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太热了,一会凉凉在说吧!”沈子衿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顾江身旁,接过粥碗。
“这个,就是要热了才好!”顾江对于沈子衿接过碗,有些不悦的道。
而顾青悠知道沈子衿是为自己好,可是却也不想让他们二人发生冲突,于是便叉开话题道,“我现在还不想吃,爸,有些话,我想问你!”
“什么事,不能等吃完再说啊!”顾江说着便想站起身,将东西拿回来。
“有关于那块玉佩,与蔡文姬的事!”顾青悠平淡如水,眼眸却是直直的看着顾江。
顾江的身体突然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慢慢的转过头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蔡文姬送给曹。的那块玉,到底与我和子衿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墓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江突然瞪大双眼,一把抓住顾青悠的肩膀,“你去了那里是吗?你怎么可以去那里,谁告诉你的?说啊,说啊!”
顾江拼命的摇着顾青悠,仿佛进入到噩梦之中。
而顾青悠就这样看着顾江,她仿佛突然明白了,自己离真相,只差那一块玉上。
心里说不出高兴还是难过,转动着眼眸看向顾江,“那块玉,与我的血,就是你作为我嫁给沈子衿的筹码,拿到沈氏股权的,是吗!”
“这,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你去了那里没有?你说,你说啊!”顾江陷入到恐惧之中,忙一把拉住顾青悠,便要往外走去。
“爸,你要拉着我干什么去?”久违的一声爸,让顾江停下了脚步。
顾江看着顾青悠的眼眸,突然湿润了眼眶,身体略带一丝颤抖的道,“悠悠,爸带你出国,去看最好的大夫。你放心,爸爸,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知不知道,当初,当初……”
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顾江无法言说当初的过往。
“当初,你和沈宸槿一起去了姓曹的墓,可是出来,几人不同程度,都是大病了一场。”沈子衿一脸淡然的替顾江将后半句话说完。
顾江转过头,看向他,“你,都知道了!”
“是啊,你们当初做的买卖是什么,我以前就知道!”沈子衿并不隐瞒的道,“有一次你们在我家商量分赃时,我无意间听见过。”
而顾青悠到了现在,仿佛也明白了顾江与沈宸槿当初的生意是什么,忍不住的瞪大双眼。
而顾江则是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对,我们当初就是靠着这个起家的。而你手上的这个玉扳指,怕是也来路不浅吧?”
沈子衿转动着手上的东西,并没有分辨。
而是继续道,“伯父,现在能说说,我和青悠在一起的原因了吗?”
顾江肥胖的脸颊,明显一愣。随即瞪大双眼,看着沈子衿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说你爱青悠,难道,就非要在乎那一个无稽之谈的理由吗?”
“爸,就算他不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我有多少个夜晚都睡不着。“这时的顾青悠突然面带急切的开口道。
而沈子衿却会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搂着顾青悠的肩膀,站在她身边道,“我是爱青悠,就因为我爱她,所以才不想她整日忧心忡忡这件事,请伯父成全。”
顾江见二人拿定了主意,忍不住暗沉下眼眸道,“如果,我不说呢?”
“伯父,那我们只能真的进去看一看了。真相放在那里,只差我们过去而已。”沈子衿依旧的淡然,仿佛丝毫不在乎他是否能说。只要他说不,他也随时会带顾青悠去找。
“不能去,你们千万不能去。”顾江一把拉扯着顾青悠的手臂,看着,略带一丝的哽咽,“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所以你千万别去,爸爸,求你了。”
顾江虽然当初为了生活,干过那种掉脑袋的事。可是想起最后那次,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爸!”顾青悠看着顾江,浅笑着,眼眸里却都是续满的泪水道,“这次我差点就死掉,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就算死,也能闭上双眼。
你要将顾氏留给顾前深,我没意见。
你想要个儿子傍身,我还是没有意见。只有这件事,我就想弄个明白,请你告诉我,行吗?“
顾江看着顾青悠的眼眸,见她一脸坚定,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低下头去,良久,才缓缓的道,“当初,是我无意间,在那个村子里收废品,发现了一些他陪葬的东西,被当做了废物,给卖了。出于多年的经验,所以,我便先在那里租了房子,暗中查探位置所在,后来又叫了沈宸槿与牧天愁……”
顾江说着以前的事,时而露出了对多年前回忆的美好,但是更多的还是恐惧。
原来当年不止是三家人去了那里,一共去那里的,足足有十个人。
可是机关无数,仗着那个姓牧的男人厉害,懂得五行八卦之类的挂数,巧妙的躲过了。
直到进了坟墓中,几人才发现,陪葬的数目并不多。
而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绝望,反而都在尽心尽力的寻找一块传说中的玉。据说,曹,为人诡计多端,狡兔三窟,他为自己储备了大量财富,就怕以后有个万一,好备不时之需。
而他们,更多的也都是为了得到那块玉。
“那这块玉,到底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顾青悠忍不住打断了顾江的话。
顾江看了一眼顾青悠,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脸疼爱的道,“你是爸爸的小福星啊!”
顾江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那里的一切,几乎都被瓜分了。可是唯一不见的,就是那块玉。有人为了泄愤,所以,居然就要动了他的尸骨。”
“后来呢?”沈子衿问道。
顾江闻声,看向了沈子衿道,“我根本不同意这件事,所以,就先走了一步。回到家后,你李姨也要生了,就想留在家里陪着她。”
“您没有,和我父亲一起?”沈子衿一脸不解的道?
“没有!”顾江摇了摇头,“那时你正病重,所以并不知道。我是回来一趟,在最后他们给我发了信号给我,我才又回去的。”
“发信号?为什么?”沈子衿似乎发觉到了里边的不对,他明明记得,顾江与沈宸槿几人回去时,不同程度都是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