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云栖院。
萧雪瑟正在院子里教贞儿下棋,贞儿紧皱眉头,拿着白子冥思苦想。
“贞儿,你慢慢想,不着急。”萧雪瑟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这时,一队官兵小跑进来,将她们围了起来。萧雪瑟站起身,看着他们:“各位这是?”
为首的黑脸官兵走近,问道:“你可是七王爷的贴身侍女?”
“正是。”
黑脸官兵手一扬,另外几个就围上来想要抓萧雪瑟。
“官爷这是干什么?奴婢可是犯了什么错?七王爷现下不在府中,你们便是要抓我也得知会他一声吧。”萧雪瑟有些怒意,贞儿害怕的躲在她身后。
“刑司的人审问当日负责膳食的宫人,有人指认了姑娘,说你与秦夫人小产一事有关。我们也是奉命请姑娘走一趟。七王爷回来自会知晓。”黑脸官兵严肃的解释。
萧雪瑟握着贞儿的手:“我跟他们去,没事的。”说罢,就跟着那一队官兵走了。
刑司大牢里,当日被抓的宫人们或多或少都受了刑。萧雪瑟被关进一间牢房,等待审问。
她安静的回想着自己与秦夫人小产可能产生的关联,以及当日接触过谁。
太子府椒暖阁。
“什么?你说萧姑娘被抓进大牢了?”姜月寒一脸惊愕之色。
红樱点点头:“是的,有宫人说萧姑娘接触过秦夫人的汤羹。”
“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害她的理由。”姜月寒只觉得荒唐,萧雪瑟和秦鸳无仇无怨的。
“娘娘也别多想,当日接触过膳食的宫人都被抓进去查问了,想来萧姑娘也是这样的。”红樱见她有些担忧安慰道。
姜月寒不语,萧雪瑟被抓,极有可能是有人要针对七王爷,到底是谁呢?
季允辰得知萧雪瑟被抓,当即就亲自去了刑司,却被人以正在审问不得探视之由拦了下来。这事皇上皇后都下令要彻查,他也不能强行为之。
“祈风,去给本王查,到底是何人做的,用最快的速度。”祈风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如此动气,应了就赶紧去查了。
刑司。
狱卒打开牢房,呵斥:“出来,大人要审问你!”萧雪瑟跟着狱卒到审问之处,两个狱卒将她绑在铁柱之上,她面前站着刑司的审问官胡大人。
“你便是七王爷的贴身女使?”他仔细的打量着她。
萧雪瑟面无表情:“是。”
“来人,将那小宫女带上来。”狱卒将一个年岁不大满身鞭痕宫女拖了上来,那宫女趴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
胡大人冷笑,看着萧雪瑟:“你可看见了她的样子了,最好赶紧说实话,也少受些皮肉之苦。还有别以为七王爷会来救你,王爷如今可是连刑司大牢都进不来。听着,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萧雪瑟冷冷的看着胡大人,对他们这种屈打成招的方式很是嫌恶。
“本官问你,你可认得这个宫女?”
萧雪瑟看了一眼地上宫女的脸,想起了什么:“一面之缘。夜宴当日,进大殿之前见过这个宫女,她当时手里端着什么,说自己的鞋脏了,要用帕子擦一下,劳奴婢帮她端一把。奴婢觉得举手之劳,就帮她端了一下。”
胡大人眼里闪过喜色,接着道:“这宫女说自己当日端的就是秦夫人的汤羹,也的确是有个女使帮她端了一把。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使?”他看着地上的小宫女道。
小宫女抬眸仔细的看了看萧雪瑟,虚弱道:“是。”
“那便是了,你可有在秦夫人的汤羹里放伤胎之物啊?”他盯着萧雪瑟怒问。
萧雪瑟冷笑:“大人,秦夫人的饭菜可是由皇后娘娘吩咐,重新换过的,这汤羹自然也换过。当时我就在大殿之上未曾出去,七王爷以及身边的五王爷都是见证,试问我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放伤胎之物呢?”
大人正欲发火,小宫女突然道:“大人,当日秦夫人的汤羹并未换过,那汤羹原本就是养胎的。皇后娘娘吩咐后,宫女们只是撤下了菜,奴婢,奴婢当时也在撤菜宫女之中。”
萧雪瑟一阵恼火,这宫女这样说,岂不是认定她就是下药之人?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她为何要这样诬陷。
“听到了吗?汤羹未曾换过。”胡大人带着轻蔑的笑,仿佛要看她如何狡辩挣扎。
“大人,即便未曾换过。那汤羹可不止奴婢一人碰过,这送汤羹的小宫女以及做汤羹的师傅都有可能是下药之人。大人何故咬住我一人不放?”萧雪瑟正言。
胡大人点了点头:“你说得的确不错,本官早已考虑到了。那做汤羹的师傅已经审问过了,他说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饭,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辱没家门,已经以死明志了。这小宫女你也看到了,年纪不大,受遍酷刑都坚称自己没有下药。你呢?如何自证清白?”
萧雪瑟心里是微微震惊的,没想到那师傅如此刚烈。想到这里,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不会以死明志,任凶手安然无恙,这样我只怕死不瞑目。请大人也对我用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