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拓的回来,大家都是感慨和高兴的。大家都默契地不去触及以前的伤口,只是谈到自己的工作,现在的生活,周边的趣事,也开着周围人的玩笑。而司拓也仿佛忘了从前的伤痛,和大家自在地玩笑着,开怀地笑着。
玩得兴头上大家都不愿散去,难得都聚在一起,蔓依就提议去K歌,而大家听了也都附和,嫣然也沉默地同意了。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附近的KTV,一到包厢,大家就起哄让嫣然和聂慕辰合唱,嫣然忙想拒绝聂慕辰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于是大家各自去点歌,入座,欢快的歌曲充满了热闹了气氛中。聂慕辰点了一首《广岛之恋》,嫣然拗不过大家也只能羞涩地拿起话筒唱起来。一首歌在两人默契地配合和悦耳的嗓音中结束了。大家也不吝啬地给予掌声,调侃的声音再起:“两个真不愧是情侣啊!配合这么默契,差点能赶上原唱了!”嫣然笑着不说话,聂慕辰笑着说道:“谢谢大家的赞美啊!我们欣然接受!”于是又是一阵笑声。聂慕辰也拉着嫣然坐回位置。蔓依也坐到嫣然的边上对着聂慕辰就不客气地说道:“聂慕辰,我告诉你,你可别欺负我们嫣然,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的!”接着做出个恶狠狠的表情,看得嫣然忍不住笑出了声。聂慕辰淡笑着轻轻环住嫣然也不说话。而嫣然却被他弄得不自在了,转头望向他,用眼神示意他放开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而聂慕辰也笑着望着她,挑了挑眉,不打算放开。
蔓依看着他们两个“眉目传情”,悻悻然地转过了头找别人聊天去了。
嫣然只是轻轻地挨着聂慕辰安静地听他们唱歌,聊天,虽然感觉自己在聂慕辰的怀里,但他的手只是若有似无地放在自己的身侧,不会让她有排斥的感觉,却异常的安心,周围虽然热闹心底却感觉宁静。
而蔓依边上的人正好是司拓,蔓依一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司拓明白蔓依的顾忌,说道:“今天打电话叫孟乔来喝酒,他说忙不过来了,你说他最近在忙什么啊,我难得回来他也不给我面子!”蔓依听了顿时无语,嫣然倒在一边笑了起来,蔓依瞪了她一眼解释道:“我跟他分手了,知道我肯定在这就不来了吧!”司拓一听,发现自己不巧正触到了“地雷”,不过还是很疑惑,只能继续问道:“我走之前也没听你们交往啊,怎么回来了你们就分手了?”蔓依暗暗想到还不是你和沈悦刺激的,又无法说出口,毕竟是个伤感的话题,触到了司拓的伤口,破坏了现在的气氛。感情的事情,有时候总是无可奈何。
记得那时自己和司拓、沈悦都是由嫣然的关系认识的,进而认识了在艺术品交易公司工作的艺术总监孟乔。原本单纯的友情却因为沈悦与司拓结婚前的混乱而慢慢变质。两个人都为他们两人而焦急忙碌,沈悦失踪的那一年,两人也结伴一同寻找过她的下落,相互奔走。而两人的情愫就是在那段时间慢慢地产生,发展。但是两人都没有明确地表示,不想破坏了那一份暧昧的温暖。可是沈悦突然的离去,司拓的消失,大家震惊之余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不去珍惜自己身边的爱人呢?世事无常,人生能把握住的太少,能一直维持的有多少?而那时,正是孟乔一直在旁边安慰着蔓依失去挚友的伤痛,嫣然看到他们相处的情形,对他们说过,好好把握住现在吧。那时两人都在对视中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于是两人幸福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接受朋友们祝福的声音。想到这些,蔓依又不禁想起了孟乔,依旧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坚定的眼神,他拒绝司拓的邀请,应该是对她死心了吧?所以不愿见到她了?这样想到,又不免有些难过。
司拓看到蔓依低下了头,垂眉思索的样子,想是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又使蔓依难过了。于是赶紧说道:“不说了,趁着我回来,咱俩痛快地喝一杯,再合唱一首!”蔓依回过神,爽快地拿起酒杯:“干了!”自己先把酒给灌下了。司拓也跟着喝下。蔓依又想再倒一杯,嫣然赶紧阻止道:“少喝点!”
“没事,难得这么高兴,你啊,别扫兴,和你们家慕辰好好培养感情。”蔓依玩笑着说道。
嫣然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听到蔓依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于是也放心了,只能由着他们玩闹,享受着热闹的氛围。
许是那杯酒的醉意还是内心的安逸,被聂慕辰叫醒的时候,嫣然才发觉自己在聂慕辰的怀里睡着了,看了看周围,想起自己是在唱歌的包厢,又看到大家都陆续地往外走,抬起依旧迷蒙的双眼问道:“几点了?”聂慕辰温柔地笑道:“两点多了。起来吧,贪睡猫,我送你回去。”说着轻轻地挂了嫣然一个鼻子,便轻柔地扶起嫣然,收紧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走向门外正道别的朋友中。
蔓依看到两人,说道:“聂慕辰,你就把嫣然送回家吧,我和司拓他们顺路搭计程车回去,都喝了酒就别开车了。还有,别欺负嫣然!”蔓依别具深意地对聂慕辰望了一眼。
“好了,放心吧!”聂慕辰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嫣然先坐进去,自己和他们一一道别后也坐了进来,嫣然只能隔着车门对着他们说了再见,看到大家摇了摇手,两个人就先走了。
蔓依几个也按着不同的方向坐进几辆出租车中,分道而回。热闹消后总是冷清。只剩阵阵微风轻抚绿叶而过。
嫣然一路上一直沉默,聂慕辰也没用去打扰,只是闭幕养神。到了嫣然的公寓楼下,嫣然想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了聂慕辰,想是包厢里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披上的,怕自己被包厢的冷气给吹冻着吧。聂慕辰却抢先按住了嫣然刚放在肩上的手。“夜里凉,先披着吧。下次再还给我。”
嫣然只能点点头,提醒道:“你的车还停在那,今天喝了酒还是别开了,打车回去吧!”
聂慕辰“恩”了一声,帮她拢了拢外套:“今天累了吧,赶紧回去睡吧,别着凉了!”
“你也累了,回去吧,注意安全!”
聂慕辰温情地笑了,嫣然的关心让他有着莫名的感动,觉得幸福一点点地渗漏进自己的心中。他忍不住在嫣然的脸测印下一吻,轻柔地说道:“我看着你上去再走。”接着推着嫣然上楼。
而嫣然被聂慕辰的动作而呆在了那,只能由着他给推向门口,机械地往前走。走进门口时才转过头,看到不远处的聂慕辰对着她愉快地微笑,挥手。她对他微微一笑,走进了公寓楼。
她快速地走上楼梯,频率像自己的心跳一样快速。奔到四楼,打开房门就跑到窗前,看到聂慕辰走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可是自己的心跳却没有因人的离去而平复。
这就是爱吗?嫣然微笑地离开窗台,洗漱后就睡去了。
幸而第二天是周日,可以睡到自然醒。可是嫣然却没有睡梦中的那么安逸幸福,早早地被蔓依的拷问电话吵醒了。有些低血糖的嫣然总是醒得比较迟,醒来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草草地说了一下昨天聂慕辰送自己回来的情景就挂了电话,谁起了回笼觉,当然省略了昨天轻轻的那一吻。
再次被吵醒是门口的电铃,嫣然迷糊地起来,看了挂钟已经快12点了,匆匆披了一件外套走向问口,从猫眼中一看竟然是傅儒安,连忙打开门。傅儒安是知道自己的住址的,以前有新书的时候会偶尔会帮她送来,但一般都在楼下碰面,来自己公寓还是第一次。惊讶之余,嫣然急忙请他进来。
傅儒安也忙解释道:“昨天从蔓依那知道你们会去喝酒,想想肯定会晚睡,你今天肯定会晚起,你这个‘居里夫人’为了不出门可能会胡乱吃午饭,正好今天有新书寄到,我就想帮你送过来,顺便给你带点午饭。”接着又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小袋子,“还给你带了一杯拿铁,没吃饭还是不要喝黑咖啡了,喝点带牛奶的比较舒服,还可以醒神。”
嫣然惊喜地接过袋子拿出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满足地笑道:“现在正是需要这个呢!你做的就是特别香!”傅儒安却拿过杯子说道:“香是因为咖啡豆好!先吃完饭再喝吧!那样不伤胃。”
“可是等吃完饭就凉了,香味都没了。”嫣然不赞同地说。
“我有办法。”傅儒安一边说着一边把保温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接着把咖啡杯放了进去,“这样就能保温了。”又帮嫣然把饭菜摆好,朝她笑着。
嫣然无奈地笑笑,明白傅儒安有时候的固执。
“你吃饭吧,我先走了。”
嫣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又给自己送书,又是送饭送咖啡的。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说道:“我送你,谢谢你的午饭,下次我请你吃饭!”
“没事,我也只是顺便,你吃吧!等会凉了就不好了。再见!”说完就走出门口,替嫣然关上了门,也关上了自己的情愫。闭上眼,微微一笑,这样已是幸福。
嫣然静静地站在玄关,有些话顿在心口。默默地拿起碗筷吃了起来,一尝就知道是傅儒安亲自做的,有着满满的关怀,吃出嫣然的泪来。
吃完饭,从保温瓶里拿出还是微温的拿铁,喝下一口还存着牛奶的香醇和咖啡的苦涩,只是由于温度的降低生出了些许的酸涩,这份酸涩渐渐蔓延,从嘴里一直延伸到心底,甜中带苦,嫣然却还是把整杯拿铁都喝完了。
刚刚收拾完碗筷,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聂慕辰,连忙接起,那边的声音就传来了,带着宠溺:“喂!醒了吗?”
“恩。”
“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还没呢,本来想和你一起吃,没想到你已经吃过了。”聂慕辰略带失望的话语传来。
“那你快点去吃吧,12点多了,别饿坏了!”
“听这语气,好像我妈一样!”
嫣然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带着点恼:“你是嫌我老还是嫌我啰嗦?”
电话那边传来了聂慕辰大笑的声音,嫣然忍住笑制止道:“不准笑!”
“我是说你关心的语气很像我妈!还有你一点也不老,也不啰嗦,而且我很喜欢你关心我!”聂慕辰解释道。
电话这头的嫣然略微地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顿了一会儿,聂慕辰说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有,快去吃午饭吧!”
“我下午正好还有事,那晚上一起吃饭?”
“好!”
“恩,下午我来接你!”
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嫣然合上手机,决定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一整个下午,嫣然整理完房间,又整理了自己最近接手的几篇稿子,有些累却一直带着微笑。看了看时间还早,就上网找起电影度过接下来的时间,却没有找到什么感兴趣的新影片,就打开了《罗马假日》复习一遍奥黛丽.赫本的经典。
看到两人站在真理之嘴面前,男主角伸手进它的口中发生的有趣画面,嫣然忍不住想到有些美丽的谎言谁能识破?或者因为太美了而不愿意去揭破?聂慕辰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说是已经在楼下。嫣然赶紧换了衣服,梳理了下自己就匆匆下楼了,回来再继续把这个唯美的故事看下去吧!
楼下聂慕辰正靠在自己的车门那抽烟,他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吉普休旅车,流畅的线条,简洁的车身,很符合他的性格。
聂慕辰看到她下来,说道:“这么快,我还以为你梳妆打扮还要好一会呢!”
嫣然一听,有些明白地问道:“是不是以前等女朋友都要等好一会儿啊?”
“是啊,等她们化好妆都要一个多小时!”聂慕辰说着看向嫣然,而她却是脂粉未施,脸上透露出自然的红嫩,可以看到阳光照射下脸上绒毛的跳跃,自己不就是被她的清纯自然所吸引。
嫣然嘟了嘟嘴,说道:“很抱歉我没有让你久等。”
“吃醋啦?”聂慕辰好笑地看着她,解释道:“我以前都是提前两个小时跟她们约好,哪有功夫等她们啊!”说着打开车门,扶着嫣然坐进了车的副驾驶。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打扮,不会让你等个一小时,到了楼下才打电话给我?看来我今天应该打扮一下,让你等个个把小时。”嫣然故意说道。
“我知道你是个不会打扮的人!”聂慕辰肯定地说道。
嫣然听了,顿时沉默无语,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褒是贬。
聂慕辰知道她误会了,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的自然,而且你不化妆已经很漂亮了,不需要去化妆。”
嫣然听了,心里有些甜甜的,想到原来女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自己也不例外。低下头,偷偷地弯起了嘴角。聂慕辰看了眼嫣然,也露出了微笑,默默地牵起嫣然的手不语。
车子一直在安静中行驶,嫣然看到车子离市区越来越远,疑惑地问道:“我们要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聂慕辰神秘地说道。
接着车子就驶进郊区的一条小路上,一路上可以看到绿油油的禾苗,各色的蔬菜,清澈的小河,还有田埂上青绿的小树,河边随风飘荡的垂柳。嫣然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风景,对着聂慕辰说道:“好漂亮!我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风景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聂慕辰也感染了嫣然的欢喜,愉快地说道。接着车子就停在一个小院门前,聂慕辰帮她打开车门牵她下车走进了小院。
嫣然惊喜地发现,虽然在外面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院,可是走进去就像走进一片绿色的小花园。各种绿色的植物栽种在小院的四周,而小院的边上摆着几张原木的桌椅。聂慕辰牵着她走向角落的一张小圆桌前坐下,宽大的叶子遮在自己的头顶,感觉置身在大自然中一般。
嫣然惊喜地笑着:“你怎么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
“跟客户吃饭的时候知道的,想着你应该会喜欢。”聂慕辰微笑地回答,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恩!这里很不错!我很喜欢!”
“这里是农家私房菜,这个位置可是我好不容易定到的,一天只接待几桌,而且菜都是由这的老板娘自定,不能自点。”聂慕辰介绍道。
“恩,很有特色呢,菜肯定很好吃!”嫣然期待地说。
接着菜陆续地送了上来,都是家常的菜,却又有些不同的风味,显得特别的精致,菜不多,正好适合两个人吃,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着,愉快地享受着宁静的氛围。嫣然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记得那时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也是这样精致的小院,绿意盎然,还有一棵小樟树,自己和奶奶坐在树下晒着太阳,那样的祥和,宁静,自然。
吃完饭,两人惬意地坐在桌边聊着天,聂慕辰看向星空,忽地站起来,牵起嫣然的手说:“我带你出去走走。”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杨柳抚堤的小河边,享受宁静的乡村气息,抬起头可以看见满天星星的夜空,低下头可以看见映着月光的粼粼波光,伸出手可以抚摸柔软的杨柳枝条,多少时间心里没有像现在这般地安宁与幸福。“谢谢你,慕辰。”嫣然满足地对着聂慕辰笑着。
“不客气。我也很高兴。”聂慕辰伸手环住嫣然,相视而笑。
两人回到小院,和老板娘道了别,开着车回到了市区。看时候还早,聂慕辰把车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门口,提议去里面坐一坐,而嫣然也不想这么快分别,欣然同意了。
坐进舒适的座位,聂慕辰拿起菜单看了看,问道:“要点蓝山吗?听蔓依说你一直都是喝蓝山的。”
“不用了,晚上喝这个会睡不着。就点杯拿铁吧。”嫣然没有告诉他,如果离开了“BLUE”,自己是不喝蓝山的。
“那我也喝杯拿铁吧!”说着向服务员点了两杯拿铁,顺便帮嫣然点了一份提拉米苏。
聂慕辰开玩笑地说:“当牛奶遇到咖啡,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嫣然不解:“会发生什么事啊?”
“就是变成了拿铁啊!”聂慕辰哈哈一笑。
“很冷唉!”嫣然瞪了他一眼,笑道。
这时,正好服务员把咖啡和甜点送上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着说:“当牛奶遇到咖啡就像是恋爱的滋味,两位好好品味这杯代表着甜蜜的爱恋的咖啡吧!”
嫣然听了,脸略微地红了,只对着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聂慕辰取笑道:“我发现你很会脸红呢!”嫣然无语,只是脸更红了,睨了他一眼,拿起咖啡杯缓缓喝了一口。这是个长形的带着优雅曲线的白瓷杯,配着拿铁咖啡恰到好处,给人淡淡的幸福感。
咖啡的温度也正好,温热却不烫口,喝下一口,细腻的奶沫和着香润的咖啡一直温暖到心底。牛奶遇到咖啡,就像她遇到他一样,甜润的,香醇的,幸福的。
“要加糖吗?”聂慕辰也喝下一口,细细品味后轻轻问道。
“不用了,已经很甜了。”嫣然微笑着望向他,带着幸福的眼眸。聂慕辰点点头,带着微笑,又喝下一口温润的咖啡。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简单的幸福了?虽然不断的换着女朋友,却从未体会到此刻的宁静幸福,内心一直的空虚仿佛被嫣然的一个微笑填的满满的。这就是单纯甜蜜的爱恋吧?
嫣然切下一块提拉米苏吃下,带点苦味的巧克力混合着甜腻的奶油蛋糕,给人别样的享受。嫣然惊喜地说道:“这个蛋糕很好吃呢!很细腻,而且不太甜,入口即化,连我这个不爱吃甜食的人都很喜欢。”
聂慕辰才知道嫣然不喜欢吃甜食,还好自己点了她喜欢的。“真的很好吃吗?那我也吃吃看吧!”嫣然刚想点头,让他也点一份,没想到他就着自己的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嫣然感觉像是自己喂他吃的一般,红着脸说:“要吃自己点一份,干嘛抢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勺子,不知道接下去的该不该吃。
聂慕辰笑着看着嫣然的反应,这样的纯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初恋,也是这般的单纯,简单,而且快乐。于是又舀了一小块蛋糕趁嫣然不注意送了到她的嘴里,一边说:“换我喂你了!”然后对着她笑着,看着她有一时间的顿住,脸又一次红了,就更大声地笑了起来。于是,一块蛋糕在两人的玩闹下吃完了,而香甜的气味还留在心田,久久不散。
两人静静地坐着,喝着咖啡,听着轻柔的音乐,享受着这一刻的悠闲与宁静。咖啡馆里正好传出淡淡的歌声,唱着:“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
剩下的歌词,嫣然已经听不太清楚,只听到聂慕辰说道:“想不想到哪里去玩一下?我们抽空一起去旅游吧!”
嫣然想了想,刚和同事去过西塘,很喜欢那种安静的古老的氛围,于是想到了乌镇,自己也正好计划去那里一次,如果可以,和聂慕辰一起去也很不错。
“我想去乌镇,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啊,虽然我已经去过一、两回了,不过那里风景很美,值得留恋,那抽空我再陪你去一次!”聂慕辰赞同地说。
嫣然带些兴奋与惊喜地说:“真的吗?有个去过的人一起去再好不过了,可以当导游!”
“难道我的作用就是导游?”聂慕辰假装失望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嫣然急忙解释道,“我是说你陪着去当然好啊,可以一起旅游嘛,你又熟悉地形,不会走弯路啊!我去西塘的时候可是走了很多弯路呢!”
聂慕辰笑着阻止了她的解释:“好了,等下次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安排吧!”于是两个人又聊起了各自以前去过的地方,遇到的新奇的事。时间不知觉地缓缓流过,嫣然抬起手,惊讶地喊道:“啊!都11点多了!”
聂慕辰接道:“这么晚了,那我们回去吧!”
“恩!”
聂慕辰还是像昨晚一样送嫣然到了公寓门口,只是不同于昨晚的是他轻轻地把吻印在了嫣然的额头,说了声“晚安!”
嫣然也轻轻地回了一句“晚安”。
“早点睡,做个好梦,希望梦里有我!”聂慕辰笑着说道,接着摇了摇手,坐进了车里。
嫣然看着他把车驶出小区,抬头看着万千灯火,觉得特别的温暖,那一盏盏温馨的灯光是为谁而开呢?
聂慕辰开着车驶过一幢幢楼房,闪过一束束昏黄的灯光,微笑,以后会有一盏是为自己而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