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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六(二)

一下午的闲暇时光追随着夕阳而去,二人依恋不舍的分别。一下午,凌煜也没什么事做,陪着刘思到处逛逛看看,因为对象不同,也让他十分充实。分开之后,凌煜回想着方才二人有说有笑的欢乐,笑的合不拢嘴。肯定有路人会在朋友圈里吐槽刚:刚才在路上遇到一个像疯子的少年,蹦蹦跳跳,一脸痴笑,希望大家注意安全之类的。

天黑了,一张巨大的黑幕挡住了天空,在让人心里发怵的深邃的夜色下,一排乌鸦悄无声息的划过。一片落羽飘飘转转,落在了地上。

凌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他蹲下来,捡起那片羽毛,脸色严肃。出于直觉,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仔细端详着手上的那片羽毛:大的出奇,每一根纤毛到好像是最顶级的丝绸,条理十分清晰,像是有人收藏的人造羽毛。凌煜喃喃道:“乌鸦?”他回头一望,路灯上站着一只乌鸦,扭着脖子在梳理着羽毛,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好像用血泡过。这样一双眼睛,凌煜总觉得它在盯着自己。

他把头转回来,疑惑道:“乌鸦……我从来没见过乌鸦。”凌煜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心中警钟长鸣。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我生活这么刺激!最近敏感的神经告诉他即将有时要发生,但是他还是怀着一点点侥幸心理。他恶狠狠地咬咬牙,放开了步子走下去。

天又暗了一些。

这条路已经要走到了尽头,依然是风平浪静。凌煜卯住的一股气散了大半。看来是多虑了。凌煜笑着摇了摇头。所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真是压力太大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啊!只是可惜,今天和刘思出来玩儿积累的美妙心情一扫而空,令人痛心疾首啊。

他又带上了笑容——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么诚恳,但也聊胜于无。

不对不对!凌煜突然睁大了眼睛。

哪里、到底是哪里?光……对!光!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暗?凌煜扫视了一眼四周,瞳孔骤然收缩。路灯!路灯……不见了?还有树,一棵棵大树像一点点的消失,消失于比夜色更加神秘可怖的黑中。路两侧的建筑、绿化……一切都被黑色吞没,两条平行的黑线向视线尽头蔓延,,毫不停息地把一切归为黑暗。月亮没了、群星暗了,终于四望——只剩下单调的黑色。

凌煜转过身,周围的漆黑让他很压抑,方向感几乎被屏蔽,恐惧感海潮一样将他淹没。他深呼吸几次,眼睛锁定他走来的方向——或许是。明显,始作俑者已经尾随了很久。凌煜强压着颤抖的声音的问道:“是谁?”

黑色的寂静淹没了他微不足道的声音。

寂静压在凌煜身上,几乎要把他压垮。他忍不住又问道:“是来杀我的吗?”

黑色的深处传来一星声响,旋即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小子,我想杀你,你扛不住一招。别把我跟你们那些草包的瘪三混为一谈。你该庆幸,呵呵。”这声音竟然十分好听,是令人感到很舒服的男声,若是光听声音,凌煜可能会觉得这是个阳光温暖的小哥哥,只是可惜,,目前来看,这是一个不想要自己命的杀手。

凌煜当然不会相信男子的鬼话,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死不死还不是人家一乐意的事儿。他正想发问,男子笑了。好听的声音在凌煜耳朵里却是魔鬼的诡笑、蛇蝎的嘶鸣。“可惜我有任务在身,不能取你性命。但你吃我这一招呢,运气不好,也与死人无异。”

神秘人低喝一声:“通灵?回溯!”

凌煜只觉得大地瞬间塌陷,地动山摇,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他就失去了意识,脑海中回荡着不断扭曲的神秘人的笑声……

再次清醒,凌煜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头脑昏沉,脑袋里好像有一根针,轻轻一晃就是钻心的疼。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觉得手上的感觉十分柔软,不可能是城市的沥青水泥路。他低头一看:是草地。

天是清澈的宝蓝色,是让人一眼望去就忘不掉的蓝色,在城市里,凌煜从未见过这么蓝的天——自然也很少踏过这样松软的草地。一轮曜日正散发着光与热。凌煜马上想起了,那似乎要择人而噬的黑暗,淹没了一切,哪里来的晴天?哪里来的骄阳?又是哪里来的草地呢?

他依然记得,那时候那个神秘人喊了一个很中二的名字,然后天地都感觉散架了。他无休止的坠落、坠落,最后……头一阵刺痛,让凌煜收回了心绪。

与其想这些理不清头绪的东西,还不如好好舒缓一下心情,留心于这罕见的美景。他开始在这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地上漫步,四处瞄瞄,见到一株奇美的小花,见到一只灵动的蝴蝶,或是一只藏在草中间羞涩的白兔,他总是要驻足欣赏。像是从宫中出来微服私访的皇帝,总是对这些自然的美丽充满好奇。自然,也会偶遇鼠之类的平常让人生厌的小生命,却也在这生机盎然的草地中可爱了几分。凌煜胸中直呼畅快。真想永远都呆在这儿。凌煜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但是这一切又是那样逼真,那样让人信服。不知前进了几许路程,也不知走过了几度时间。凌煜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有一股阻力阻止着他前进,无论他再怎样努力,也无法寸进半步。他停下脚步,伸出手往前探,就好像摸到一堵泡沫墙,无形之中,立于天地之间。

禁制。艾凌煜脑海里闪过这个概念。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类社会该有的东西嘛!他越发怀疑他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许多鲜花滑过凌煜的脸庞。凌煜抬手一摸,拈起一片花瓣。他放到眼前,眼神瞬间变得迷离。

茉莉啊,妈妈最喜欢的花。

他在如此美的地方又见到茉莉,一瓣瓣地飞舞,带着多少美丽的回忆。他淡淡一笑,把那瓣茉莉紧紧握在手里。突然,身后有什么响动,凌煜转头一看,一个女孩儿飞奔着,扑入一个男孩儿的怀里。许久,二人分开,脸上的幸福遮掩不住。凌煜看到,那个男孩儿手中握着一把茉莉花,正拙劣的藏在背后。凌煜笑了,心头一暖,索性就驻足在一旁看着。

女孩儿的娇颜或许谈不上沉鱼落雁,却也是柳眉杏眼,清秀可人;男孩更是英俊非凡。这一对金童玉女真的是天作之合。凌煜生了几分羡慕,这一对肯定是有幸福的吧。

男孩儿跟女孩儿卿卿我我地聊了许久,凌煜觉得这样很温馨,为本就明媚的小天地又添了几分色彩。最后,男孩深情地把茉莉花拿出来,也算是给了女孩儿一个惊喜。女孩儿也十分受用,激动地抱着茉莉花,把头埋进花瓣。看到女孩儿如此开心,男孩儿也木讷的笑了,他摸了摸头,像一个孩子。二人又牵着手在草地上散步,甜蜜地融化了时光。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夕阳的红唇亲吻水墨画一样淡的山头时,男孩儿站在了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的夕阳前,深情的把一个戒指戴在了女孩儿手上,在女孩儿额上一吻。女孩儿也是羞涩地把一个本子递给了男孩儿。二人在这夕阳下,眼里只有彼此。

凌煜看见那枚戒指时,脸上顿时写满了震惊。他疯了似的冲向二人,却扑了一个空,原本满溢着幸福的夕阳下,只剩下空荡荡的艾凌煜一人——还有单调飘飞的茉莉花。

戒指,那是母亲最珍贵的那枚戒指啊!凌煜肯定不会记错,那枚戒指在母亲走后他做成了坠子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怪不得让他感到如此熟悉。那是他的父亲吗?

凌煜眼圈一红,抬手捏着那枚戒指。满天的茉莉花瓣开始飞速旋转,把凌煜包围在中间。一片片花瓣密不透风的遮挡了所有的光线,在它们中间,凌煜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拉扯自己,要把自己车裂。突然,那个力量消失,花瓣也不知所踪,凌煜“咚”的一声半跪在地,大口喘着气。他猛地抬头,眼前早已不是在草原,而是在一幢简朴的房子前,女孩儿被两个穿着华丽制服的人压架在地上。女孩儿凄厉地哭喊着、挣扎着。男孩儿在另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的拥簇下,与女孩儿渐行渐远。男孩儿最后含情脉脉地回望,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不忍再看女孩儿梨花带雨的脸庞。

整个世界又开始旋转、扭曲。男孩儿似乎走到了极高的政治位置,许多人都俯首称臣;而女孩儿过着平淡的生活,二人似乎再无交集,过往的甜蜜好像是一场梦。直到女孩儿的村子,被一群不明生物袭击,血染满地时,男孩儿又出现了,他一人击垮了所有袭击者,却始终没有看女孩儿一眼。

画面不断的变换、扭曲,大量的信息涌入凌煜脑海里,即使他闭上双眼,也无济于事。那些画面像扎根在他的脑中,哪怕不用眼睛看,那些故事也不断的在环绕。一改温馨的画风,似乎有战争打响,到处是尸横遍野,血液汇集成河流流淌在每一条街道上,像是这座城市裸露碎裂的血管;随处看见抱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的人。悲伤、痛苦、怨恨、还有恐惧……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在凌煜心头晕开,那一幕幕鲜血淋漓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要裂开来。在那片血染红的天空下,他看见男孩儿——早已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带着军队,浴血奋战。而那个女孩儿——他的母亲,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她每一次默默垂泪转过头来又咬牙坚持、每一次受伤痛楚又继续忍痛奔波。这些都在一次又一次冲击凌煜的神经。他的母亲。

坐在一片虚空中,身旁是一幅幅影像,凌煜抱着头,眼神中只找得出恐怖、悲伤。最后,他亲眼看见母亲和那个男人又站在了一起,周围都是敌人,还有高高隆起的尸体堆成的山。时空裂缝措不及防地出现,想要吞噬每一种物质,被吹起的母亲抓住男人的手。男人回头轻描淡写地望了一眼,松开了手,任由母亲消失在乱流中。

凌煜眼泪止不住地流,呼吸急促。画面仍在播演。凌煜精神好像要撕成两半——一半在麻木地看着人间的炼狱,另一半在颤抖着品尝悲伤。炼狱中的男人——长大后的男孩儿,浴血立功,成为英雄,享誉天下;而他的母亲……

凭什么?母亲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初来乍到,受人排挤,生活不易……他就享受他的荣华富贵!他抛弃了母亲,人渣!母亲,他……

啊!

凌煜大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精神的压力把他推到了深渊的边缘。突然,所有的画面消失,精神压力瞬间云烟般消逝。凌煜无力地瘫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无声地滑落,像是两条弯折着身子的水蛇。悲伤成为了萦绕在心头的一种惯性。

依然是那条熟悉的街,黑色的囚牢正在消散,月华星光重新落在这儿,是久别重逢——也可能是弹指一瞬。

天站在凌煜身旁,身上紫光高亮,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铠甲。他身上紫光强盛一许,那黑色就褪去一分。隐藏在黑夜中的杀手终于亮相。他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脸上尽是张扬的笑。他身着一整套血红色的制服,嘴部以上带上一个神像面具,更加的神秘。

“天,好久不见啦。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张扑克脸嘛,真帅~”神秘人好听的声音响起,脸上灿烂地叫人恶心

“夜罗刹。果然是你,连孩子都不放过。”天脸色阴沉。

“呀呀呀,竟然没有叫我叛徒?”夜罗刹装作惊讶地说。

“哼,你不配。”天冷笑道。

“嗨,这孩子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需要他,我们,也需要呀。”夜罗刹笑盈盈地说。

“回去叫宙斯想想别的,这种事情你们秩序做不到。”天反唇相讥。

“啧啧啧,真绝情啊……你以为你能守住他一辈子吗?会自身难保哦?”夜罗刹笑的近乎癫狂。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进步了。”天眼神一凛,气势大涨,周围的景像开始扭曲、变形。

“切,我才不跟你打呢。”夜罗刹慢慢地往后退步,脸上的笑容不减。“我的任务完成了。那么,后会有期。摇光星。”他的身体突然化为了一片黑雾,飘散开去。

“叫老家伙洗干净脖子等着!哈哈哈!”

天一言不发的看着不知要飘往何处的黑雾,气势逐渐平息。他蹙了蹙眉,喃喃道:“真的……是天命难违。”

天转头看向仍呆坐在一旁的艾凌煜。艾凌煜双手环膝,眼睛里的东西好像都死了——希望也好、快乐也好——都死了。两道冰冷的泪痕留刻在两颊上。天走到凌煜身边,安静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寂静的夜因一声犬吠而清醒——也清醒了艾凌煜。他用墓穴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天,又低下头,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若有所思。天低头看着凌煜,欲言又止。

“天哥,我看到的东西是真的吗?”凌煜开口说道,声音小的像是墓地里鬼魂的低吟。

天看着凌煜,构思了一下语言。他不能笃定凌煜看到了什么,但是根据他对夜罗刹的了解,他也能猜到内容。他温和地说到:“夜罗刹的能力不会故弄玄虚。不过应该是断章取义的真相。你别理他就是了。”

“天哥,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对不对?”凌煜抬头,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天依旧是一言不发。

“告诉我,天哥。真的,告诉我,好不好?”凌煜声音颤抖着说。

天喉结动了动,却蹦不出来半个字。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一个从小没有父爱的孩子讲:他有父亲——以及他的父亲有多么伟大。这时,一个男人威严而又温和的声音在天的脑海里响起:告诉他吧。

天瞬间警觉起来。“阁下是谁?”天在脑海中回应。

“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自责的丈夫。”男人有些落寞的说道。天大惊失色,就要单膝下跪行礼,但一股和力拖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完成这个动作。“他还在呢,不要太声张。还请拜托保护好她。”

“是!”天庄严地回应道。男人没有再回应。不过天知道,他正在看着这儿,看着仍然在地上挥洒着落寞的少年。而少年央求着,眼圈通红。

天开口说道:“你的父亲是个英雄。在我们那儿,他是绝对的王,无可诟病。他带领我们战胜外敌,让我们能安居乐业,让我们繁荣富强。”天诚恳地说。“他是极羽城城主,天方的帝王,羽皇艾江。”

“放屁!都是放屁!”凌煜嘶吼道。“他不是英雄!他才不是!他做不好一个父亲,做不好一个丈夫。妈妈受了那么多苦……而他,他……在做他的英雄!妈妈……”凌煜泣不成声,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涌,浸湿了膝盖。

天看着语无伦次的凌煜,抿了抿嘴唇。他蹲下来,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凌煜的后背。凌煜一下子扑到天的怀里,嚎啕大哭。天搂着他,也是手无足措,只任由他哭。

空荡宁静的街道旁,少年的哭声在回荡,男人搂住少年的影子在灿黄的路灯下摇曳、拉长。

凌煜在心里发过誓,再也不再哭——因为那是妈妈希望看到的艾凌煜。但是今天却刹也刹不住车。刚才所见所闻积累的所有负能量拉扯着这十几年所有对父亲的气都借着这眼泪宣泄而出,难以抑制。好一会儿,凌煜哭得足够了,负能量都宣泄而出,他轻松多了——当然有一些失落感,压过了所有其它情感。他抽了抽鼻子,从天怀里钻出来。天见他恢复正常,也松了一口气。但刚才天尴尬,现在凌煜尴尬,二人就这样冰冻了气氛。

凌煜整理了一下表情,摸了摸脸,又检查了一下仪容。一切打理好后,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天见他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二人相视而立,凌煜摸了摸鼻子。天嘴角微微抽了抽。

“天哥,带我去你们那儿好不好?”凌煜问道。

“你考虑清楚了?”天一点都不意外,好像这一切都像是写在法律条文里的一样不可更改以致觉得稀松平常。天盯着凌煜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动摇,但是他只能找到坚定——刚才的墓地现在已经变成了像公园一样美好的东西。

“是,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去找他,总要问清楚。”凌煜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还要……把妈妈带回故乡。”

“哼,你以为想去天方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天无情地给凌煜泼了一盆冷水。

“那我就强大到那个容易的地步,反正我一定要去。”凌煜满不在乎地说。

天笑了,他挺佩服凌煜这个心态——所谓无知者无畏。“行啊!那你可要做足思想准备。”

“什么时候出发?”凌煜十分热切地说。

天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想去就去吗?你去给人家送温暖吗?先不说你根本没资格前往,就算你现在就去,有什么意义呢?是生怕人家不够笑口常开?”

凌煜无奈的撇撇嘴。但一想,在今天那个杀手夜罗刹面前,他就是刚诞生的婴儿,要不是天哥及时赶到,他可能就这么大了——那根本不是人类的力量。他又不死心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去?我要准备些什么?”

“好问题。首先呢,认真考好高考,拿个全国第一什么的,就可以了。我没跟你开玩笑,这很重要的。而且,从今天晚上开始,皮绷紧了,我们马上要开始集训。”天严肃地说。

凌煜那是十万个白眼。什么时候全国第一能被人像是“白菜五块一斤”一样轻松地说出来了?说拿就拿吗?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暗自下定了决心。

天笑了,他对凌煜态度十分满意。他说道:“嗯,那我们回家吧。”

“哦。等等,那仅仅是我的家。”凌煜警觉的说。

“什么话,那以后一段时间就是我们的家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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