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巡捕,你知道这个账本是什么吗?”
栾茗首先要拿来开刀的,自然就是王巡捕了,毕竟他这两天的举动着实是让人不注意他都难,况且在账本上面,除了何大人以外,贪污的最多的便是他了。
“什么账本?我不知道。”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的心中自然是一清二楚,昨天账本被抢走的时候他可还在现场呢。
然而此刻他却咬死了自己,绝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想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账本可是县衙或者是粮仓的账本吗?我记得这些东西不是早就已经交由您查看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他的装傻充愣,栾茗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笑的愈发的明媚了起来,历晖年坐在一旁,看着她有心想要将着第一刀砍在这王巡捕的身上,也不阻止。
只悠闲地坐在一边,时不时的抿口茶,仿佛置身事外。
“既然王巡捕你是真的不清楚,那不如我就将这上面所记,都告诉你好了。看看你是否还对他毫无印象。”
说着不等王巡捕开口阻止,栾茗便掷地有声的将上面的一条条都念了出来,每年一条王巡捕的脸色就愈发的白了一番。
直到最后一条念完,王巡捕嗫喏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都来不及擦。
其他的官员心中也明白,今天无论如何是蒙混不过去了。
于是各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王巡捕,抬眼看着站在上面的栾茗,只觉得眼前一片头晕目眩,眼看着便要晕过去。
“来人,把王巡捕给我扶好了,若是他晕过去的话,其他的人都要杖刑五十。”
栾茗冷眼瞧着这一切,眼看着他的眼快要闭上了,那一刻他吐出了这句话。
其他的人不可置信的,抬头就看到栾茗脸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
“我们虽然品级不如你,可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是你能随意发落的,你说打就要打吗!”
有几个官员仗着自己在京中有几个亲戚。最后还是没忍住,站了出来,看着栾茗叫嚣道。
然而栾茗却并没有说话,只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原本应是柔情似水的双眼此刻比千年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顿时他们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他们一点也不会怀疑栾茗这句话的真实性。
如今他们最大的把柄握在了栾茗的手上,于是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将心中的不服气咽了下去。
离王巡捕最近的那几个官员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快速将原本正打算倒在地上的王巡捕扶了起来。
眼看着自己没办法逃过去了,王巡捕恶从胆边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居高临下的栾茗,随后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你什么都已经知道了,那也应该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了吧,若你真感动我的话就不怕回京之后,王爷饶不了你们吗?”
他也当真是气急了,竟然直接就这样说了出来。其他的人心中猛跳,忍不住的在心中暗骂了他两句。
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原本他们这些人还有一些活路,如今他都已经将这话说出来了,
若他们还不说些什么的话,栾茗和历晖年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然而他们若将什么都透露出来,等到栾茗和历晖年离开之后,安原王又怎么会饶得了他们。
“王巡捕!你不要胡说!”
能听到他口不择言地说出了王爷两个字之后,其中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一个小官员,突然大声地呵斥了一句,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栾茗抬眼望去,眼中带着几分的探究和审视,这人绝对不在自己画的十几个人的名单上,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敢出言提醒,可见是安原王的衷心之士。
当说出了那句话之后,王巡捕就已经反应过来,他这是说错话了,经过那个人的提醒,他的面上已是一片灰白之色,他知道今天就算栾茗放过了他。
自己也绝对活不到明天早上,于是只能颓然地瘫倒在了地上,他没有在做任何的辩解。
“看来这位大人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在众人都愣神之际,栾茗看了历晖年一眼,已经从彼此的眼神当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吐出了这句话。
然而她话音刚落,还未等让人上前将这人拉下去,就见他脸色已经转为铁青,竟是已经服毒自尽了。
没有想到这些人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死士,着实出乎了栾茗的意料,她眯眼看着场中的各位。
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或者是揣揣的神色,根本不露丝毫破绽。
但是栾茗却知晓,这其中为安原王死士的绝对不止刚才那一个,然而这些人轻易不会暴露自己。
一旦暴露自己就绝对会自尽,于是当下她也就不再纠结这些,随手将那账本一扔。
“相信大家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上面写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紧接着,她环视着众人神态各异的神色,看了一眼仍旧在旁边,似乎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的历晖年,知道他根本不会阻止自己之后,便挥手将自己的护卫全部都喊了进来。
“来人!王巡捕身为巡捕,一不不造福百姓,二不忠君之事,三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脱去他的官服,就地行刑!”
原以为王巡捕的发落最多也只是坐监而已,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直接就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其他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栾茗的护卫们训练有素,她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人上来直接将已经吓得失禁的王巡捕拖了出去,不出片刻,众人只听外面“咕咚”一声。
众人的心中都十分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几个胆小的当场就已经吓昏了过去。
有几个忍不住的害怕,自己也落得同等下场的官员,忍不住瑟瑟地站了出来,努力地鼓起了自己,最后一次勇气看着栾茗的眼睛说道。
“若是我们主动交代,能否从轻发落。”
听了他如此说之后,栾茗看了他一眼,忽而笑了起来,笑容明**人,而他们现在却无心去欣赏这样的美景。
栾茗笑的愈发的灿烂,他们却也只觉得愈发的胆寒,等她笑完之后,栾茗张嘴,似是要拒绝就听见,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众人都快已经将他遗忘的历晖年却突然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
他此时出声,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若是要论品级的话,栾茗的品级还要低上的历晖年一阶,若是历晖年那边有希望能够从轻发落的话,那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