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我接道。
瞧着刚刚的方向,我这一次并没有发现什么。
有问题,真的有问题。
不是永远的,是一瞬间的。
不是总能发现它在,是偶尔能发现。
不是说明它一定不再监视了,或许是它故意露出来的痕迹也说不定。
是什么形式的提示哩?
是什么在提示我在被监视?是什么东西?
我有点恍惚。
或许是类似闪光一样的东西吧。
没有那么恐怖,其实就是在被察觉的一瞬间,它进行了监视。
但这种监视能被我们感觉,但仅仅是被感觉到而已,不能详尽到什么程度。
有点意思。
“你刚刚看到闪光或者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问。
“嗯?没有吧。你听到了?”
“不,没有。”跟她对话的时候,我倒是一直看着那东西原来的方向。
那是一扇小窗。
门的旁边是一扇小窗,小窗以外就是外面的世界。
很容易的,把什么东西吊着,完成拍摄,是很容易的吧。
我过去了细看了一下。
往外瞧,可以看到尽是黑色的车辆在停车,外面湿漉漉的。
内藏位置!虽然窗户本身是合闭的,但上面可没有什么雨干过的痕迹。
这是一面“被保护”的窗户。
我打开窗,忽然意识到了这窗的位置有点意思。
这一面面窗是在这整栋楼的前侧,当然,类似这位置的窗户还有好多。
但,在这窗的前侧,才是另一栋类似这栋楼的楼的另一栋建筑。
有点奇怪。
两栋楼是相似的,或者说,是过于相似。
他们有着相似的朝向。
两栋楼就像两个一齐看向远方的巨人兄弟。
而两栋楼却又离得极近。
以至于,我本来以为这两栋楼是对称的。
所以,我眼前的这个窗户是单列的,另外的一列,在前面这栋楼的相对位置。
我这么说前面是不恰当的,应该说是西侧,这两栋建筑,无所谓前后。
我相信,她早就察觉过这窗户有点不对劲了。
这窗户在这两天内被打开过两次。
我甚至感觉得到当时那人的体温。
是“犯人”?不对,关窗户出现了失误,那指纹还留在了这里。
没有那么愚蠢的犯人。
只有,只是她而已。
既然她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又要来找我?
应该是所谓的“不好违约”吧。之前被此事困扰,寻找冠盖先生求助以后,确定了要找我帮忙。
而很快,她发现了一点问题。尽管她已经逼近了问题的答案。
她还是想着,既然都已经找了人帮忙,索性就真的让给那帮忙的人吧。
除此以外,她不也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吗?
开关窗的动作暴露了我知道点东西。
“嗯?你怎么也开了窗,这窗都是灰尘,我前天才打开过。”
嗯?这家伙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当时有一只猫,居然爬到了这里,它就要掉下去了,我想,我就把它捞回来吧,因此开了窗。”
猫?她不是怀疑了什么才打开的窗户吗?
我又看了看窗外,根本不像有动物能爬上来的样子。
不对啊不对。
哪里不对。
是什么在牵连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在栓住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把这些胡乱的信息给牵住的,让它们不散掉的?
我有点头疼。
一种我好熟悉的感觉萦上了我的脑袋。
我好痛苦。
我就要掉下去了。
我再次打开了窗,纵身跳了下去。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我那么想要毁灭自己吗?并不,那么是什么东西在纵容我,毁灭自己的欲望?
我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的右手还留在窗户以内。
而我的身子已经在外面了。
我晃荡着,外面又重新下起了雨。
我忽然安分多了,感觉像是重生。
我听不到了。
那女人大喊大叫的模样,好滑稽。
我把左手搭了上去,右手往里摸索,想要摸到什么能施力的支撑点,身子的重心也往里放。
我最终进去了,只是,身上多了一点痕迹而已。
没什么事,几天就能好过来。
我自己对自己说。
这一次,我知道的东西,清晰多了。
原来的感觉,原来的感觉,我清楚多了。那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医生该有的。
我了解了,慢慢往回走,想着下楼。
“你做什么?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歇斯底里地怪喊怪叫。
“你这里有点不对。有点邪性。”
“什么?”
“你被人当作白鼠了。你发现没有,整栋楼,其实没有什么其他人存在。一般两栋这样相似的楼,不是对称相连的吗?可你这里,却是一边的。整栋楼有多少租户?你自己也不清楚的吧。
看这楼的残破状。根本就不是什么吸引人的楼。事实上,你的房子的残破程度,快比上我的陋居了。”
“嗯?”
“你是因为什么被邀请住到这里的,你还记得吗?你不会忘记了吧。你是不是还记不清房主了?”
“对。我真的记不清房主的长相了。”
“那你为什么住进来,你还记得吗?”
“嗯?”
“是因为你是医生,你有防备,却又自以为是得很,你根本没想到这栋楼藏着什么。”
“你是说,这里有什么是危害我,但我不知道的。”
“不,你这是睁眼瞎。作为医生,你早该意识到的。有东西,是散发性质的,是致幻性质的。你明白吗?再过下去,你早晚会自我毁灭的。”
“不对不对,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里什么味道也没有。还有还有,我是找你来解决开门问题的,你怎么?你怎么?...”
“看来你意识到了。”
“好像没错,我为什么会觉得这种房子好呢?明明什么好处也没有,上班也不方便。这种改变是下意识的。让我失去了很简单的判断力。明明实际上这是很明显的问题。”
“嗯。”
“哦?那只猫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幻觉吗?它要这种幻觉做什么?”
“猫那件事是或许有人想救你,明白吗?猫是不可能爬上来的。一定是幻觉。但是幻觉这件事本身已经过分了,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哦,我有点明白了,门倒不是什么幻觉,是有人想把我拉出这里。”
“没有错。没有门这件事,你都不可能发现这里的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