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玄和木婉儿,淳于癫,一路奔向魔域森林二层。
已经有人前往二层寻找矿藏了,他们自然不能落后。
“小子,一会可别指着我会帮你,之前帮你完全是因为小姐,若你再次被上官雷霆抓到,就自求多福吧!”
淳于癫和王玄撇清了关系,昨天晚上,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要王玄彻底的消失才好。
而魔域森林,正好是个机会。
当然,他不能亲自动手,否则会遭到木婉儿记恨的。
王玄无所谓的道:“富贵险中求,淳老保护好婉儿即可。”
淳于癫没好气的道:“哼!小子,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不用你来教老夫做事。”
总感觉有点憋气,想自己堂堂玉唐公国第一人,竟然被一个小子指手画脚。
若不是看在自家小姐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如此甚好,小子的安危到是不劳烦淳老挂心。”王玄笑着道。
也不能挂心啊!王玄何等聪明,淳于癫的心思,从昨天在王家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巴不得他死呢!
主要是气气他。
果然,淳于癫吹胡子瞪眼的,气得浑身颤抖,刚要发火。
木婉儿急止道:“好了,淳老你就少说两句吧!王玄毕竟是晚辈。”
纳尼?
淳于癫一脸懵逼。
这该得是有多喜欢啊!
一点亏都不能让人家吃?
“不行,可不能失去了龙啸天这条线,小姐还小,被人蒙骗也正常。”淳于癫在心里暗暗想着,打好了主意。
“必须在魔域森林解决了他。”
王玄察觉到了淳于癫眼中的杀机,并未在意。
他知道有木婉儿在,淳于癫不敢轻举妄动。
而自己也彻底得罪了天剑宗,虽有金刚寺的果成向着他,但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魔域森林的矿藏,他势在必得。
尽快的提升实力,不仅是为了应对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更是为了木婉儿。
虽然木婉儿没有告诉他,但从淳于癫的口中,多少也知道了木婉儿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父亲死了,为父报仇,不得已屈从于他人之下。
而且似乎还有着什么交易,王玄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交易对他很不利。
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被被人抢了去。
“婉儿,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只有有了压力,我才能迅速的进步。”
王玄拉起木婉儿的手,说道。
木婉儿微笑道:“没事的,等你强大了我就告诉你。”
表情随意,眼角的无奈却被王玄清楚的捕捉到了。
微微用力了几分,王玄郑重的说道:“放心吧!婉儿,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谁也休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木婉儿用力点头,她相信王玄的话。
淳于癫却不屑的冷笑。
“哼!纳气蝼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妄加言论。”
王玄没生气,也没理会,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来到了魔域森林的二层。
入眼一片腥红,刺鼻的血腥味随风飘荡,令人忍不住的打个喷嚏。
鲜血成河,四周满是野兽尸骸,有如置身于战场一般,杀意弥漫。
森林中充满了人影,都在低头仔细的寻找。
灵石矿藏,没有人不眼红。
“竟然连筋骨境的武者都没有?”王玄仔细巡视了一圈,有点惊讶。
淳于癫冷哼道:“莫说筋骨,就算是纳气,在这里也是垃圾。”
意外之音尤为明显。
王玄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了他后背的那柄黑色巨剑上。
剑圣所用之剑,定不是凡品。
正好自己的凌霜剑废了,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他装作不屑的瞥了淳于癫一眼,讥讽道:“淳老乃是玉唐公国第一人,如今填海境巅峰,可不知在二十岁的时候又是什么修为呢!”
能在二十岁突破纳气的人,都算作天才。
王玄今年二十岁,木婉儿也一样。
淳于癫哪里不知道王玄的意思,傲然道:“老夫今年已过花甲,自八岁修炼,二十岁正好突破纳气,苦修五十余载,方才有了今天的修为。”
他这个人很怪,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年龄之分,只有修为。
就算你十岁突破到了纳气,死了又有什么用?
夭折的天才很多,所以能让他正眼相看的,唯有眼下绝对的实力。
王玄淡笑,“这么说,淳老的天赋和小子也差不喽!那不知你可敢以二十岁时候的修为和我比一场呢?”
激将法。
淳于癫内心一凛,“好小子,心机果然深。不过那又如何,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若你输了当如何?”淳于癫问道。
王玄道:“一切听从淳老吩咐。”
淳于癫没做丝毫犹豫的说道:“如果你输了,就立刻离开小姐。”
“那如果你输了呢?”王玄反问一句。
“如果我输了,就送你一枚三品丹药。”淳于癫趾高气扬。
“且!”王玄撇了撇嘴。
你在这糊弄小孩呢啊!
一会你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拿一枚三品丹药就想打发我?
“怎么?你嫌不够?”淳于癫皱了皱眉。
“小子,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的好,你不过纳气境的修为,给你四品丹药你也使用不了。”
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呵!淳老好歹也是玉唐第一人,竟然跟我这个晚辈讨价还价,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王玄故意激道。
淳于癫心里这个气啊!
人的名,树的影。
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反倒是难做了。
“那你有什么要求?”
王玄眼角闪过一抹狡黠,清了清嗓子,“淳老,既然我输了你让我离开婉儿,也就是以我为赌注。”
“那么你输了也要以你为赌注,给我做几天的保镖即可。”
“保镖?”
淳于癫愣了一下,旋即大怒。
“老夫他么是玉唐第一人,你竟然让我给你这个纳气的小子做保镖?”
“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玄早有预料,微微一笑,轻轻挠了挠木婉儿的手心。
木婉儿立刻会意,强忍着想笑的冲动,说道。
“难道淳老对自己没信心?”
淳于癫立刻怔在原地,欲哭无泪。
苍天啊!大地啊!
你这该让我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