决正在自行运转,一股犹如宇宙重开,乾坤初立之时遗留的鸿蒙真气正随着乾坤决的运转充斥他的全身。
“乾坤御法,万道归一!
”一声如魔如神般的声音响彻萧晨的脑海,萧晨仿佛看到那尊压塌星河的背影正在怒吼,正向他展示乾坤决真正的用法。
“在人群中看别人?”血色长发青年眼神木然地重复萧晨的话,他接着说道:“有些人,注定平庸!”
“是吗?至少我没有注定!”萧晨抬起头,他体内的鸿蒙气息喷涌而出,只见萧晨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黑色灵力在他身旁轮转不息,随后化成一座黑色山峰,山峰只有两三米高,可当沾染上他体内的鸿蒙气息后,山峰上犹如开天辟地、宇宙轮回,隐隐间可见万物生灵在其上生生不息,自成一界。
血发青年原本木然的眼中此时露出惊骇之色,他不明白萧晨体内为何能涌出鸿蒙之气,他连忙结出一阵复杂的灵印,一股至强至烈的气息从他身上冲起,几滴鲜血从他心头飞出,迅速在他头顶化为一片滔天血海,猛然喝到:“血修罗圣法――血海界!”
“给我死!”萧晨怒吼,一掌将黑色山峰打出。
“咚!”
黑色山峰和血海撞在一起,犹如两个世界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见血界无边,无数血界生灵不断冲击山峰,想要摧毁一切。可山峰不管你是惊涛骇浪还是生灵亿万,通通镇杀一空,山峰所到之处,血海纷纷溃散,化作虚无。
咚!
整个决斗场承受不住这两界的力量,迅速碎裂,而后整个决斗场直接瓦解,消失不见,萧晨脚下一空,只觉天旋地转,无数道强光将他刺的睁不开眼,他只能用法力护住全身,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过了不久,坠落的感觉消失,萧晨连忙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柔光世界中,这个世界并无它物,只有光。
正当萧晨左顾右盼时,一道九色光芒在萧晨面前化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杵着拐杖,站立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拜见前辈!”萧晨猜测这应该就是塔的器灵,立马恭敬地拜到。
老人一双闪动着九色光芒,犹如宝石的眼睛不断打量着萧晨,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到:“了不起!你身上的秘密远超老夫的认知,真是了不起!”
萧晨抓了抓头,恭敬地问道:“不知小子是否算通过了考核?”
老人用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笑到:“算,当然算,其实只要你坚持一个时辰就算,因为在我以前的认知里,没有人能接下血修罗一招!”
“嘿嘿,是吗?血修罗是什么,为何他能那么强?”萧晨尽量表现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其实心中早就将眼前的老家伙骂了千万遍。
老人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闪过一丝回忆,他悠然说道:“血修罗到底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尊称呼或者是一个族群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当年那青年从空间裂缝中掉了出来,身受重伤,那时他不过元婴初期修为,寻常元婴后期遇到空间裂缝都是必死,当时我族一天王见他身姿非凡,身具道韵,想抓来看看,不想其还有一战之力,与天神大战一场,把天王给杀了,这惹怒了我族,也让其余几位天王更加窥视其神术,便联合整族对其追杀。那一战是打的天崩地裂,道则混乱,最后天降雷罚,如哭声一片。那青年杀七位天王,斩元婴无数,却也力尽道绝,重伤即死,我主人当时元婴初期,趁人不备之时拼命将其救出,想学其道法。
当时那青年伤势已经无力回天,他自称血修罗,诉其五岁修炼,一年筑基,十岁结成金丹,十五岁修成元婴,却在寻求族中失传的典籍之时掉入空间裂缝,到此重伤即死。他将一本功法交给我的主人,告诉主人这就是他寻找的族中失传的功法,他允许我主人修炼,但又说我主人不配修炼,因为这是超越其世界道则的功法,仅仅看看还好,若是强行修行,必会爆体而亡。
我主人半信半疑,只是少年猜到主人定然会修炼这功法,说愿意助主人一臂之力,与之交换的是若有机会,请将这本功法送还他族。”
“那前辈没问他的族叫什么吗?”萧晨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问了,但少年没说,只说等主人到了有他族人的世界,就自然知道了,少年最后用几滴精血,改变了主人的体质,并且郑重告诫主人只能修行前两层,后面的功法,触之即死!”
“然后呢?”
“然后……”老人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哀伤:“然后少年就化为灰烬,主人被少年改变了体质,又得神功相助,短短十年,便从元婴初期修炼到元婴顶峰,两年之后又迈入元婴之上,同阶无敌,越阶可杀,被称为第一天王。可主人还是忍不住后面功法的诱惑,最终爆体而亡。”
萧晨心中难平,问道:“那究竟是何等功法,竟又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