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哪里被劫走的?”苏望死死盯着武师爷。
武师爷支支吾吾的回答:“在……地牢里被人劫走的。”
“何时?”
“就在刚刚,一炷香时间都不到……”武师爷冒着冷汗。
嘿嘿……苏望冷笑不止,目光看向何望海道:“你教他编的不错啊?”
“绝对没有,苏少侠你怎么就不肯信呢?”何望海拼着老命的解释。
“那你说说是被谁劫走的?”苏望问。
“来人!”何望海一声令下,一名捕快拿着两张画像,画像上划着的正是刑场的老农夫和犯人,这是画师根据在场人的描述画下来的,不得不说画师的画技高超,样貌描画的竟有八成相似,“画师通过旁人描述把他们大概模样画下来了。”
苏望结果画像端详了半天,然后揉成一团扔掉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今天之内我必须见到她们,不然……”
圆悔上前插话,何望海看过来,圆悔道:“小僧见过何大人。”
何望海看清圆悔的一张胖脸,道:“原来是圆悔大师,下官失礼了,刚才一时心急怠慢了大师。”
“无碍,何大人公务繁忙……”苏望看着两人在叨叨半天,明显就是何望海故意的,心道:“一直想着方法拖时间,看来他这救兵一时半会还来不了……”
“好了,好了,何大人,我把话撂在这,今天我必须见到人,”苏望不想再看他演戏,大大咧咧坐回座位。
邱之乐来到旁边,轻手抚摸苏望的伤口心疼的说:“疼吗?”
苏望摇摇头道,看着邱之乐担心且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禁问:“有什么别憋在肚子里……”
“我想问……”邱之乐没说完,何望海道:“苏少侠说笑了,人被劫走了,我发动所有捕快去找,但某可不敢保证今天就一定能找到啊……苏少侠可太为难我了。”
苏望一言不发,圆悔心头想法流转,上前道:“阿弥陀佛,施主,竟然何大人答应帮你,你又何必苦苦想逼呢?”
“逼?滚蛋,多管闲事,”苏望骂了一句。
“嘿嘿,施主说话字字如刀,虽可以说是年轻气盛,但为曾不能说是目中无人!”圆悔道。
苏望眼露精芒,正愁着怎么扁这秃驴一顿,苏望是一个想成为大侠的小人,圆悔刚才一声“同道”都让他很不愉快了,现在人家又要往枪口上撞:“傲气自然有傲气的资本,并非我目中无人,而是你们武功低微不足以入我的眼。”
“好大的口气,不如与小僧我过几招,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施主傲气的本钱。”
“这里太窄了施展不开,出去吧。”
中堂前,府衙的一片空地,苏望与圆悔隔两丈对立,一排捕快观看着这场比武,邱氏母女依偎在一起,邱之乐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何望海想着怎么拖时间都快想疯了,现在是千方百计稳住苏望,两人要斗上一场何望海心里是一万个乐意,虽然他没觉的圆悔会有胜算,那夜苏望一招干掉廉中禅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廉中禅的实力何望海一清二楚,之前有幸与其交过手,二人不分伯仲,实力都是内气境九重,只差打通天人桥就能冲破先天的高手,可廉中禅在苏望手里走不过一招,让何望海不得不怀疑苏望是不是先天高手。
圆悔被誉为长明寺的圆字辈第一人,实力不容小觑,但俗话说的好:先天之下皆为凡尘。纵然圆悔再厉害,何望海也绝不认为会是苏望的对手。
苏望的衣物上沾染了几片血迹,微风拂面,苏望嘴角冷笑,像一位嗜血的恶魔,他道:“和尚,我这人下手不知轻重,等会伤了你可别怪我……”
“阿弥陀佛!”圆悔低头,僧袍随着运转的真气升腾,猎猎作响,一股澎湃的气势在疯涨。
大自在手!这是大自在经中的擒拿招式,刷——圆悔的手伸过来,场外的人感到心头仿佛压来一座大山,直感觉胸闷气短,不可抗拒。苏望直面锋芒,这迫人的气势在他看来却如拂面的微风一样微不足道,苏望不以为然的道:“雕虫小技!”
轰——一阵烈烈拳风刺痛圆悔的脸庞,圆悔身不由己的倒飞出去,嘭一声砸在墙上,待等他缓过神来,发现所有人看着他,嘴里强忍着笑意。圆悔是十分要面子的,他忍着疼痛低头打量着自己,发现全身的僧袍就几块烂布,全身除了块裤衩子就没剩什么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瞬间被毁,顿时火冒三丈。
苏望嘲讽道:“没想到大师除去这身僧衣倒与路边的乞丐有几分相似吗?”
圆悔被称为“长明寺圆字辈第一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敬以待,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只见其眼底渐渐发红,气势汹汹,喉咙嘶哑的说:“住口!”
何望海看着这一幕心道:“这圆悔的心境怎么这么差,这似乎都要走入魔了呀!”
阿——圆悔怒吼一声扑了过来,一招一式没有章法,就一个字——狠,苏望身法灵动游走在圆悔四周,圆悔连碰都碰不到,良久,圆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声叫道:“有能耐你就别躲,跟我硬碰硬来上一下!”
嘭!苏望很听话,一拳打在圆悔面门,刹那间,一颗门牙在苏望面前飞起,圆悔脑子嗡嗡的响,鼻子像打翻了五味瓶子,酸、辣、咸……一下子涌了上来,颤颤巍巍的退后站定。
“啧啧,大师,缓过来没有?”苏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圆悔肺都要气炸了,怒发冲冠,没有头发的脑袋一丝丝热气升腾。
“呀——”圆悔含恨一击,苏望错身躲过,仓皇中圆悔不知道出了多少招了,场中烟尘滚滚,地面都剧烈摇晃起来,屋瓦颤动。
“苏大哥!”烟尘中,邱之乐看不清人,心里担心。
噗——一个人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摔出来,苏望拍着手里的灰施施然走了出来。
圆悔被点了穴道,想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何望海立刻上前,蹲下来问道:“大师?”
圆悔从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无事!”
“我扶您起来,”何望海就要伸手。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