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该怎么试呢……
王二唤出两把武器挥动了几下。
没什么——
“好重！”
王二一个不注意差点被剑的惯性带动上身，如果不是及时发觉现在就趴倒在地毯上了。
原来剑是这么重的东西吗……不对！
哪怕是刚穿越来时他也远不至于这么狼狈，而现在居然连剑都快挥不动了，要说背后没有原因他才不信！
‘是透支……’
好像也不对，透支后更像是身体被掏空的肾虚感而不是这种羸弱不堪的感觉。
——肌肉记忆可以激发潜力当然也可以……抑制力量，你懂吧？
…………
虽然王二一万分的不想承认但还是得承认，这个圣阶武者的灵魂用另一种方式“控制”了他。
假如说之前是意随心动，拥有料敌机先的极端战斗本能。现在简直就是到达另一个极端，全身的神经肌肉都在和意识作对，苦不堪言。
——在你杀人以前他可以说是任劳任怨帮你做了不少事……不过好像自杀人起就打开了什么开关，这可怪不了我~
等级神别的不说甩锅是异常的熟练，想来能坑蒙拐骗来这么多灵魂靠的就是这手本事。
其实要说选择，“他”并非没有给过王二机会。
要么，继续这种被圣阶武者意识支配的状态。跃阶挑战确实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但一接触到血腥就会陷入歇斯底里。幸亏这唯一一次发作是在没人的地方，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怕不是已经被光明神教的异端审判所一条龙服务送进小黑屋唱铁窗泪了。
要么，接受他的诉求。至少目前看来没有那么悲惨，最多不过干不了力气活而已。
想到等级神那个时候的夸夸其谈王二就有些头疼，谁能想到把圣阶灵魂废物利用会有这样的后患。
其实他也有责任，一心以为这是白送的外挂就欣喜地接受了。
力量总是有代价的。
一提到“代价”二字，各种acg黑深残设定如走马灯一样跑来跑去。
我可不想成为魔法少男小方脸啊……
——大男人的怕什么！我等级神还罩不住你？退一万步讲我也不可能让你变得和那家伙一个样。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能做什么，我还指望你推翻光明暴政哩。
‘哈，哈。’
王二心想自己都完全暴露给光明暴政的高层了，还搁这造反呢。
——太年轻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打入内部谈何造反？觉悟还不够啊心之友。
……听到这个称呼王二暗骂一句好像知道为什么等级神突然活跃起来了。
——没想到你的手都已经伸到人妻了，这么快就接触到牛头人的领域，进度远超过我的想象。不过……很好！
‘好个屁啊！我可不想和他丈夫为敌，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嘿嘿，别想瞒过我。明天不是还约好了约会的吗~
王二经他这么提醒才猛地想起还有这回事。
那个时候的自己精神恍惚，克制住自己拔剑的欲望就是极限了怎么可能留意万倩的话。
——算了，我也懒得捉弄你了。之前她提过要引荐你到“武门”吧？这是个好机会。
的确。
有什么能比直接与人交战更能摸清楚现在的情况呢。
但是。
用这样的身体和那些真正下苦功打基础的武者对战，能行吗？
……
……
不知是不是昨天饭局的原因，几个大小姐都迟迟没有起床。王二把之前准备好的模拟卷交代给老王草草吃了早餐便出门了。
这次他不可能再和昨天一样狼狈。考虑到武门情况也不能穿常服，显得太随意。
由于战士训练时往往有专门的训练用护甲计算伤害，他刻意只穿了量身定做的冒险者套装。
当时花了他整整三十金币，比一般的初级铠甲都要贵了。更不要提那个黑历史一般的二手恶臭铠甲。
没有任何防御加成更不可能有附魔。
但是帅……咳，方便活动。
王二大致估算着时间，离九点还差半个小时，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
卸下华丽妆容的万倩少了几分妩媚更多了几分端庄。如果说昨天的晚礼服是花枝招展的交际花的话，那今天的灰色套装搭配丝袜则更似是外出公干的职员。
联想到她之前的教师身份，也许这样才是她最熟悉的着装。
“早安。本来我都做好你迟到的准备了，看来是我多虑。”万倩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微笑道。
“我看起来是那么不守时的人吗……”王二挠了挠头。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睡的迟了也正常啊。”
“那你不也一样吗？”
就算万倩的脸上施过淡妆仍然可以看到依稀的黑眼圈。
“不。”万倩停顿了下自嘲道，“昨天才是我到帝都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关于许幽的事我要向你道歉，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没有这么过分。”
万倩下意识地去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但一触又收了回去，顺带着两只手都背在身后。
指环……不见了？
王二随意一瞥意外观察到了这一点，但出于礼貌也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当年他就是从帝都魔法公安局出去的……因为一些琐事得罪了人，被贬到东和省。之后他便想方设法地要回到帝都。但出去容易进去就难了。”
“我本来以为余生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看来只是奢望。”
王二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
见王二面露难堪之色万倩连忙道，“是我多嘴了。本来是还你人情，反而让你听我吐苦水。抱歉。”
“你还没说要引荐我到哪位大能门下呢？”
“我何德何能可以引荐给大能啊。”万倩苦笑，“不过旧识是那位大能的内门弟子罢了。”
“内门弟子……那也很厉害了啊。”
王二沉吟一阵开始回忆以前看过的大陆见闻。
武门不论是大众门派还是小众门派对于内门弟子的控制都是极其严格的。
部分原因是考虑到弟子水平的上下划分和掌门、师范的教学时间安排。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所有的内门弟子都拥有相当程度的特权，在掌门更替之时更是等同于掌门预备。
假如不好好甄别人选，倒霉的始终是自己。
而根据历史统计名门的内门弟子有九成以上达到高级战士，其中圣阶也并不罕见。
说内门弟子这个名号就是强者的象征也没有丝毫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