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既你我已经定亲,你是不是还缺我一件定情信物?”
嘎?
“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娄芙兰肉头皮发麻,她实在是不太会处理类似的事情。
“这话可不对,我今日来,整个锦都都知道我为何而来,我不信芙兰这般聪慧,居然猜不出来。”
“……”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庄景乔向娄芙兰伸出手,表情十分无辜。
“定亲信物呢?”
“庄景乔这些小事,我们可以等等再谈,现在先说正事,正事儿要紧。”
开玩笑,谁会准备什么鬼的定亲信物?话说回来,这里定亲是这样的流程么?
娄芙兰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定亲的自觉。
当然,她是不会有什么歉意的。
“芙兰,我此次前来大俞,只为了一个你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是顺带,想不到你竟如此伤我的心。”
庄景乔状似无奈的扶了扶额,看神情似乎颇为头疼。
娄芙兰满脑门子黑线,她算是明白了,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说到关键处脱轨。
“拿去。”
娄芙兰挥手将五个小瓶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
庄景乔饶有兴味。
“药。”
看着桌子上的药,娄芙兰有些肉疼,如今药阁已经开始营业,这些药可都是可以换成实打实的金子的。
“芙兰,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敷衍我,我们定亲,一生之中也就只有这一次,你竟然就拿出这种小东西糊弄我。”
庄景乔可没有错过娄芙兰方才一闪而过的心疼。他这么说,不过是想知道这些药的药效罢了。
虽说娄芙兰会告诉他,可他偏偏就喜欢这样捉弄一下这个丫头。
定亲信物也用自己的药来充数,就没见过这么省事儿的丫头。
“情人,勾魂,虚无,红颜杀还有解毒丸,够了么?”
娄芙兰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庄景乔,若不是此事突兀,她又被庄景乔所激,让她拿出这么多好东西,简直就是做梦,这家伙居然还不知足?
庄景乔好似娄芙兰肚子里的蛔虫,生怕娄芙兰反悔,在娄芙兰介绍完药名的一瞬间便将药瓶都收了起来。
“芙兰拿得出手的,自然都是好东西,不若芙兰给我介绍一下药效如何?除了虚无和红颜杀,其他的药,我可是听都没听过。”
娄芙兰看着笑的一脸明媚的庄景乔,瞬间语塞。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了,不计较这些小事。
娄芙兰努力忽略了庄景乔抱她在怀里而产生的不适。
扭头问庄景乔。
“你想挑江湖人下手?”
“就算我不动手,他们自己也会动手的。”
庄景乔见娄芙兰回头说话甚是不舒服,便将她抱了过来,娄芙兰坐在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的说话。
“不错,这样舒服多了。”
娄芙兰的脸毫无预兆的红了。
“没个正经的,快说,你打算怎么做?”
“芙兰不是已经打算好了么?”
“你这人,真是奸诈,明明是你要做什么,凭什么让我的人出力。”
庄景乔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我来大禹,又没带自己的亲卫,得用的就那么几个,还要帮他我和郭艺零,你真忍心看我孤军奋战?”
这男人若是想要用人随便一句话,几日之内就会有人过来,偏要同她装可怜。
“哼,你就是算定了我不会静观其变,才会出这么个主意的吧?”
“这只能说我同芙兰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
“放开,放开。”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娄芙兰倍感不适,除了娄伊凡,她就没坐在别的男人怀里过,这厮倒好,恨不能把自己带身上。
“不放,芙兰你可想好了拿何人开刀?”
实在挣脱不过,娄芙兰也没了办法,只重重的拧了一把庄景乔腰间的软肉,便放弃了挣扎。
庄景乔倒吸一口凉气,他虽有功夫在身,可这一手没的防,他又不想运护体真气弹开芙兰,所以,也就生生的受了。
“点苍派的那几个小子最近跳的很,又经常高调出入锦都大大小小的茶寮酒肆,杀人嘛,自然要有震撼性的效果才好。”
点仓派此次来了大约二三十人左右,为首的是二代弟子中的三人,同进同出,且极为高调。
偏偏这几人毫无自觉,又对锦都里的公子哥前倨后恭,嘴脸甚是让人不齿。
娄芙兰想动他们,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去调戏了宣云霖。
虽说宣云霖给他们吃了软钉子,可这几人也放了狠话,誓要让宣云霖接受他们,否则便要杀了宣云霖泄愤。
“芙兰可是在给宣云霖公子出气?”
“难道不是你家丞相太没用看不住自己男人才逼得本小姐不得不出手?”
“芙兰放心便是,我不是郭艺零,会看住你的。”
娄芙兰这火气蹭蹭的就窜上来了。
“滚蛋。”
趁着庄景乔不注意,娄芙兰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回头就给了庄景乔一脚。
这厮若是再待下去,一定会气死她。
“好好好,芙兰莫恼,我这就走了,我先去皇宫里同南恪打个招呼,想来明日会传唤你我入宫领旨了。”
“定亲信物我给了,你的呢?”
“那玉镯芙兰不是留着么?”
娄芙兰气结,敢情这厮那么早之前就开始算计她了?
娄芙兰再度觉得自己心里的小火苗一拱一拱的想要窜出来,烧了庄景乔这个混账东西!
不生气,不生气。
“小姐,宫里头得了消息了。”
“本小姐突然有点后悔这么早松口了。”
娄芙兰恨恨的出声。
菊白是不敢回应的,但凡涉及到那位太子殿下,她家小姐的情绪就格外的火爆。
为了自己不成为炮灰,还是闭嘴的好。
“这几日,南恪睡的可还安稳?”
“皇上这几日只在自己的养心殿住着,听说连宸贵妃那里都不去了。”
“他倒是惜命。”
娄芙兰并不知道南恪已经猜出了是医谷放出的消息,只是对南恪如此做法十分不屑而已。
都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果然不假。
“杀阁的人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吩咐下去了,想来日落之前就会有消息了。”
“那就等等吧,这大禹的冬天啊,颜色太单调了些,多一抹红色暖暖人心也好。”
娄芙兰的眼睛眯了眯,要不要借这次的机会除掉南恪呢?
从前是不能,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或许可行呢?
菊白躬身应是,默默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